毕竟以往从未有女子近过他的身。
慕南祁目视前方没有回答,慕远之讨了个没趣,沉默着离去。
待慕远之走远,宋稚忽然感觉一股力道袭上腰肢,呼吸间,被带进温暖的怀里。
他低头看她,眼中涌动着风雨欲来的墨色,“他叫你稚儿。”
宋稚将手抵在他的胸口,“不是我让他那么叫的。”
慕南祁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用手指摩挲她娇艳瑰丽的唇。
两人沉默着对视,她湿漉漉的眸子就那样直视着他,终于,他把持不住低头吻下。
周遭氛围陡然火热缠绵,他吻的用力,她也认真回应。
他的气息逐渐加重,满是墨色的眸子多了几分欲色,将她不断搂紧,似乎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宋稚浑身一僵,脸上瞬间升起两抹红色,红的似乎快要滴血。
慕南祁将她放开轻笑一声,“先前不是挺大胆,怎么现在这般娇羞。”
宋稚嘴硬,“那不一样。”
纸上谈兵和实打实的战场拼杀哪能是一回事,她这不是没经验嘛。
慕南祁平复一下心绪,待眸中欲色褪去揉揉她的头发,“笨。”
宋稚不服,“难道你希望我很有经验,见惯这种场面能面不改色?”
“不。”
“那不就得了。”
宋稚得意的晃动身体,慕南祁眸色再度一黯,手掌按住她的腰嗓音低哑,“别动。”
温热的鼻息扑洒在面上,她只觉得心中划过一丝酥麻,依言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慕南祁低低的笑意传来,“你坐的很像学堂里读书的学生。”
宋稚白他一眼,一个翻身拉开距离坐到一旁,“我要回家。”
“嗯。”
慕南祁没再逗她,老老实实送她回家。
分别时,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串糖葫芦,“那会儿趁拓跋玉不注意买的,姑娘家应该都喜欢这种甜食。”
毕竟拓跋玉今天可是一口气吃了三个糖人。
宋稚脸上荡开笑意,煞有其事的接过糖葫芦凑到他耳边,“阿祁,我喜欢它不是因为它是甜食,而是因为他是你送给我的。”
慕南祁心神一动,正想拉住她往自己怀里带,却被她灵巧的躲开跳下马车。
她眨眨眼睛,“堂堂三皇子走回去多不合适,马车先借给你啦,不用谢。”
幸好这辆马车并未标有宋家印记,用起来很是方便。
慕南祁眼底露出一抹宠溺,“那我先走了。”
说罢忽然想到什么,提醒道:“办学堂的事不可冒进,父皇他极其排斥女子不安分。”
宋稚明白他的意思,太过急功近利反而会适得其反。
就像辛姑姑当年那般功劳都还是被他雪藏,甚至过了这么久还要斩草除根,足以说明狗皇帝心中男子为尊的思想多么牢固。
成吧,反正这些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就像她再想直接反了这个狗皇帝还是得要从长计议。
一个王朝成立数十载,所有的一切都趋于成熟稳固,每一座城池每一处布防要想拿下都需要缜密计划,否则只会多出很多无谓的牺牲。
狗皇帝虽然不是东西,但早年确实算是一个明君,只是随着年纪越大猜忌越重,逐渐变得昏庸。
就拿上一世的雪灾来说,因近两年边关稳定没什么战事,他便没拿边关将士性命当一回事,以至于支援太晚害死了那么多人。
宋稚叹一口气,“我知道,我先将学堂建出来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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