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陆锟对韩擒虎有什么绝对的忠诚,那显然是说笑。
两人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韩擒虎看中了陆锟的枪法和在地下世界的人脉,于是将他收入麾下,奉若上宾。
而陆锟看中了韩擒虎的背景能量,能庇护自己和家人,免于被官府逮捕,被仇家追杀。
所以,韩擒虎出卖韩擒虎,无所谓背叛,只是之前李锋的筹码不够高。
只是对陆锟而言,这个筹码显然不是权力和财富之类的东西,他要的是自己家人的绝对安全。
韩擒虎名义上是在庇护他的家人,可换一种角度看,何尝又不是把陆锟家人当成了人质,进行变相的控制呢。
在韩擒虎手下那么久,陆锟怎么可能不清楚韩擒虎是怎样一个人。
刚愎自用,外宽内忌。
一旦他对人起了疑心,绝对会用自己的家人来威胁自己。
只是陆锟明明清楚,却无法反抗,自然也就不敢背叛,因为他承受不起背叛韩擒虎的代价。
但现在李锋展现出来了能压制韩擒虎的实力,这才是陆锟愿意松口的根本原因。
“陆锟,你这问题就废话!”
“李哥要是保不住你家人命,韩擒虎早就把他们找出来了。”
“如果不是给韩擒虎设陷阱,他连这个别墅都找不到!”
乔震宇冷声说道。
陆锟沉默片刻,然后咬咬牙:“好,我说!”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
与此同时。
江都维多利亚医院的一处病房外,郭文堂脸色铁青的站在走廊里,脚下扔了一地的烟头。
在他身前,围了一圈江都的名医专家,心脏内科的名医,脑外科的专家,还有精于治疗寒症的名中医。
西洲三大神医之一的药王孙也在其中。
此刻,这些医界大牛难得的聚在一起,可没人说话,都在不断思索着什么,但很快又唉声叹气。
看着名医们一筹莫展的样子,郭文堂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要挤出水来。
“各位,讨论了这么久,还没拿出个方案来吗?”
“半天时间了,我怕夫人继续拖延下去的话,也用不着你们了!”
内心极度的焦灼之下,郭文堂说话已经带上了一些怒气。
白玉凤从中午就突然发病了,全身僵硬,不能动弹。
眼看这次发作得很厉害,郭文堂二话不说就把妻子送到了这里。
在这期间,白玉凤的症状几次减轻,稍微能够活动。
可每次当郭文堂以为情况要彻底好转的时候,白玉凤的症状又开始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加重,逼得远房不得不紧急调来设备维持生命。
也就郭文堂心理素质极好,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被逼得精神崩溃了。
被郭文堂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最终,还是一个专家脸色凝重道:“郭堂主,不是我们不愿意拿出方案,而是白夫人的病,我们确实还没找到病因。”
“如果连病因都不清楚,我们又哪敢贸然的给出治疗方案。”
“我们现在所能做的,不过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罢了,只能是尽量维持现状,让白夫人的症状不至于持续恶化下去,总之都是治标不治本……”
“而且,根据我们的判断,如果一天之内还找不到具体的治疗方法,恐怕白夫人就真的要变成植物人了。”
“至于变成植物人之后会如何,想必也不用我们多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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