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无其他重伤后,他才交给方医女处理,开了方子让张大夫去抓药。
郁鹤宁几人等在偏厅,姜宁引着陈太医走了进来。
“王爷,公主。”陈太医拱手见礼。
“坐下说话。”郁鹤宁道。
陈太医落坐,婢女奉上茶水,陈太医渴的端起就喝。
耐心等他喝完放下茶盏后,姜芙急声询问:“大人,我爹他怎么样了?”
陈太医长出口气,老脸凝重道:“令尊暂无性命之忧,但何时能醒尚未可知。”
姜父伤的太重,又被庸医耽搁了最佳救治时机,拖了几日能抢救回性命已是不易。
“只要能醒就好。”姜芙紧蹙的秀眉松开,高悬的心落回肚里。
陈太医望她一眼,欲言又止。
“大人有话请直说。”姜芙的心又提了起来,紧张惶然。
陈太医神色沉凝道:“令尊的腿断了,需将养数月乃至一年,伤好后虽能走路,但与往日无可相比。”
“再则便是头脑伤损伤严重,往后记忆思考可能会受影响。”
饶是早有心里准备,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真听到时,姜芙姜宁还是大受打击。
但姐弟俩明白,姜父此番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不易,不能再奢求其他。
“辛苦大人了。”姜芙福身致谢。
陈太医颔首示意,转而看向郁鹤宁:“王爷,姜老爷的伤需每日银针刺穴两次,但老夫在宫中还有要务,恐……”
“陈太医放心,我会亲自向父皇禀明,你且安心在姜宅住下,待姜老爷醒后再回宫。”郁鹤宁一语定音,阻断了陈太医未说出口的话。
陈太医心底一震,见郁鹤宁面色坚决不容置喙,便知这恩人在郁鹤宁心中份量极重。
“是。”陈太医只能领命。
对此姜芙感激不尽,赶忙吩咐下人,给陈太医安排晚饭住处。
郁鹤宁几人起身欲离开,张大夫拿着陈太医开的方子寻来。说方子上有两味药姜家没有,药铺也难以买到。
那两味药极其珍贵难寻,姜家没有储备也属正常。
“我府中有,你随我去取。”郁鹤宁同姜芙道。
“多谢王爷。”
请医之事郁鹤宁已帮了大忙,姜芙很是过意不去,但救父要紧她别无选择,只能厚着脸皮随郁鹤宁去取。
至于欠下的桩桩恩情,以后慢慢还吧。
陈太医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捋着花白短须若有所思。
天家事,不可言。他还是洗洗手吃饭去吧,饿死他了。
姜芙本想留郁澜几人用饭,但三人都拒绝了,让她料理好家中事,不必管他们。
出了姜宅,孙宜君还是上了郁澜的马车,让郁澜送她回孙府。姜芙则上了郁鹤宁的马车,随他去王府取药。
走过一段长街,两辆马车分道而行。
看着消失在人潮的马车,孙宜君放下车帘,凑近郁澜低声问:“璟王殿下同阿芙有何渊源?”
今日郁鹤宁对姜芙的态度过于明显,孙宜君便是个傻子也瞧出了不对劲。
郁澜瞥了孙宜君一眼,心知不告诉她她定会胡乱猜测,只得如实道:“姜芙曾救过阿宁。”
“啊?”孙宜君惊的瞪圆了眼。
难怪郁鹤宁待姜芙格外不同,原来竟是有救命之恩。
孙宜君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这事连我父皇母妃都不知晓,你可明白。”郁澜意味深长。
孙宜君闻言打了个冷颤,举手发誓道:“我一定保密,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说。”
她素来喜爱听秘密看热闹,这是头一次感到后怕懊悔。
“早知道就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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