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猛一听缅北那两个在华国引起广泛关注的商人被人枪杀在了缅北,气得差点把办公室都砸了。
那可是华国军方亲自张口要的商人,死在了他的地盘,要怎么跟华国交代?
“猛哥,我已经让彪子把人找到关了起来。”巴律在电话那边开口。
“阿律,联系张主任,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挚歉意,然后跟他说,我们会全力配合华国的引渡政策,将凶手移交过去。”
吴猛按着眉心,声音中满是疲惫。
“猛哥,华国那边,光把人交过去,恐怕还会引起对方的不满,这件事太大,而且,凶手是扎卡手底下的悍将,叫罗图,扎卡已经在想办法活动,想要保住他,推个替罪羊出去。”
“哼。”吴猛冷哼一声,“华国的军方是那么好糊弄的?蠢货。”
“猛哥,要我说,直接在大其力,举办公审大会,审完当场就把人毙了,给华国那边一个交代,也表明你的立场。”
吴猛那边沉默几秒,“行,按你说的办,老子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华国。”
挂了电话,巴律当即给张立军打了过去。
那边听说人死了,虽说极力克制,但是巴律还是听出了对方暗涌的怒火。
“老师,对不起,你第一次交代我办事,让我办砸了。”他叹了口气,
“我们吴司令听说了这件事,当时就交代人将凶手抓了,说是要办公审大会,给死者和华国人民一个交代。”
“巴律,”张立军的声音微颤,“缅北的乱象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华国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们不可能再这么放任下去。”
“我知道,老师,没人希望缅北再继续乱下去,已经动摇国本了,我和吴司令都在尽力,可是,乱,不是一天乱了的,治,也不是一天能治好的,您说呢?”
“我知道你们这次大选,军方和民盟以及各党派摩擦不断,你们还腾不出手来,但是巴律,我只能尽量协调,作为军人,我知道这件事不可能靠温和手段解决,得下猛药,而这剂猛药,不在新内阁政府,在军方。”
“老师您放心,一旦军方稳定住了局面,我一定会尽力促成联合执法,到时候我亲自带兵。”巴律的嗓音中满是诚意,那边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张立军虽说并没有说什么重话,但是巴律却一夜没睡。
华国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缅北只要有一个华国人在那儿受到伤害,他们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华国现在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太大,他们关注哪里,哪里就是焦点。
M国和某些联盟最近想尽办法给华国找不痛快,就想着制造点摩擦拉华国下场,破坏华国对邻友好的经济外交政策,从而大作文章。
缅北的事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成了大国博弈的工具,将缅北当成一根刺扎进了华国的肉里,那缅甸就完了。
农业国招惹一个科技大国,结果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现在,猛哥不肯夺权,任由民盟组建内阁政府,分军方的权,再这么下去,等他反应过来,黄花菜都他妈凉了。
打完电话,巴律回到酒桌上,黑沉着脸,浑身蔓延着冷气,不发一言。
拿突和占蓬相互看了一眼,没说话,拿起啤酒让他喝,他也不喝。
“怎么了?”占蓬淡淡问了一句。
“没事,你们喝吧,我不喝了,后半夜还有事。”
他冷戾的眼眸眯了眯,坐到了稍远一点的单人沙发上,给南溪拨了视频电话过去。
那边南溪刚洗完澡,包着头发在敷面膜。
“巴小律~”南溪甜甜的声音瞬间驱散几分胸中躁意。
“宝贝儿,要睡了吗?”他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对面的占蓬朝这边看了一眼,仰头猛灌啤酒,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猩红暗淡。
“还没有,敷完面膜,再更新一集漫画就睡,你呢?还在外面?”
“我在极乐世界,晚上就住这儿了,哎,老婆不在的日子,可怜死了。”他嘴角邪笑,看着手机屏幕中那张不施粉黛却娇媚无比的小脸蛋,低低叹气。
“就算老婆不在,你也要谨守男德,不许乱看,不许乱搭讪,不许乱撩骚,听见了没?”南溪黑白分明的眼眸瞪着他,一本正经的警告,
“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招惹别的女人,我就不要你了。”
这话似乎是戳中了占蓬的心窝子,他猛地扔掉手中空了的易拉罐,跑到巴律身边,发红眼眸盯着视频里的女人,
“南溪,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雅娜离开你是不是知情?”
南溪一看见占蓬就来气,雅娜哭的不能自已的样子从脑中一闪而过,她白了占蓬一眼,不想跟他说话。
“南溪,如果你知道雅娜在哪儿,求你告诉我,让我去找她,我可以解释的……”
“抱歉啊,我不知道。”小女人淡漠开口。
“不,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从那天你见完雅娜打我,到后来故意在珠宝店整我,你一定知道她去哪儿了,南溪,求你告诉我。”
占蓬似乎认定南溪知道雅娜的下落,一个劲的朝着视频那边低头。
巴律理解他的心情,也就没有开口制止。
可是南溪却听的不耐烦了,她知道巴小律向着自己兄弟,瞪了他一眼,偷偷将外面披着的香槟色真丝睡衣拉了拉,滑腻的肩头衣服挂不住,低低落了下来,露出纤细的吊带,好看的锁骨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冲进了巴律的视线。
砰!
男人猛的将手机屏幕扣到了大腿上,冲着占蓬没好气,“你他妈没听见我老婆说不知道了?去去去,老子一天就视十分钟的频,被你占走一半,差不多得了,要发疯别冲着我老婆发。”
他一直将手机屏幕按在胸口,换了个更远的沙发坐着,这才将手机拿到眼前,对上南溪一脸淡然的表情。
巴律气的吹胡子瞪眼,“南小溪,你是不是皮痒了?”
南溪揭下脸上的面膜,笑的一脸妩媚,“老公,怎么了嘛?”
男人仰面,知道她这是气自己向着占蓬,生气了,抹了把脸,重重叹了口气,
“宝贝儿,雅娜可能误会占蓬了,事情不是她看到的那样,但事关机密,我不能说,占蓬是为了保护她。”
“渣男向来擅长花言巧语推卸责任。”南溪冷着脸道,“我真的不知道雅娜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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