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勾起一抹笑,“这是下面的人在原来的解药基础上做了改良,能彻底除掉你体内的毒性。”
红苕神色激动,起身叩首,“多谢殿下!殿下大恩,红苕无以为报!”
“起来吧。抓住连翘,你功不可没,这是你应得的。”
“殿下……”
红苕无语凝噎,泪眼婆娑。
“殿下,萧良娣请您过去用晚膳。”
李明德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赵承胤起身点头,“孤先走了。”
“红苕恭送殿下。”
红苕透过窗子向外瞧去,一直到赵承胤的背影消失不见。
……
赵承胤在芳华殿用完晚膳,萧良娣让他稍等片刻便脚步欢快进了内室。
一阵铃声响动,赵承胤抬眸望去,一紫衣丽人轻纱覆面款款走来,朝他挑眉一笑便旋转起跳。
她长袖挥舞,手腕在头顶翻飞,细腰随着手部动作变换而转着方向舞动,铃声随着舞姿变动时急时缓。
倏而,她弯腰向后倒去,腰肢柔韧似被压弯的柳枝,又豁然弹起舞步变得活泼而轻快。
赵承胤轻笑一声。
紫衣丽人美眸含笑瞥他一眼,脚尖微垫开始旋转,裙摆绽开宛若怒放的紫罗兰,优雅又神秘。
铃声越来越急促,旋转的身姿快得只见残影。
忽听“哎呦”一声,女子没收住势,朝地面倒了下去。
赵承胤起身接住她,女子娇笑两声,摘下面纱,“谢谢太子哥哥。”
正是萧良娣。
萧良娣倚在他怀里,笑靥如花,娇艳如滴,“许久不跳这‘祝安鸣’都生疏了,太子哥哥可还记得我们初见?”
赵承胤颔首,“孤十岁那年搬到凤仪宫,路过长宁殿时你正在里面练习这支‘祝安鸣’。”
萧良娣哭笑不得,“臣妾被惊到摔倒扭伤了脚腕,知晓自己无法在上元节的宴会上演出,便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太子哥哥温柔哄臣妾,还掏出了一颗糖给臣妾。”
“然后你眼睛一亮,塞进嘴里立时不哭了。”
赵承胤语带笑意。
萧良娣摇头,轻笑:“不对。是太子哥哥犹如画卷中走出的仙童,臣妾是被太子哥哥的仙姿镇住了。”
自此眼中再装不下旁人。
萧良娣站好,拉住赵承胤的手,“十四年了,臣妾一直追在太子哥哥身后,臣妾对您的心日月可鉴,太子哥哥别同臣妾生疏,不然臣妾真不知该如何活下去了。”
赵承胤内心不无触动,眸色复杂,继而将她揽进怀中。
妍香堂。
银心走进屋,王良娣正对着铜镜抿口脂。
见她进来,王良媛起身,“如何?殿下晚膳过来用吗?”
“奴婢晚了一步,殿下被高良娣请走了,说她新作了一幅腊梅雪景图请殿下过去品鉴。”
王良娣眼波流转,“他们几时走的?”
“和奴婢前后脚。”
王良娣心下盘算,从书房到紫薇堂要经过望舒亭,而从自己的妍香堂到望舒亭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银心,带上我的琴,我们现在出发去望舒亭。”
银心虽不解,但亦不多问,动作麻利,还不忘吩咐小礼子带上炭盆和纱幔。
……
赵承胤同高良娣路过望舒亭,清灵的琴音传入耳朵。
这琴音清澈如山泉,汩汩划过心间,使人心旷神怡。
赵承胤眉间舒展,面露欣赏。
待尾音消弭,轻轻鼓掌,“余音绕耳,好琴艺。”
王良娣忙起身行礼,“给殿下请安”,又与高良娣见了礼。
“王姐姐倒是好兴致,登高望远,赏着雪景抚琴,快活似神仙啊。”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高良娣自然不快,面色不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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