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云迟白皙的手心轻轻撑着脸,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浅笑。
“江先生不要这么紧绷嘛,在生意上,你重视结果多于过程没有问题,不过在感情上,我觉得享受过程才能让我们之间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毕竟爱情这种虚无的东西,可能直到白头才算有结果,你觉得呢?”
“嗯,是。”宛若人机的江堰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也很享受今天和你一起解密的过程,我不该对结果有太多执念。”
宋闻笙:“这才对,江总,这一点你就不如我了,你看我输了不还是很开心?咱们男人得有一颗大心脏。”
江堰白:“……哦。”
前一秒还温柔说话的江堰白立刻变得冷冰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通过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冻死情敌。
陆慕风弱弱举手:“迟迟,其实……我也参与解密了,虽然我只负责读题目和输密码,但你们不要忘了我嘛……”
热情小狗最受不了被主人无视了。
它们会哭会闹会想拆家的。
赖云迟将自己切好的鱼肉放到陆慕风盘子里:“不会忘的,谢谢你们一起来找我,而且你的福气还在后面。”
“什么后面?”陆慕风呆呆地歪了歪头。
宋闻笙提醒:“你和迟迟的婚纱主题照还没有拍,一会儿吃完饭,你们就可以过去了。”
陆慕风:“!!!!”
晚宴过后,其他人乘坐大巴先回雪村休息。
赖云迟等人留在威廉古堡,准备拍摄婚纱主题照。
赖云迟换上带着冰晶的白色曳地婚纱,坐在冰块制成的秋千架上。
陆慕风站在一边,邓沉星帮他检查白色礼服有没有脏污和褶皱。
江堰白和林远洲将冰灯和冰封玫瑰摆在赖云迟旁边帮她布景。
宋闻笙拿着相机挑选角度。
【真是和谐的一家六口】
【我也想加入这个家,哪怕做看门狗我也没有意见】
【你不许和陆慕风抢活】
【你不许和陆慕风抢活】
【你不许和陆慕风抢活】
……
等布景结束,陆慕风单膝跪在赖云迟面前,执起她的手虔诚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
拍完照,众人回雪村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们在院子里正好看到鱼多多在摄像机前公布今天的美丽冻人值。
“第一名:赖云迟。她的美丽我无需多说,白皮乌发红唇,妥妥的白雪公主。”
“第二名:傅晚诗。表面纯良无害的小女仆其实有一颗狡黠的心,不知道她今天俘虏了直播间里多少人?”
“最后,邓沉星、江堰白、宋闻笙并列第三。奇怪,他们三个怎么平票了?这也太巧了!难道系统卡了?不管了,只要不扣我工资,一万个人平票我也无所谓。”
赖云迟等人:“……”
鱼多多:“今天的行程到这里就结束了,明天会有惊险刺激的户外极限运动、生日宴以及公布秘密环节,大家可以猜一猜过生日的人是谁哦!观众宝贝们,我们明天见~”
鱼多多说完全部流程,光速钻回自己的雪屋,一点都不想加班。
众人哭笑不得互道晚安,原地解散,各回各家。
今天赖云迟也是在小金毛和宋闻笙的陪伴下入睡的。
陆慕风真是跟对老大了,福利源源不断。
他趁宋闻笙洗澡的时候,红着脸抱着只穿了一件睡裙的赖云迟讨要亲亲。
赖云迟捏住陆慕风的鼻子咬他的唇瓣,闭气让他整张脸……不,应该是整个上半身的皮肤都憋红了。
等亲吻结束,陆慕风眼底溢出生理性泪水,考拉抱树一样抱着热乎乎的赖云迟亲吻她光滑的肩膀,反复不断呢喃赖云迟的名字。
宋闻笙回来看到这一幕,心想陆慕风是不是被他的外号影响了,怎么行为越来越像黏人的大型犬?
如果现在抱着赖云迟的人是江堰白或者林远洲邓沉星,宋闻笙肯定要酸上一阵,但陆慕风……
宋闻笙莫名有一种很荒谬的想法,那就是陆慕风是他和赖云迟的夫妻共同财产,也就是……他和赖云迟一起养了一只会和男主人争宠的顽劣小狗。
真该睡了,他无奈的想,脑子都不正常了。
他来到床上挨着赖云迟躺下,亲了亲赖云迟的脊骨,关掉床头灯,任由浓郁的夜色充盈整个房间。
……
睡到午夜,宋闻笙突然觉得身边空落落的。
他闭着眼睛伸手摸了摸,没摸到熟悉的小姑娘,倒是摸到了陆慕风没穿衣服的上半身。
宋闻笙被吓醒了,默默缩回手坐起来。
他在夜色里看到自己和陆慕风中间空空如也,睡在他们身边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了。
赖云迟去哪儿了?
总不会像下午的游戏一样消失了吧?
宋闻笙轻手轻脚下床,离开卧室准备去卫生间看看。
然后就在客厅找到了正在翻药箱的赖云迟。
“怎么了迟迟?”宋闻笙当即紧张起来,快步走到赖云迟身边,“身体不舒服?感冒还是胃痛?”
“我……”
赖云迟声音有点虚,似乎不太好意思和宋闻笙聊自己的身体情况。
宋闻笙心里立刻有了猜测,低声问:“你是不是……来例假了?”
“嗯……”赖云迟脸颊有点红,“刚刚睡觉时突然感觉不太对,于是就去了卫生间。”
宋闻笙将赖云迟抱到沙发上,用厚毯子将她裹住,“你在找布洛芬?”
“对,我可能今天在冰秋千上坐太久了,小腹有点不舒服。”
“只是有点?”
宋闻笙不信赖云迟的话。
他知道赖云迟性格要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露出虚弱的一面。
他打开客厅的落地台灯,借着灯光发现赖云迟唇色苍白,额角已经渗出汗水。
他眼底立刻溢满心疼,蹲在赖云迟面前说话语气满是懊恼:“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议拍婚纱照,冰秋千那么凉,我怎么能让你坐上去,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布洛芬和暖宝宝。”
“嗯嗯,麻烦你啦。”
“迟迟,不要对我这么客气。”
宋闻笙很快就带着布洛芬和暖宝宝回来了。
他等赖云迟吃完药,亲自帮赖云迟将暖宝宝贴在安睡裤外面。
“现在困么?要不要回去睡觉。”
“不困。”
布洛芬还没有见效,小腹处沉甸甸的坠痛折磨着赖云迟的神经,让她坐立难安。
宋闻笙坐在沙发上,将赖云迟抱在怀里用毯子继续裹着,隔着睡衣帮她按揉小腹。
“不困的话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天,等布洛芬起效我们再回去睡觉。”
“你别管我啦,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可以了。”
赖云迟不习惯依赖别人,以前来例假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是自己熬过去的。
“不行,要管,必须管。”宋闻笙亲亲赖云迟的耳垂,“今天晚上你没休息好,明天肯定不舒服,要不明天上午的活动我们不参加了,我帮你请假,我陪你留在雪屋休息,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