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典没想到尊逸王对贾明珠的评价会如此之高,心存疑惑之下,翰林院院首越发为自己的女儿忧心忡忡了,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苏君琰更加‘偏爱’贾明珠。
如今周芷若跟贾明珠都还没进尊逸王府的门,王府的正主子却早已对正侧二妃升起了‘分别心’,这可如何是好。越想周孝典越发坐立不安,更加觉得自家那不争不抢,个性恬静的闺女会吃亏啊。
周孝典脸色变幻得跟调色盘似的,他长叹了一声,都没顾得上跟冷着脸的影后王爷打招呼,就垂头丧气地转身,明显是打算离开了。
周孝典此举让苏君琰跟寂痕都有些懵,两主仆对视了一眼,寂痕刻意压低声音,直接追问起自家主子来。
“王爷,难道周大人真的准备去告御状?”
影后王爷鹰隼微眯,瞥了一眼周孝典那失魂落魄的背影,摇了摇头,“瞅他那样,不太像‘打小报告’的人,有胆子‘背后打黑枪’的人往往都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给他一把枪,他就能够成功跨过鸭#绿#江的样子。”
闻言,寂痕表情瞬间呆滞了,所以说他家王爷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是吧?这个乱入的枪到底是什么鬼?还有我们璇玑国境内貌似没有‘鸭#绿#江’吧?
正当寂痕思维已经发散到天际的时候,影后王爷不知道又开了什么奇葩脑洞,他突然身法诡异一闪,瞬移到了情绪低迷的周孝典身前。
由于翰林院院首这会儿还在为自家闺女那‘愁云惨淡’且‘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未来悲哀,自然就没曾注意到影后王爷的靠近,一下子就撞到了苏君琰身上。
这下子周孝典总算是醒过神来了,他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尊逸王会一脸不赞同地看着自己,仿佛他做了什么‘举世难容’的事儿。
正当周孝典准备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苏君琰给抢了话。
“周大人,可不能真的去寻死啊?本王也不至于如此差劲吧?放心,等本王将周小姐迎娶过门,一定会将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的,本王保证不会厚此薄彼,一定会做到一碗水端平,可千万别跟本王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大家还是应该对彼此多一点的信任,不要总是搞对抗。”
“我们能够成为一家人,想必也是因为缘分,本王会竭尽力证明我们尊逸王府跟们周府算善缘,不是孽缘,所以也请周大人对本王多点信心,不要一开始就看衰本王成吗?”
讲真,影后王爷是真心不想让自己再一次因为婚娶之事又上了璇玑国的‘头版头条’,再度沦为皇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啊草。
这一个月来,他苏君琰几乎霸占了整个‘热搜’,如果他未来的老丈人再想不开,回府之后,随便寻了一棵歪脖子树,就自挂东南枝的话,影后王爷觉得他又会被不明所以的吃瓜党各种口诛笔伐。
想想,影后王爷就觉得真特么够了。
所以咯,为了制止杯具的发生,苏君琰只好再度安抚起‘生不如死’的翰林院院首来。
尊逸王这话让周孝典嘴角猛抽,脑海里那一根代表着理智的弦也彻底绷断了。
周孝典长叹一声,生无可地看着自己面前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王,“王爷,究竟从哪里看出下官有寻死的心?”
周孝典这话一出,苏君琰心中高悬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伸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各种万幸道,“还有求生欲就好。”
某王这话又让翰林院院首无语了。
两人身后的寂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咩了。
寂痕越发坚定地认为,他家王爷真乃‘神人’也。
虽然周孝典越发觉得尊逸王‘脑子有巨坑’,但对于某王方才那番‘义正言辞’的话,周孝典还是倍感欣慰的。
于是乎,周孝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而后毕恭毕敬地跟面前的王开口道,“下官先替小女谢过王爷,如若没有旁的事,那下官就先回府了。”
闻言,某王薄唇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对着周孝典点了点头,“不客气,不客气,正所谓家和万事兴,这样对,对本王,对大家都好。”
送走了未来的丈人之后,影后王爷长松了一口气,他仰头四十五度看天,俊脸略带惆怅道,“没想到,活了二十几年,劳资终身大事的打开方式不是嫁人,而是娶妻,世界真奇妙啊。”
跟自家二货主子呆久了,现在寂痕对他家王爷那张口就来的‘混账话’已经彻底免疫了。
寂痕皱了皱眉,径直朝着正走忧郁路线的王跑去。
“王爷,不是跟圣卿王有约吗?从别馆到天意楼至少需要半柱香的功夫,是不是先去换身衣服?算算时间,我们也差不多要出发了。”
寂痕提醒起影后王爷正事来。
寂痕话音一落,某王低头瞅了一眼自己,如此跟寂痕说道,“还换什么衣服?本王这身又不是见不了客,再说了,劳资等下还要教训丰子贤,换新衣服岂不麻烦?这样就挺好,去准备马车,搞定了我们立刻前往天意楼。”
撂下这话,影后王爷就径直朝着后院走去,不知道究竟还要去房间拿些什么东西。
寂痕站在原地,目送着自家主子离开,之后他也没有再继续耽搁,而是忙活着准备出行的马车去了。
影后王爷走回自己房间,他将那个署有自己英文名的瓷罐妥善收好,特意放在了自己床榻的暗格里。
某王已经想好了,等贾明珠回来之后,他要再去问问贾明珠跟这个瓶子有关的事情。
很快,寂痕就驾着马车,载着自家主子,朝着天意楼的方向驶去。
等苏君琰抵达的时候,圣卿王还没有出现,而影后王爷却遇到了跟严劲松一道而来的柳娉婷,影后王爷当场就有些懵,所以说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般亲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