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微怔,解释道:“平日都是坐马车回家,今日车夫家中有事,我便让他先走了。”
郁鹤宁点头:“进去吧。”
亲眼看到姜芙进了姜宅后,郁鹤宁才让逐风调转车头回府。
翌日早朝,沈望君被周伯序参了一本。
告他违抗圣旨,于上元节带子出府上街游玩,藐视皇威。
沈望君惶恐跪地解释,却掩盖不了他带子出府的事实。
皇帝大怒,打了沈望君二十大板。
沈望君下朝后是被霍冲背进侯府的。
“怎么会这样?谁打的?”程笑怜急声问。
沈望君趴在软榻上,没好气道:“昨日我说了柏玉闭府思过未满不能出府,你不肯听,坚持要带他出府,这便是后果。”
“圣上怎么会知道?”程笑怜不解。
他们初回上京,没见过上元灯会。想着柏玉晏欢在府中关了几月闷坏了,便带他们出府看看热闹,没曾想竟惹出祸事来。
“殿前都指挥使周伯序巡查时看见了,今日早朝在大殿参奏。嘶!”沈望君疼的直吸气。
宫中侍卫的板子,打的结结实实,半点水分也没有。
程笑怜气恼:“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沈望君闷声道:“他同长公主一起长大,情谊深厚。”
程笑怜说不出话了,合着他们是直接撞人家眼前去了。
这上京真是处处危机,一步都行差踏错不得。
“往后把柏玉看紧些,决不能再踏出府门一步。”沈望君咬牙叮嘱。
昨日他们便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上京这么大,这么多人,柏玉偷偷出府一次不会有人知晓。
可事实证明,上京到处都是皇帝的眼睛,一举一动都逃脱不过。
若再有下次,怕就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
翠云楼里,姜芙同郁源议完事,眸光瞥见郁源穿的蜀锦,她随口问:“你很喜欢蜀锦吗?我瞧你穿了一个冬了。”
说起这个郁源就来气,扔了手里的花生道:“你以为我想穿呐,宁哥逼着我做了十套,我不穿怎么办。”
“你们姜记绸庄也是奇怪,怎么突然就卖蜀锦了?”
姜芙愕然,简短道:“合作的绸商背信弃义,改与方家合作,断了姜记的货。一时找不到新货源,只能改卖蜀锦。”
“方明绪那个方家?”郁源追问。
姜芙点头,恍然想起她见郁鹤宁几次,好像他次次穿的也是蜀锦。
“果真是个坏胚子,不干人事。”郁源鄙薄的吐了口唾沫,将这笔帐记到了方明绪头上。
姜芙被他逗笑,轻叹道:“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兵不血刃,都是只为自身利益。”
“下次他再来吃饭,我还宰他。”郁源愤声道。
姜芙没有阻拦,她也不喜方明绪此人,总觉得他深不可测,极其危险。
正月还未过完,姜父便出门跑商去了,将姜家产业交由姜芙打理。
这一举动引起姜家大伯和姜绍和的不满,尤其是姜绍和,极其不平。
因姜芸坑害姜芙一事,姜父收走了姜绍和手中两间旺铺,害的姜绍和收入大减。
如今又让姜芙打理姜家产业,是全然拿他们当外人防着了。
这日两人在酒馆喝酒抱怨时,方明绪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姜掌柜,可介意我坐下共饮?”
“你想干什么?”酒意半醺的姜绍和提起警惕。
方明绪笑道:“帮你们执掌姜家,有兴趣吗?”
方明绪笑的像一只坏狐狸,可他说出的话诱惑实在太大,两人终是点了点头。
姜家产业众多,姜芙不敢掉以轻心,日日巡查了解各铺情况,有问题及时商讨解决,令众掌柜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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