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查来查去,死者竟与养济院有关系!
滕子龙和袁清再次来到养济院,向杜宝山打听魏天明,杜宝山脸上满是诧异:“天明老弟?王爷怎会认识?他怎么了?”
滕子龙告诉他魏天明夫妇连同车夫一起摔下了悬崖,杜宝山似乎很受惊吓,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袁清有些疑惑,问道:“魏天明夫妻的画像在衙门口已经贴了很多天,杜院主难道从来没见过?”
杜宝山悲伤的摇摇头,缓缓道:“近日我太忙了到处跑,根本没有时间去街上。天明…尸体现在可是在衙门?”
杜宝山用手支撑着站了起来,他已经眼圈发红:“我去将他带回家来…”
王爷阻止他:“先不急,还有很多情况要查。你先跟我们说说魏天明夫妻什么时候来的?为了何事?又是如何走的?”
杜宝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道:“天明同我都是在这养济院里生活过的,他是一个人在街头乞讨的时候被官府的人发现,送进来的。我们两个年纪相仿兴趣相投成为了朋友,后来我入了伍去了北方,他去了玥城找生计。直到上个月他写信回来,说回来祭拜以前照顾我们的夏大娘。分别多年后再次相见,我们兄弟二人诉不完的话语,我们已经各自成家立业…他怎么能如此突然离去…”杜宝山忍不住呜咽,双手捂着脸,额头的青筋都突了起来,情绪难以自抑。
袁清有些不忍心。
“杜院主,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不过有些问题还是需要你回答一下,魏天明在荌州还见过哪些人?住在哪里?走时如何同你说的?”
杜宝山不解,问道:“为何这样问?是天明的死有隐情?”
“我们正在弄清楚这个问题,所以需要院主的帮忙。”
杜宝山回想了一下,答道:“我安排天明一家就住在院里,期间他倒是常出去,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是带着妻儿一起。他们走的那天…应该是初五,一大早老薛来告诉我说天明一家的房空了,不知何时走了。我当时很奇怪为何他突然走了还不告而别,现在想来他是有事没有告诉我。他在的这些天看起来并非是很舒心,有些心事重重。”
“除了你,荌州应该还有其他的人也认识魏天明,你可知道他此次与那些人见过面?”
杜宝山痛苦地摇摇头:“很抱歉,这些事情我当时并未上心,一时之间有些激动,可否让我先平缓一时?”
“既然这样,那麻烦院主先叫老薛过来一下,我们想问一问他。”
杜宝山对着门口的人招了招手,有些疲惫地说道:“你去叫老薛过来。”
老薛急匆匆的跑进来,见到王爷和袁清在,微微愣了一下。
滕子龙问:“老薛,魏天明一家在这里的时候你跟他们接触也挺多,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见过哪些人,去过哪些地方?”
"这个小人不太清楚,魏公子很少提及,他对荌州很熟悉,连向小人问路都不曾有过。”
这个回答把自己与魏天明的关联推得一干二净,魏天明好歹也算是院主的朋友,老薛关着养济院里的杂事,魏天明的事他真的会一点也不过问?他的话显然很有问题。
袁清毫不掩饰自己的疑问:“魏天明15岁离开荌州,再回来难道对荌州的变化没有半句话?他总说过哪里与过去一样,或者哪里与过去完全不一样吧?”
老薛还是答:“小人真的不知,魏公子真不曾与小人闲聊过。”
她决定暂时先放弃对他的追问:“魏天明一家之前住的房间是哪个,带我们去看看。”
房间是在院子最角落的一处,与其他房间并不相连,而是单独的一间。老薛说把他们安排到这里,是因为他们带着小孩,怕与院里其他人相互惊扰,这也是魏天明夫妇自己的意思。
滕子龙看了一圈屋内,对老薛道:“你再说一说魏天明一家走时的情况。”
老薛看起来像是在回忆:“那天一早我走到院子里,见这间房门大开着,可是屋内并没有人的样子,我进屋子里确认,发现他们的包袱也不见了,就立刻去告诉了院主。”
袁清又问道:“在这之前呢?前一日晚上的情形又是如何?”
“前一晚?”老薛摇摇头,“晚膳后我还见过魏公子夫妇带着孩子在院里玩耍,看起来并无异常。”
看来老薛这里暂时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滕子龙让他先回去。
袁清在屋子里仔细看了一圈,床下有一件孩子的肚兜,桌子下又找到一个拨浪鼓,看来他们临走时收拾得非常仓促。
杜宝山过来了,他想起了几个魏天明这几日提过想去见的人,但有没有见成他并不是十分清楚。魏天明在这里的日子,杜宝山和他也不过只见了三四次。
戚良策也是养济院曾经收养过的孤儿之一,比杜宝山和魏天明进来都要早,也更年长一些,所以三人相处得并不算长久,戚良策就离开了养济院。
如今的戚良策是荌州一个戏班里的杂役。
袁清和三爷去找他时,他正因为没有准备好道具而被伶人数落。戚良策看起来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起初是随便那人说,那名伶人越说越刹不住:“戚良策,你不能三天两头给我出错,我台下再辛苦练功到了台上却要因为你的疏忽功亏一篑,我找谁说理?你不能因为班主有心对你照顾,就拖累大家!”
戚良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对他的责骂,仍旧懒洋洋地收拾着东西。那名伶人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实在火大,再次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到底还是没教养!”
这句话戳到了戚良策的痛处,他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住那伶人,正捏着一把红缨枪的手捏的青筋爆出,他发怒了!那样子就像马上要冲上来咬人的样子。
那伶人立刻住了口,他还是很清楚戚良策,知道不能再说了,悻悻地走了出去。
袁清和三爷站在角落里,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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