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沈老爷虽然准备好了五千两,但是绑匪却一直没传消息过来。
晚上回家的半路上袁清问母亲为何当初会帮崔姨娘,她是内敛的性格并不是一个会为人出头的人。
锦娘问:“崔姨娘把这些都告诉你了吗?你才进沈家一天!”
袁清:“我就是不忍心看她那个样子,一天都没吃饭,所以忍不住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谁知她还挺愿意跟我说话的。”
锦娘:“崔姨娘也是个可怜的人,孤身一人跟着老爷来这里,当初我也跟你一样就是不忍心,能伸手帮一下是一下,更何况我也就是做了那么点点小事。”
“虽然是小事,可雪中送炭才是最打动人的。没想到娘你平时总教我和颖儿安分守己,自己倒是有侠义心肠。”
锦娘笑笑:“你们有我护着,崔姨娘可是孤身一人,不教她自己不护着自己,那就只有吃苦受罪的份了。”
袁清突然想起沈泰来:“母亲,沈大公子为人是不是和沈夫人一个样?”
锦娘:“大公子是被沈夫人宠坏了,吊儿郎当惯了,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混,在府里也会捉弄人,不过倒也没干出过什么大坏事,老爷对他是束手无策,让他读书也不肯好好。二公子就乖巧聪明多了,这几年老爷把心思放在二公子身上比较多,也让夫人对崔姨娘更加的看不顺眼了,平日里没少在下人面前挖苦崔姨娘。”
母女俩走到家门口,听到家里似乎很热闹,推开门武阳和颖儿正在院子里嬉笑。
“你们玩什么呢?”袁清问。
颖儿高兴地说:“武阳哥教我倒立,我学会了!”
锦娘敲了一下颖儿的头:“女孩子家家学道理做什么,也不怕被人笑话。”
袁清:“你下次让你武阳哥教你绣花吧。”
颖儿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武阳哥你还会绣花?”
武阳也的眼睛也瞪得圆圆地:“我什么时候会绣花了?”
袁清看着这个半点幽默细胞也没有的黑小子:“说正事吧,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情况?”
武阳正色道:“今天沈泰来一出门我就跟着他,除了醉香阁哪也没去。”
“一直在醉香阁里?和什么人一起喝酒?”
武阳挠挠头:“这我就不知道了,醉香阁那个地方我又不方便进去。”
“你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进去假装喝杯酒就行,又没让你叫姑娘!”
武阳脸通红:“那怎么行?里面全是姑娘,我喝酒……喝酒她们要过来陪酒的。”
“你看你这么清楚里面的事,以前肯定去过了。”
武阳急了:“清爷你可不要乱说,我堂堂男子汉清白还要不要了?我那是听阿金和大龙他们几个说的。”
“算了,不逗你了。沈泰来在里面的时候你在哪?”
“我一直在门口守着。”
“那这期间又有什么人进去,什么人出来?”
武阳又为难了:“是有人进进出出,我也都仔细看着,可都是我不认识的。”
“唉!”袁清叹口气,“算了,今天就先这样,明天你再多带几个人,沈家出去的人都要跟踪。”
半夜袁清睡地正沉,迷迷糊糊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袁清起来走出去时锦娘已经开了门,黑二一脸着急地站在门口:“捕爷,我们家老爷请您赶紧过去!”
袁清穿好衣服跟着黑二急匆匆赶到沈家,黑二带着她从侧门悄瞧
进了门,沈员外正在客房里等着她。他递上一封信:“我实在担心群儿睡不着,就去院子里透透气,听到门口动静,我开门不见人,这信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袁清翻开信:“赎金加至三万两,今日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绑匪故意选择了半夜送信,这时候沈家门口的暗哨都已经撤了。
“这如何是好?”沈员外焦急地问。
“既然他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至少说明群儿还是安全的。但是这个2万两还是要准备起来,绑匪在盯着我们。”
沈员外面露难色:“五千两还好说,这三万两可如何是好?近日有个京城大客商在我这下了一个大订单,我的钱大多已经垫付进去了,这五千两已经是算掏了家底,剩下的一万五千两我怕是要变卖家产了!”
“有没有关系较好的朋友可以借用?”
沈员外苦笑:“生意场上的朋友……我现在也不敢有把握说能借到,但是为了群儿再怎样也会抛开老脸去试一试。”
天下父母对子女的心都是一样的。
袁清:“沈员外,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群儿安全带回来。”
沈员外点点头,这个时候能和自己并肩的只有他们,他只能选择相信:“天一亮我就去找找关系亲近的朋友,看看能凑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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