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尘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那股凌厉的气场别说是她们,就连四司八使都会吓得身体发软。
“这二十余年来,你家那群穷亲戚如今一个个在京中买了大宅子、良田百亩,这是人人尽知的事情,要不是在我娘的店里吸血,难不成你一个小妾偷拿了楚府这么多钱去救济别人?”
“老爷,我父、兄及其他亲属虽然是日子过得好了些,那都是倚仗你的威名,加上他们勤奋,日子才会越过越好。”柳蔓枝还在狡辩。
偏偏这样的话楚知傲深信不疑,“二十多年的时间,一家人日子过得好些,有宅子和良田也实属正常。”
楚倾尘治过一些眼疾的病人,楚知傲这种人实属病入膏肓。
“首辅大人可真是天真,还是说只要是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不管是什么你都会相信?你考虑过她的那些穷酸亲戚是以什么谋生手段?”
米米柔柔的声音提醒道:“经由打探,他们在外祖母各家店面当掌柜、账房、收租。”
“不错,在他们的把控下才导致店铺亏损,即便是没亏损的大部分钱财都留到了他们手里,原本这样继续敷衍下去也不会有问题。
问题就出在那柳中华父子身上,他们迷上了赌钱,万贯家财一朝散尽,最后只得将魔爪伸到白鹤楼,柳姨娘,为什么会亏损这么多?都是你那好哥哥拿去还赌账了。”
柳蔓枝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她疯狂摇头,“不会的,哥哥不会这么对我的。”
“不会?”
楚倾尘拿出一张地契,“知道我是在哪拿到白鹤楼的地契?赌坊老板的手里,这个混帐东西竟然拿我阿娘的心血去做抵押!”
楚知傲确认无疑,楚倾尘有理有据,相比之下楚蔓枝的解释则显得那么苍白,他心里已经产生了动摇。
他拿着地契,手指忍不住的颤抖,目光落在柳蔓枝的脸上,“她说的可是真的?”
柳蔓枝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老爷,你信我。”
“关于柳中华赌博之事你确实不知道。”
“老爷,你听到了吗?我没有骗你。”
“但这些年我娘店面的所有盈利四成都进了你的口袋,对吗?”
柳蔓枝心脏发紧,楚倾尘怎么会知道这些的?而且还这么清楚!
“我,我没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反正这么多年的事情,那么多店铺已经倒闭,剩下的也就是些亲信,她不承认楚倾尘还能拿她怎么办呐?
“要证据是吧?”楚倾尘拍手,一些熟面孔鱼贯而入。
“柳姨娘,这些人你可还记得?都是我娘招的经商好手,最后被你逼退,只留下自己的心腹。”
楚知傲这会儿心脏难受得不能呼吸,感觉头也有些痛。
“民妇朱渔见过首辅大人。”
“草民张二才见过首富大人。”
“规矩先放一边,说说吧,这位二夫人是如何作威作福的。”
“是。”
朱渔不紧不慢开口:“当年二夫人突然掌权,百般刁难将店里的伙计赶走,民妇为了报答夫人恩情,愣是忍着不愿离开,我知道,只要我一走那这家店就完了。
我苦苦支撑着,就是为了等着夫人回来,也让我发现了这二夫人和掌柜的私下将盈利私吞。
无意中我听到掌柜每月抽四成给二夫人,但二夫人不知道的是,在她之前已经被掌柜抽了两成走。”
“你,你胡言乱语!再敢污蔑本夫人一个字,我就拿你见官。”
楚倾尘慵懒道:“好啊,现在就去报官,我倒要看看最后拿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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