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边说边脱下脸上的防风帽,露出一张清俊的脸,还脱了手套歪着头理了理被帽子压扁的发型,然后冲花姐一笑。
花姐差点被眼前这俊美帅气年轻人的笑容给闪花了眼,努力保留着自己的一份理智,操着一口江省口音期期艾艾地道:“太太是说有朋友进来,可我还以为是……权先生请先进来坐,我去请太太下来。”
她觉得放任男客人直接进女主人的房间这种事情太不合时宜了,但来者都是客,还是请太太下来招待客人更好些。
权爷将随身行李推进来,道:“不用她下来,我直接上去看她吧。”
将行李随意搁置在墙边角落,径直朝楼梯上走去,一副自来熟稔的模样。
花姐急了:“诶你——”
齐阿姨从厨房出来,问道:“怎么啦?”
花姐急急忙忙地道:“这位男客人,自己直接上去找太太了,叫都叫不住!这怎么行哦,一男一女的……”
齐阿姨虽然不知道权爷是女的,但几年间也见了她几次,上前看了两眼就认出那背影来了,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是先生和太太都很熟的朋友,要避嫌的话,你去泡壶茶送上去,我先上去看看沐沐。”
“好好好。”花姐赶紧就去泡茶了。
齐阿姨想法也是和花姐差不多,为了维护女主人的声誉,她必须做点“在场证明”,于是在权爷刚进房间和林羞打声招呼时,她也跟着敲门进来了。
“太太,沐沐醒了吗?我看看需不需要换尿布。”
林羞不疑有他,回道:“还没呢。”
“哦,那估计也快了,正好这会儿我也闲着,先把洗衣篮里的衣服洗一下,”齐阿姨边说边撸着袖子往浴室方向走,对权爷笑道,“权先生好久不见~”
权爷双手插兜站在床边,本来正弯腰看沐沐的,这会儿直起身子回应道:“阿姨好。”
“你们聊,不用管我,我趁着这会儿有时间把事情做一做,一会儿还有别的事。”齐阿姨笑着,走进了浴室。
不过她一直都在关注房间内的动静,林羞穿着休闲居家服坐在床边,权爷则脱了棉外套穿着卫衣站在床边,两人的距离也不是十分近,聊天的话题也围绕着沐沐宝宝,这让齐阿姨稍微放了心。
权爷似乎是真的对沐沐很感兴趣,将她近来的作息、喜好、以及各种呆萌反应问了个遍,林羞则不厌其烦地为她解答。
最后权爷啧声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想生什么就生什么?太神奇了!我身边那些认识的亲戚朋友,想女儿的生了儿子,想儿子的生了女儿,勉强有那么一两个是女儿双全的,我都觉得那俩妈妈本身就是福星~”
林羞噗嗤笑了,道:“这本来就是概率问题,也跟运气有关,可能是我运气特别好吧~”说着,对着权爷挤眉弄眼,道,“尽说我呢,你自己的事情呢?要等到什么时候?”
权爷股作不解:“我什么?娶老婆吗?哈哈哈——嗯,是谈了一个,不急,等我做了手术就娶。”
林羞这回是哭笑不得,不接她瞎胡闹的回话,问道:“你真的一下飞机就过来了?还没去酒店?”
权爷:“真的,行李都在你楼下呢。”
林羞:“纪先生呢?”
权爷:“不知道,你们家酒席上喝酒呢吧。”
林羞试探地问:“没在到处找你?”
权爷掏掏耳朵:“找我干嘛?我又不是不识路。”
林羞:“你来这里他知道?”
权爷:“嗯。”
两人正聊着,花姐端着泡好的茶上来了,房门被齐阿姨打开着,她进了门就将茶放到茶几上,道:“太太,我给权先生泡了茶,权先生请过来喝茶吧。”
林羞起身对权爷道:“花姐泡的是我老公最喜欢喝的绿茶款,你尝尝看。”
“好,”权爷跟着她走过来,一起在沙发上坐下,端起一杯茶,在鼻尖闻了闻,“确实挺香,你老公可真懂得享受。”
她看了一眼茶几对面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花姐,眯了眯眼,转头笑呵呵地对林羞道:“嫂子,你家请的阿姨是怎么培训的,有客人来居然都不用主人吩咐,主动给泡茶,回头我也教教我家阿姨,每次都要我们提醒,有时候我们也忘记提醒,客人要走了才发现连杯茶都没给人准备。”
林羞笑道:“也可能是她们看到你风尘仆仆过来,一定是很口渴的样子,所以就主动给你泡茶了。”
权爷笑了笑,抬眼问花姐:“听你口音是江省的?”
花姐忙道:“是啊是啊,我的口音太特殊化了,一听就听得出来。”
权爷:“我是海城的,我们离得也不算远。”
花姐恍然道:“海城哦?莫不是那位之前给我们太太寄了好多杨梅来的盆友吗?”
权爷笑道:“对,就是我。”
林羞:“花姐,她中午在这里吃饭,你准备一下。”
花姐:“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弄,海城的盆友,狮子头吃的伐?”
权爷:“吃,花姐你随便做,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花姐高高兴兴下去了,好像忘了自己上来的目的是为了插足女主人和男客人之间……
听完了全程的齐阿姨:“……”
林羞问权爷:“你为什么不去酒席吃酒,还特地买了时间这么赶的飞机票?”
权爷摊手,很无辜地道:“这不是想让森森觉得公平嘛~”
“啊?”林羞有点懵,这又关森森什么事?
权爷:“森森满月酒我就没去,如果沐沐的我去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偏心啊?”
林羞:“……你想多了,森森哪来知道你去没去他的满月酒?”
权爷:“……好像也是。”
林羞扶额无语地笑了。
权爷没太在意这种小事,哈哈一笑就过去了,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红包来,递给林羞道:“呐,酒没去吃,份子还是要随的,这是我独一份的,纪年说他那份他会自己送去酒席。”
林羞没收,一看那红包鼓鼓囊囊的就不少,道:“份子钱是喝酒才要随的,你都没去,给什么份子钱?不收!”
权爷:“嫂子你歧视人啊!酒没喝成就算了,你居然连份子都不让我随?再说,我直接在你家里吃饭,不也是等于吃了满月酒吗?你那么计较在哪儿吃的做什么?”
林羞知道说不过她的嘴,只好收下了,不过心里暖暖的倒是真的。
她接过红包,从里面抽了几张出来意思意思,将剩余的还给她,道:“够了,那边现场也是这么收的。”
权爷握着红包皱皱眉,勉强道:“行吧,还好知道你们收的不多,我做了另一手准备。”
变戏法似的,她又从身上掏出一个长方形红色绒盒,道:“这是给沐沐的,跟那次的正好可以匹配成一套。”
她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纯金打造的小项链,中间是一条金光灿灿的卡通小金蛇图案,十分可爱。
没错,她又简单粗暴地送了金项链——沐沐属蛇。
“我还让人刻了她的名字,你上次跟我说的,寒沐璟是吧?”
“嗯,谢谢~”林羞笑着接过,满眼欢喜地摊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看,“太让你破费了。”
权爷笑眯眯地道:“谁让我们合眼缘得很呢~”
林羞很感动,忍不住挽着她的手臂,将头靠在她肩头,促狭道:“是呢,我记着的,等以后轮到你了,我一定要给你送大礼~”
权爷猛地打了个冷颤,道:“嫂子你饶了我吧……”
林羞捂嘴笑得坏坏的。
求齐阿姨的心里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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