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和檀玉坏了郁鹤宁的事,拉着檀玉站到后面,低声嘱咐檀玉不要说话也不要乱走动。
檀玉也被这阵仗吓到,乖顺点头。
“轩儿,谁来了……”厨房做饭的妇人听到动静,拿着锅铲走了出来。
一身粗布衣衫,头上包着块素色头巾,腰间还系着围裙。即便如此,也难掩风韵秀丽。
见到逐风捂着少年的嘴,再看到郁鹤宁一行人,妇人大惊失色。
“你就是李婶?”追云问。
儿子在人手上,妇人不敢说谎,一脸惶恐的点了点头。
“能不能放了我儿子,有什么事冲我来。”李婶颤声哀求。
逐风看着少年警告道:“我放了你,你别嚷嚷。”
少年点头,逐风松开了手。
“救命……”
少年出尔反尔,刚一得到自由就大声嚷嚷。
逐风目光一冷,直接一记手刀劈在少年后颈,少年眼白一翻晕倒在地。
“轩儿……”李婶骇的丢掉锅铲,三两步奔过去抱住少年。
“放心吧,他没事。但你若跟他一样不好好说话,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逐风抽出虎头钩拿在手中威胁。
李婶吓的直哆嗦:“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别紧张,我家主子只是想问你几句话。”追云安抚道。
李婶目光憎怒又惶恐,警惕道:“你们想问什么?”
“你可是赵仁贤的外室?”郁鹤宁问。
李婶眼珠转了转,酝酿着怎么回答。
逐风把玩着虎头钩在一旁提醒:“想清楚再说,你只有一次机会。”
李婶闻言惊的浑身冷汗,咬牙承认:“是,我是赵仁贤的外室。”
得到想要的答案,郁鹤宁又问:“他与人来往的密信是否都放在你这里?”
听到这里,李婶终于明白郁鹤宁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他们是来害赵仁贤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李婶下意识狡辩。
“回答错误。”逐风握紧虎头钩,将钩尖对准晕倒的少年,作势欲刺下去。
李婶骇的目眦欲裂,急声道:“我说我说,在我这里。”
虎头钩在离少年胸口几寸的地方及时停住,逐风收回手道:“再有下次,我直接刺下去。”
李婶又惊又恐,猛咽了口口水,恨不晕死过去。
可她不敢晕,她怕这群人真会杀了她儿子。
“赵仁贤多年来贪污受贿的钱财,都藏在何处?”郁鹤宁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从到临安府的第一天起,他就派人暗中将府尹府翻了个遍,没找到任何证据和赃物。
那时郁鹤宁便知道,赵仁贤定是将这些东西都藏到了别处。
可临安府这么大,他要上何处去找?
毫无头绪之际,赵曼莹找上门来,说要与他做个交易。
他答应了赵曼莹的条件,赵曼莹告诉他,赵仁贤有个外室,将证据和赃物都放在外室那里。
只要找到赵仁贤的外室,就能找到赵仁贤贪污受贿的证据和脏物,将他一举拿下。
然赵曼莹知道的信息很有限,只是在赵仁贤同江南巡抚喝酒时,无意中偷听到了几句对话。
“那些东西你可得藏好,若叫人发现了,你我都得掉脑袋。”江南巡抚提醒赵仁贤。
赵仁贤借着酒劲自得的回:“大人放心,我将它们放在外室那里,谁也不会知道。”
“外室?当年那个姓李的寡妇?”江南巡抚取笑。
赵仁贤感慨道:“这些年她跟着我,还给我生了个儿子,如今都已十多岁了……”
东西藏在外室那里,一个姓李的寡妇,带着十几岁的儿子。
这便是赵曼莹提供给郁鹤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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