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皇后,你说了算。”
沈幼梨笑如春风,替赵承胤盛了一碗汤,“陛下用些汤。”
赵承胤朝她笑笑,端起来喝了。
……
玉芙宫。
王修仪浑身发抖坐在桌子前抄写宫规礼仪,她右手肌腱已废,每一笔都写得吃力无比。
银心面露不忍,“娘娘,要不还是奴婢替您抄吧?”
“那贱人心细的很,若是让她发现,岂不更要变本加厉地责罚本宫?”
“可您还发着热,写得又慢,若想三天内抄完,岂不是要不眠不休?”
“本宫可以。”
王修仪哆嗦着说道。
银心叹了口气,替她扇着扇子。
三日一晃而过,王修仪眼冒金星地将抄好的宫规礼仪交给银心,“送去惜凤宫。”
说完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娘——”
惜凤宫。
沈幼梨接过王修仪抄写的宫规礼仪翻了两下,淡淡道:“这都抄的什么?鬼画符?回去让王修仪再抄一百遍,这回不赶时间,让她慢慢抄,本宫从御锦园回来再看。”
银心怔住,“御锦园?”
“本宫和皇上要去御锦园避暑,王修仪身子不适便留在宫里好生安养吧。”
“是。”
银心垂头应道。
玉芙宫。
王修仪幽幽醒来,外面天色已黑。
“娘娘您醒了!”
银心舒了口气扶她坐起来,端过药碗,“娘娘先把药喝了吧,总是反复发热,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王修仪喝了几口,按住她的手,“皇后怎么说?”
银心的神色一僵,支支吾吾道:“皇后说您的字迹太过潦草,让您再抄一百遍,不过这次不赶时间……”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避开王修仪的视线,“她同皇上去御锦园避暑了,说回来后再看。”
“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去了,皇后说您身子不适不宜车马劳顿,让您留在宫中静养。”
“啪”的一声,王修仪打翻银心手中的药碗。
药汁撒了银心一身,她手足无措地望向王修仪,“娘娘……”
王修仪气得面色通红,“她是故意的!她故意磋磨本宫!本宫的病为何一直反复好不利落,肯定是她授意的!”
见她气喘吁吁,银心轻叹一声替她拍背顺气,“娘娘别气,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身子。”
王修仪用力攥住身下被褥,流下不甘的泪水,“为什么?为什么皇上待她还是一如往昔?即便知晓了她曾经的欺瞒,皇上还是那么轻易便原谅了她?!皇上当真就那么爱她吗?!”
“娘娘,奴婢从未听说哪个嫔妃能长久圣宠不衰的,月满则亏,娘娘别灰心,我们只要等着她失宠那日便好。”
“真的能等到吗?”
王修仪神色怔忡,哀戚呢喃:“本宫只怕还未等到那一日,便被她生生折磨死了。”
银心面上闪过一丝不确定,但还是坚定说道:“会等到那一日的!”
不然这日子当真没有半分盼头了,唉。
……
皇家仪仗在御锦园的门口停下,沈幼梨扶着春喜下了马车,她深呼吸一口气,笑道:“这里的空气都比城里清爽不少。”
赵承胤笑着走过来,“这里依山傍水,绿植成荫,自然比城里养人。”
“皇上说的是。”
众人车马劳顿,由宫人带着先回自己的住处歇息。
替沈幼梨领路的小太监正是去年那一个,一见到沈幼梨便跪倒在地,“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当初奴才便觉得娘娘贵不可言,娘娘后来果然扶摇直上,奴才恭喜娘娘!”
“免礼。”
沈幼梨面容雍贵,淡淡笑道:“怪会说话的,赏他。”
“多谢娘娘赏赐!”
小太监接过荷包,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路插科打诨逗得众人频频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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