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惜芷轩,见李明德指了指腹部。
红苕柔声问道:“殿下可想用些夜宵?”继而面露赧然,“臣妾还未用过晚膳,此时颇有些饥肠辘辘。”
赵承胤轻笑一声,“那便用些吧。”
膳食端上来,红苕察言观色,伺候他用了不少。
赵承胤端着茶杯轻抿一口,面容缓和下来。
红苕暗自松了口气。
赵承胤眸色认真,问她:“你如此尽心侍奉,可有什么想要的?”
红苕定定看他一眼,起身走到他身前跪下,“臣妾心悦殿下,想做殿下真正的女人。”
赵承胤愣住。
李明德悄悄退出去。
红苕眼中浮现一层雾气,将手搭到他的膝上,“自从说开了,殿下便再没碰过臣妾。臣妾不敢奢求殿下的宠爱,只期盼殿下能将臣妾当做自己的女人看待。”
“孤以为你只是无处可去,才迫不得已留下。”
红苕轻轻摇头,面带苦笑,“殿下可知,要让别人爱上您,是一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
她握住赵承胤的手,将额头抵上去,“还望殿下垂怜。”
屋内的灯灭了。
小禾子凑过来耳语:“师父,难道这风向要变了?”
“一边去,少打听!”
李明德神情郁闷,他还一头雾水呢。
朝晖殿。
沈幼梨哄着儿子,一脸温柔笑意。
“小主,您就半点儿都不担心吗?”
春喜皱着眉头,“殿下最近都歇在了惜芷轩。”
沈幼梨顿了下,笑道:“担心什么?失宠?我不能侍奉殿下,难道还不许他宠幸别的女人了?”
她收起笑容,“春喜,我没那么大的脸面,我心里也清楚殿下不可能只独宠我一人。”
“小主别伤心,其实……其实殿下……”
“吞吞吐吐做什么?有话直说。”
“其实殿下时常夜里过来,只不过您那时都睡着了,殿下不让奴婢告诉您!”
春喜闭上眼睛,一口气说完。
沈幼梨红唇微张,愣了好一会。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
沈幼梨睡颜安宁,呼吸绵长,长发如墨铺在枕头上,更衬得巴掌大的小脸白净透亮。
她朱唇微启,一抹嫩粉给唇瓣染上一层水光,更加娇艳欲滴。
高大的身影看了半晌,俯下身去。
两唇相触之时,沈幼梨嘴唇动了几下,发出焦急的声音:“殿下……”
赵承胤猛然起身,见她并未醒来,停住脚步。
泪水顺着沈幼梨眼角滑落,赵承胤轻叹一声,替她擦掉。
待赵承胤离开,沈幼梨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朝晖殿。
一个月大的奶娃娃,与刚生下来时皱巴巴的样子可谓是天差地别。
赵苡澄皮肤红润,睫毛又长又密,一双鸣凤眼细长秀气,眼尾上扬,与赵承胤像了个十成。
沈幼梨摇着拨浪鼓逗他,他头跟着晃了一会,手抓不着便眼睛一闭不理人了。
春喜噗嗤笑了,“咱们小殿下,气性不小呢!”
赵承胤走进来,笑道:“这是在做什么?”
“臣妾在逗他玩。”
赵承胤看到她的装扮怔了一瞬,随即动作轻柔抱起儿子。
赵苡澄睁开眼睛,羽睫扑扇。
“小殿下这是瞧着殿下呆住了!”
春喜捂嘴笑。
赵承胤低笑出声,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被他攥住手指。
李明德忍俊不禁,“这神态和殿下小时候如出一辙。”
赵承胤逗了会儿子,看向沈幼梨,“走吧,时辰差不多了。”
今日是皇长孙的满月礼,设宴在沉香殿。
沈幼梨含笑起身,一袭湖蓝水杉绣着睡莲,衬着冰肌玉骨,更显恬静温婉。
她产后恢复良好,纤腰不盈一握,和从前没有半分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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