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睡不着,什么九连环、七巧板、华容道应有尽有,何苦玩这个。”
姜凤澜却不甚在意,只是欢欢喜喜地将她拉上床榻,笑道:“这个简单嘛。”
姬晗刚蹬掉靴子,就被姜凤澜整个人拉进怀里裹着,一起躺倒在软绵绵的被窝上滚来滚去。他的胸怀物理意义上的很宽广,被整个抱进怀里的感觉还挺舒服。
等他开心地抱着姬晗滚了几圈,才轻笑几声,寝衣下的胸膛随着笑声震颤。
“灵兕,你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姜凤澜的下颌抵在她头顶,亲昵地磨了磨,“我想了好久,想提前给你一个礼物……”
姬晗没太在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颇有弹性的胸肌,慵懒道:“是什么?”
她一问,姜凤澜就立马精神了。他一个鲤鱼打挺,连带着把姬晗一起拉起来坐着,又扭身从床榻边的卧柜里拿出一个小匣子,献宝似的捧过来,神神秘秘道:
“父亲给我讲过,我们车兰男子有一个流传已久的习俗。”
“我们成婚之前,会有一个神圣的仪式,象征着我们从此有主——这个仪式是妻主亲自动手才能完成的。”
姬晗听得云里雾里,有些疑惑地用眼神催促着他解释,姜凤澜也就笑眯眯地将盒子打开,柔声道:“你看,漂亮吧。”
乍一看,盒中宝石琳琅,流光溢彩。
再一看——
除了精致的铃铛、吊坠短链外,还有各种镊子、各色精细的针具、两端镶嵌着珍珠或各种宝石的华丽钉饰、特殊的药水……
这……她前世也是见过世面的,可饶是如此,姬晗也不由得呼吸一窒,脑中有了一个了不得的想法。
“你所谓的仪式,就是在身上穿钉?”
姜凤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车兰男子都这样,妻主在夫郎身上穿的钉越多,就说明妻主越喜爱、越想把他留在身边。”
“钉舌为掌口之言,钉乳为掌身之权,钉脐为掌孕之责……”
“停停停!”姬晗连忙打住,瞳孔地震:“不用继续往下说了!”
还是外国玩得野、花样多啊!
“你不必如此,就算不打这些钉我也一样疼你,别伤害自己的身体。”
虽然她前世一直觉得打钉的人很酷很勇很有个性,但欣赏是一回事,要自己亲手给别人打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我想……”
“我想在身上刻下独属于灵兕的烙印。”姜凤澜浓密的长睫微颤,眼神幽暗深杳,里面涌动着诡异的灼热,他喃喃道:
“我明白的,灵兕就算再疼我,成婚之后,也不会独属于我一人……”
“你总会去陪别人的。”
“可我最怕寂寞……如果灵兕给我了,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能在每次说话、每次宽衣时,感受到你的存在。”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灵兕,给我吧……”
姬晗大受震撼,半晌无言。
她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五味杂陈,既有些心酸、愧疚、惊愕,想要安慰,却又完全没办法反驳,或是给出什么承诺。
姜凤澜说的对。
她不会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
就算喜欢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都陪在他身边,他又是那样敏感、腻歪、黏人、缺乏安全感的男子。
她定定地望着姜凤澜,发现他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固执,还带着点哀求。
“给我东西的人说了,没有多疼,只会疼一会儿,很快就会长好的。”
“而且戴上装饰之后很漂亮,听说入钉以后更添风情,趣味十足,在妻郎恩爱缠绵之时,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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