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翡被压趴在榻上,上身赤裸,双手反剪,嘴也被塞住,他冷汗淋漓,看起来又凄惨又疼痛又香艳,矛盾极了。
而他身上还跨坐着一个姬晗。
“殿下,解药来了,您快吃!”
夏蝉第一时间扒开解药的塞子想要喂给看起来很疲惫的姬晗。
然而姬晗一顿,伸手挡住了药瓶,微喘了口气道:“我还好,先给他。”
“呃……殿下,楼氏子说迷情的解药只对女人有效,但男人嘛。”夏蝉眼睛都没敢往顾翡身上飘,只严肃道,“男人只有与人欢爱才能解除药性。”
“如若不然,出了一个时辰,大罗神仙都难救,定然暴毙。”
姬晗:“……”
这什么剐毒的媚药。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所以这解药给我吃了有什么意义吗?”姬晗都快气笑了。
“自然是有的。”夏蝉见姬晗有些动气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喝了解药您就能全然恢复,动作也能节制些。”
毕竟殿下本来就难受着,两相情好时一个没把持住,药效上头,把受伤虚弱的总领折腾没了怎么办?
“若殿下当心些,总领应能无虞……”
姬晗闻言,不由陷入沉默。
好好好,所以她喝解药是为了给顾翡一个更加温柔完美克制的体验是吗?
夏蝉叹了口气,一把将解药怼到姬晗嘴边,苦口婆心道:“殿下快喝了吧,这也是无奈之下的两全之策。”
确实没其他法子了。
顾翡其人,高洁如斯,若是必须要缠绵一场,姬晗不会将他让给别人。
她只顿了一秒,还是接过解药仰头喝了一半,剩下一半她都喂给了顾翡。
不管对药效有没有用,他难受成这样,若是能让他稍微好过一些也行。
她余光略过夏蝉,发现对方神思清明,一点异样都没有,不由皱眉问道:
“你完全不会受影响?”
夏蝉眨了眨眼睛,老实回答道:“我是死士,从小就是毒药喂大的,能活下来的都已经百毒不侵,媚药虽有点影响,但影响不大,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姬晗微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而夏蝉却很有眼色道:“属下告退。殿下未宣,不会有人靠近。”她给姬晗留了一个“殿下放心大胆睡”的眼神,飞快退至殿外,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内室又只剩他们两人。
喝了半瓶解药后,姬晗瞬间清爽了许多,理智与思维恢复大半,只是身体不可避免地还是有些燥热,蠢蠢欲动。
顾翡的挣扎都松缓了许多。
伤口已经缝合包扎得非常妥当,绷带整整齐齐,残余的血腥味被顶级金疮药的药香压了过去,并不显得刺鼻。
姬晗解开绑着他双手的衣带,因为挣扎剧烈,顾翡手腕上留了许多刺眼的红痕。他的状态平静温和的许多,虽然并未恢复理智,却不再像困兽一般疯狂了。
她将人翻了个身,又拉了起来。
顾翡伤在肩背,不能躺着。
不过坐着来其实也不错。
他一坐起身,就伸手将姬晗抱在怀中,那双滚烫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往下游走,拢住她的大腿用力往里一拖,让本就面对面跨坐在他怀中的少女,与他更加紧密相贴。这种姿势已经非常危险了。
顾翡轻轻喟叹一声。
发狂似的难受却无法发泄的痛苦似乎得到了安慰,他的眉眼都舒展开来。
“殿下……”
他又能认出姬晗了。
顾翡脸色绯红,眼尾洇湿。他的表情茫然,懵懂,无措,像发情的纯良小羊,眼神中都带着点哀求一般的渴望意味,既像是向她求助,又像是赤裸裸的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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