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舒拽紧手里的包,现场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陶清舒的反应,让范良知道,她包里可能真装了金条。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把金条放包里随身携带?
那些金条真的是陶清舒在陶家偷的吗?
柳天青从左锦荣那儿顺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
“你那金条捂那么紧也没用,这些金条都是你爸的私房钱,每天都会点一遍,现在他已经发现少了三十根,直接把自己给气晕了,你们家的保姆直接报了警,警察也已经调取了监控,现在在来找你的路上。”
也就是说,那些金条,她怎么也带不走,即使有范良保她,她包里的金条也保不住。
因为警察不允许。
而她亲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没醒。
柳天青啧了一声,她是搞不懂陶清舒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明知道她爹对这些金条吧重视的不得了,每天都会点一遍,并且也知道那些是她爹攒了一辈子的私房钱,还心狠的拿走三十根。
这不是纯纯的想要气死自家老爹嘛。、
不孝女是什么?这就是妥妥的不孝女。
范良视线一直落在陶清舒的包上,他不确定柳天青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也好证明,只要确定陶清舒包里有没有黄金,一切就了然了。
如果有,那么柳天青说的就是真的。
如果没有,那么柳天青就是瞎说的。
“清舒,你包……”
他话刚起了一个头,陶清舒就急忙打断,声音带着颤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范少,你不相信我吗?我是安东的养妹,柳小姐不喜欢我是应该的,现在连你也不信我了吗?”
范良心里一软,他倒是忘了,柳天青和陶清舒关系本来就不好,有点什么在正常不过了。
“我自然是信你的……”、
陶清舒一喜,立马顺杆往上爬:“既然柳小姐不喜欢我,我现在还是离开吧,就不在这里惹柳小姐不开心了。”
她说完,就期待的看着范良,心里怒吼,你最好识趣的答应!
范良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心疼:“你呀,永远都这么的善良。”
说着,他看向左锦荣:“既然你们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左锦荣眉头一挑,毫不留情的吐槽:“你是植物大战僵尸玩儿多了,脑子都被僵尸吃了吗?”
“我们在说的是她偷了他爸的私房钱,现在警察在找她,她答的是什么玩意?信不信她也好,她是不是安东的养妹也好,这些都和她偷金条有什么关系?”
“还善良……善良的人倒是别偷自己老爸的私房钱啊!对于普通人来说,三十根金条那已经是暴富了,换成钱,可能一辈子都花不完。”
范良有点恼怒了:“你们不喜欢她就不喜欢她,为什么非要往一个姑娘的头上扔盗窃这种罪名?知不知道这样会影响一个姑娘的声誉的。”
在他的眼里,陶清舒就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废棋子,本人就是白纸一张,那是单纯的很,十分好忽悠。
是个需要被人保护的人。
可左锦荣和柳天青一直在咄咄逼人,这让他十分的生气。
甚至生出了这个兄弟不要也罢的想法。
陶清舒见兄弟二人有反目的迹象,心中那股郁气也跟着散了。
自从她人设崩塌后,她干啥事都不顺心,养的那群鱼也弃她而去。
这种被男人呵护的感觉,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感受到了。
她就知道,凭借她的美貌,拿下几个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想当初楚御泽这种人都拜倒在她的裙裤下,拿捏范良这种男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一直没说话的柳天青,看着她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和系统吐槽起来:“你说,她是怎么当上主角的?就这脑子……狗看了都摇头。”
一个女人,把自己的未来、希望等,全部寄托在男人身上,是最蠢的做法。
不确定因素太多,输的一败涂地的时间更多。
当他爱你时,你就算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想办法带着你来一场嫦娥奔月。
当他不爱你时,你就算是呼吸,那都是在犯错。
更何况,陶清舒这种连得到对方的感情,都得靠算计,更是不稳定。
系统阿白在系统空间里面,一边嗑着瓜子看着狗血剧,一边回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世界意志有的选,它怎么可能选这么一个货色,简直就是拉低它的智商,并且丢它脸。”
系统阿白去过的世界数都数不清,对这种情况简直不要太了解。
不是每个小世界诞生之初都是有世界意志的,大多数的小世界都是后期生出的世界意志。
但凡给世界意志一个自己选择小世界主角的机会,世界意志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一个三观正,积极向上的主角,而不是陶清舒这种脑子有病的二五仔。
越是积极向上,三观正的主角,才会造就出一个规则相对完整的小世界,等待世界意志修正的规则也会少很多。
其实柳天青和系统阿白都不知道,本世界的世界意志早就发现了他们,只不过在看到一人一系统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并没有乱搞。
并且做的事情,都有在帮助它修正规则,这才默许了一人一系统留在这里,没有驱逐他们。
就在这时,左大爷领着一队警察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指着陶清舒,问身边的警察:“看,这个女娃,是不是就你给我看的照片上的女娃?”
警察一眼就认出了陶清舒:“对,是他,谢谢了老伯。”
左大爷摆手:“说谢谢就见外了,身为人民群众,有义务向警察叔叔提供相关的信息,这是我们每个人民群众应该做的。”
陶清舒看到警察,心里就咯噔一下,脑子里响起柳天青说的那句‘警察正在来找你的路上’,她还认为柳天青故意吓她的,没想到是真有人报警了。
警察来到陶清舒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陶清舒你好,有人报警称被人偷了贵重物品,所有证据都指向你,请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陶清舒直接崩溃了:“我拿我自家的金条怎么就算偷了?你们是公职人员,怎么就胡乱抓人?”
“首先,那些财物是你的父亲的,其次,家贼也是贼。”警察并不给陶清舒留脸。
在警察看来,偷,就是偷,管你是家贼还是什么贼,说到底,不都还是贼嘛~
柳天青这时候突然开口:“那些金条全都在她的包里,在三天前,她还偷了她妈的一些贵重物品,如项链、手镯、耳环、各种手表等,有些已经出手了,还有一些被她放在现在住的地方的床垫下面。”
陶清舒也是个奇女子,一旦拿到什么,都喜欢往床垫下藏。
陶清舒慌了,朝柳天青怒吼道:“你别胡说八道!”
警察视线落在陶清舒手里的包上。
陶清舒死死的拽着包,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这心虚的表现,让警察确定了被偷走的金条,绝对就在这个包里,这样也好,免得他们再去找赃物。
“陶小姐,请你把包打开一下。”
陶清舒死死的抓着包,勉强勾起一个笑:“我包里真的没有什么,全都是我的一些私人物品……”
她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包就不见了。
她呆滞了一秒,就听到柳天青十分做作的惊呼:“呀!!!好多金条呀!!!!得多富有的人才会随身携带二、四、六……三十根金条呀!!”
警察们嘴角微微抽搐,就那么看着柳天青一个人尬演。
不是他们吹,他们去演,演技都比柳天青的好。
不过三十根金条,和丢失的数量对上了,证明陶清舒还没来得及把黄金换成钱。
陶清舒气疯了:“柳天青!你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柳天青把手里的包递给警察,笑吟吟的看着她:
“不是我要做什么,是你要做什么,你既然偷了你爹的金条,就要承受偷了之后的结果,不论好坏。”
陶清舒气的,指着柳天青就破口大骂,一副要冲上去和柳天青干架的样子。
身边的两名警察死死的拽着她,一直在叫她冷静。
可现在她冷静不了,好不容易从陶家搞点钱,结果把自己给搞进派出所了。
柳天青掏了掏耳朵,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看的陶清舒更气了。
有种自己把人骂了,还搞的自己口干舌燥,结果发现对方是个聋子,全都白骂了。
陶清舒深吸一口气,指着柳天青:“我告诉你,要不是警察拉着我,我非要和你干一架,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来来来,我会怕你不成?”柳天青眉毛一挑,这人还真是逗,什么都敢夸出口。
“打就打!你们放开我,我要和她决一死战!”
陶清舒自然知道自己打架打不过柳天青,之所以这么刚,完全是现场有警察拉着她,柳天青不敢当着警察的面动她。
世间有一个真理,靠人不如靠己,这个真理就告诉我们,靠别人,别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不靠谱的行为,然后坑死自己。
警察见陶清舒越嚎越有劲儿,拉着她的两人相视一眼,下一秒就松开拉着陶清舒的手。
陶清舒直接呆滞了,脸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回去,茫然的回头看了看两位警察。
其中一名警察,脸上带着微笑,还给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你们斗志这么高,那就等你们先比上一场,我们再回警局。”
柳天青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次来的警察是懂的阴阳人的。
陶清舒脸如调色盘一样变了又变。
柳天青:“来啊!你不是要打架吗?来!”
陶清舒索性破罐子破摔,主动拉起两位警察的手,然后迫使警察抓住她的手臂,紧接着,又抬手指着柳天青一阵干嚎:“你说打就打?你在做什么美梦?”
柳天青嗤笑:“阿对对对,我在做美梦,没了警察拉你,你就是一匹脱缰的平头哥,见谁都要和对方干一架。”
两名警察无语的收回自己的手,懒得加入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陶清舒也被两个警察搞的尴尬不已,这次没有继续拉警察的手,毕竟,两名警察直接后退了好几步,距离有点远。
柳天青嗤笑:“傻逼玩意。”
范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刚刚还当成自己手心宝的女人,不然如泼妇一样骂街,还特么狗仗人势,一阵干嚎。
他突然就理解为什么柳天青会说陶清舒是狗了。
不是说她为人处世有多狗,而是对方惯会狗仗人势。
“我那么大一个小仙女呢?那么大一个身娇体弱的女朋友呢?这特么的,是诈骗吧?”
看着不装了的陶清舒,范良气炸了,他还认为捡了一个宝,结果是捡了一个日脓包。
左锦荣啧了一声,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小仙女?她哪里仙了?你眼睛瞎了?不就两个鼻子,一个眼睛,一张耳朵,两个嘴吗?”
范良想也不想,就反驳道:“谁特么不是长得的两个……”
说到这里,他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左锦荣就是故意瞎说,引开他的注意力。
他简直要哭死,这兄弟,交的值!
“兄弟!没想到啊,最后还得是你,我对女人的阴影一下少了一半。”
左锦荣嫌弃的把他推远一点:“都给你说了,柳天青说的话就没有假过,你非要主动来出丑,拦都拦不住。”
范良汪的一下,想哭,但又憋了回去。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谈恋爱,谁知道对方是个贼啊!”
左锦荣嘴角微微抽搐:“你没有和她上全垒吧?”
范良点头:“还没有,她说想要留到结婚那日才做那种事。”
左锦荣松了一口气:“还没有就好,谁知道她会不会也有什么病,那些被柳天青爆出来的瓜全是真的,没有一个是假的,她睡过的男人,那是多不胜数,比你玩的花。”
不但多,人家还能一次多睡,玩的那叫一个放得开。
陶清舒此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男朋友在一旁。
她立刻看向范良。
只见范良被她吓的后退一步,然后觉得距离还不够远,又默默的后退三步,这才松了一口气。
陶清舒不敢和柳天青干架,但对范良,她还是敢上去挠两下的。
她见范良的反应,一下哭了,这次是真哭。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小宝贝吗?为什么要后退那么多步?你到底什么意思?”
范良无语了:“你是怎么成为我的小宝贝的,需要我说吗?我现在没有落井下石,你就该偷着乐了。”
还小宝贝,小个锤子的宝贝哦!
他这辈子都不想听到小宝贝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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