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清和沈泰来远远地看见屠夫拿着工具出门干活去了,就翻墙进了屠夫的家里。
一落地就闻到了血腥味。
袁清赶紧四处找,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有很多苍蝇飞来飞去,地面上有一块地方有很多血迹。
沈泰来吃惊地指着那些血迹:“这肯定就是分尸现场!”
袁清无奈地看了眼他:“你也太武断了,你没看到这里除了血迹还有很多猪毛羊毛?”
“你是说这里是宰动物的地方?这些是猪血羊血?”
“起码这样很说得通,我们没有能分辨人血和猪血的手段。再看看其他线索。”
袁清走到屋子内,桌子上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脏碗和酒罐子,像是吃了好几餐没收拾,地面也满是垃圾。
很显然这个家很久没有女子收拾家务了。
两间卧室,其中一间比外面的餐桌更乱,一看就知道是屠夫的房间。而另外间很整洁,床上被褥也是整整齐齐的,床下还有两双鞋子。应该就是洪燕儿的卧室。
袁清在卧室里观察了一圈,似乎还有不少衣物在,女子的胭脂盒也还在桌子上。
沈泰来也到处转了一遍,没什么收获。
他对袁清说道:“没有发现剩下的尸体,不会……”,就不说了。
“不会什么?一句话说完整。”
“你说他会不会把剩下的尸块混在那些猪肉羊肉里……卖了?”
袁清敲了一下他脑袋:“你的猜想由你自己去证实吧!估计屠夫今天要很晚才回来,我们先去个地方。”
两个人来到下井村,打听村里有没有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伙子,很快就问到了消息,小伙子叫方伯勤,住在村尾。
袁清他们找到村尾的方家,却看见一扇破败的门上挂着一把大锁,袁清只好去敲邻居的门。
邻居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娘,老大娘告诉袁清方伯勤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人了,不知道去了哪。方伯勤自幼跟他爹学的木匠手艺,父母死后他就靠着这手艺养活自己,以往他要是出远门去干活都会跟大娘打个招呼,这一次不声不响就不见了。
袁清从窗户里往里看,厨房像是好几天没有开火了,也没看到剩饭剩菜。床上的铺盖被卷了起来,茶杯倒扣在茶壶上。
袁清又找到老大娘,询问方伯勤一般都去哪里干活,大娘说以前听他提过松花镇和龙阳镇,其他的就记得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屠夫背着工具刚打开自家门,袁清和沈泰来就抢先进了门,屠夫一看又是这两个捕快,脸上生出一阵厌恶。
“谁让你们乱闯我的房子?”屠夫大叫道。
“你的女儿燕儿到底在哪里?”沈泰来也大声问道。
屠夫不回答,走进屋里去安置自己的工具。
“你是不是用这套杀猪刀杀了你女儿?”沈泰来追进去问。
屠夫听了一下子转过头,眼睛瞪得跟球一样圆:“再胡说八道我就用这杀猪刀杀你信不信!”
袁清拍了一下沈泰来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口无遮拦。
她说道:“洪师傅,我知道你在撒谎。你女儿的胭脂盒都还在,被褥也是整整齐齐,床下还有几双鞋子。如果她真的去了别人家当丫鬟,不会把这些留在家里,而再去花钱买新的鞋子和胭脂盒。”
屠夫没有作答。
袁清又道:“前几日城东河内发现了一双人腿,洪师傅可听说过?”
屠夫回答:“知道,我还跟着大伙一起去看过,那又怎样?”
袁清观察屠夫的神情,看不出有慌张,
“那是一双女子的双腿,所以我们要调查一些不在家的女子行踪,听说洪燕儿也好几天不见踪影,所以才再三的来打扰洪师傅。”
屠夫:“你们怀疑那是我的女儿?不可能,我女儿身子瘦弱,双腿比河内发现的那双要瘦很多,绝不是我的燕儿!”
袁清:“那就请洪师傅告知燕儿在哪里当差,我们只要证实她确实没有发生不测也可以回去交差。”
屠夫举起手里的刀怒气冲冲地对着袁清道:“我说了那不是我的女儿!再咒我女儿我就把你们砍出去!”
沈泰来赶紧拽着袁清跑出了屠夫家,他有些受惊吓地问:“师父,他死活不肯说怎么办?我觉得他这个人很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就不愿意说出女儿在哪里?恐怕那双腿就是他女儿的!”
袁清叹口气:“现在下结论太草率了,都只能是猜测。明天我去龙阳镇,你去松花镇,看看能不能找到方伯勤。”
“你觉得是方伯勤杀了燕儿后逃走了?”
“你思想不要那么狭隘,什么事都只往一条路上想,它会禁锢你的思维。”
“什么?我听见了你的话,但是为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袁清翻了个白眼:“一件事从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是不一样的,多一角度可以帮助我们多了解事情的真相,你不要一开始就抱着谁是凶手的想法去看待一个人,那会把你带偏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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