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邦怒目圆睁:“我何时带你去了?”
“搜查的时候你主动提出去城北,我就猜那些东西应该就在那一带,你怕被其他人搜到所以主动去了那边。我派了阿煜一直在暗中跟踪你们,你们搜查了城北所有地方唯独没有去一个叫红桃巷的角落,那里曾是你一个已死部下的旧居,我早就已经派人盯住那里了,还有那几个躲在里面的看守的人我们也已经掌握了,这里结束后就可以直接去拿下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梁永邦看着徐知府。
袁清问:“你是不是想给徐大人的信你根本就没有送出去,为何徐大人还是来了?那封信本来就是拿来试探你的,我另外差人偷偷又送了一封给徐大人,并告知我所有的怀疑,请徐大人派兵过来协助。昨晚我说要亲自再跑一趟乐州,就是设好了陷阱请君入瓮!”
梁永邦没想到自己早就被算计,后悔自己小看了这些对手。
徐知府心痛地说道:“永邦啊,吴清温全家被杀一案早就传到了朝廷,再加上私造兵器,你已经是数罪在身,你可曾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袁清补充道:“还有几年前山上出现的那些猎户尸体,也是他们杀人后伪装成猛兽咬死的,还有丫鬟小红,这些人命也是算在梁大人的头上。”
梁永邦冷笑道:“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
袁清:“不,你需要交代的话还有很多。你私造兵器绝不是拿去售卖了,你家里的条件也不过一般,这件事你可是做了两年,若是出售给别人你早就拥有庞大家财了。如今太平盛世国家无战争,哪里需要这么多武器?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组织需要囤积这么多武器?这些人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
袁清的连番问话,让梁永邦感到后背一阵发冷,这个女捕快看看起来小小年纪为何看得如此深远犀利?再这样问下去恐怕自己无招架之力了。腿上的箭伤一阵痛袭来,流血太多他已经感觉腿部发麻,他痛苦地呻吟一声便倒地不语。
徐知府见状就命人把梁永邦先关进牢里,再找个大夫先给他看一下箭伤,毕竟还有太多事情要审问,先要给他保命。
大夫一来沈泰来却直接拉着大夫进了袁清的房间,让他必须先给袁请看。
好在袁清没有什么内伤,只是觉得晕乎乎,梁永邦那一脚踢的相当狠,完全是为了取命,如果不是袁清躲开了一些,结果就没这么轻松了。
大夫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嘱咐袁清多多休息,袁清就让人赶紧带着大夫去了牢里给梁永邦看伤。
沈泰来怎么也没想到袁清这么狠,拿自己当诱饵去让梁永邦刺杀,而且还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
他火冒三丈:“陆大人派我跟你一起过来查案,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独自一人冒险?你把我当草包吗?”
袁清陪着笑脸说道:“我没有独自一人,徐知府阿煜他们都在帮我一起应对局面啊!”
“说这个更来气,人人都有份就瞒着我一个人,你里外不分?我们才是一伙的!你信任阿煜不信任我?”
“阿煜怎么不算自己人了?大家目的是一样的。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身上有伤,哪一个环节都不适合参加。我不想你再受伤了。”
沈泰来语气软了下来:“这么说,你真的是怕我受伤才不告诉我?”
“那是当然。”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不能再瞒着我了,否则兄弟没得做!”
“必须的。”
第二天一早徐知府下令围剿了红桃巷的旧屋,抓获了藏在屋内的一伙人,这些都是百户所的几个梁永邦老部下,还找到了好几箱弓箭头、腰刀、火药各种军队兵器,和一些铸造工具。
两天后徐知府收到了朝廷送来的信件,信中要求即刻把梁永邦押往乐州,由于案件重大,不再是平安县能够承办,因此案子此后由锦衣卫接手。
袁清终于松了口气。她从一开始就想到这个案子的性质,古代历史她知道不少,跟兵器扯上关系的都离不开造反和兵变。自己虽是穿越而来,但身份不过是一个小捕快,有些事还是不卷入为好。历史不可以随意改变,小命也是要珍惜。
人生难得糊涂。
事情结束了,沈泰来反而不着急了。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若是现在就回去自己那个娘免不了要嚷嚷,没准还会把责任怪到袁清头上,还不如在这清净地养伤几天再回去。
袁清也怕家人看到自己满身伤痕,便也同意在平安县再待几天。
阿煜成了袁清的迷弟,想让袁清教自己一些查案的本事,每天带着家里人做的美食过来找袁清,袁清见他好学又聪明,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技巧都说给他听。
沈泰来一见阿煜往袁清屋里跑,他就也过去凑热闹。袁清教的这些知识之前也给沈泰来讲过,沈泰来就一直在边上打岔,说不如让自己这个师兄来教师弟。
没说上几句,阿煜就嫌弃沈泰来说的不够生动吸引人,又转向了袁清。
就这样在平安县养了几天,袁清脸上的伤痕没有那么明显了,沈泰来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两个人便和平安县衙的同僚们告别,赶回了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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