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顶突然传来温妤毫不克制的笑声。
她嘴角噙着戏谑,目光却有些泛冷:“把他扒光了,阉了,倒吊在县衙门口,这王法也该见见光,让庆阳百姓都来看看这王法大人有何不同。”
宁玄衍:……
林遇之:……
县令眉头一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朝着房顶望去:“谁?什么人?胆敢嘴出狂言!”
温妤道:“狂言?漏漏漏,今日便要让你知道,什么是言出法随。”
“什么言出法随,你以为你是观音菩……”
下一秒,县令的惨叫声骤然响起,滔天的疼痛蔓延到他的全身,他瞬间跌坐在地,缩成一团。
似乎嫌他吵,口中又立马被强硬塞入一个酒杯,嘴被撑的大大的,抵住了口腔,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惊恐地低下头,只见身下已经血流如注,他已经开始疼的神智不清,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雾。
叫也叫不出来,一直张着的嘴有口水顺着口角流了下来。
县令眼睛一翻,不知是接受不了现实,还是疼的实在厉害,直接晕了过去。
温妤鼓起掌来:“本公主的嘴可比观音菩萨灵多了!”
林遇之虚虚掩住温妤的双眸:“公主,脏得很,别看。”
宁玄衍三下五除二将县令扒了个干净,一脸晦气地将人倒吊在县衙门前。
要不是温妤的要求,他怎么可能亲手做这种事,吃了这么个大亏,要点好处不过分吧。
自从林遇之来了,他和温妤亲亲抱抱都少了许多。
温妤没去县衙门口看,嫌脏,宁玄衍做事她还是放心的。
“苦了他了,回去奖励奖励。”
林遇之:……
“公主要奖励什么?”
“还能奖励什么?夸夸他真能干呗。”
这时,宁玄衍已恢复了男人身型,脱去了温妤的衣裳,也来到了屋顶上。
他听到温妤的话,额角抽了抽:“这算什么奖励?”
温妤冲他眨眨眼:“口头奖励。”
宁玄衍闻言目光落在温妤唇上。
林遇之道:“公主口头夸你,已经是莫大的奖励与荣幸。”
宁玄衍挑眉:“也是,你被这样夸过吗?”
林遇之:……
这时,一道身影忽然落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熟悉的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
“姑娘,你怎么在县衙?”
来者正是卸去了大胡子,一身青衣,面如冠玉的燕岸。
他坐在屋顶上,目光落在温妤身上,带着惊讶,还有一丝藏在深处的重逢之喜。
“这么晚了,不睡觉?”燕岸的语气十分熟稔,像是老朋友之间的随意问候。
温妤闻声看过去,突然笑了笑:“十五岁的小屁孩,装什么成熟?”
燕岸:……
温妤又道:“你大晚上的怎么进城了?”
燕岸耸耸肩膀:“睡不着,无聊,就来库房偷点银子。”
此话一出,一旁的宁玄衍与林遇之已经大概猜到燕岸的身份。
没想到十五岁的燕岸竟然是一个长相俊逸的公子,只是比同龄之人成熟许多,眸中带着不羁之色。
“姑娘来县衙做什么?这两位是?”
燕岸的目光落在宁玄衍身上,这位他见过,相貌好到似山中蛊惑人心的男精怪,气势慑人,乃是姑娘的夫君。
另一位……
只一眼,燕岸便觉得扑面而来的寒山白雪的清冷气息,不似凡人。
想到温妤嫁了又嫁的经历,以及她曾说过的“夫君都是人中龙凤”,他已然明白。
燕岸看向林遇之,道:“这位是姑娘的前夫吗?”
林遇之:……
燕岸乃是有心思没机会,却有人不要这个机会。
“燕岸佩服的紧,姑娘这等佳人,你竟然待她不好,与她和离。”
林遇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