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蔺君从下午3点多回到家睡着后,一直睡到晚上将近8点才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头有些昏重,身体也乏力酸软,他眯着眼,手搭着额头抬起头,室内光线昏暗,但可以辨认出是自己的房间。
所以,老婆呢?女儿呢?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坐起来,动作慢吞吞地跟乌龟有得比,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床头的开关,室内顿时就白亮起来。
确定房内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如果有人此时问他最想谁,估计他会想也不想地回答:“老婆!”
捏了捏眉间,他一定是还没完全醒……
垂眸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杯水,心思一动,按理说这里是不会放水杯的,莫不是——
弯腰伸手探了探,随即唇角弯了起来,果然,应该是林羞怕他随时醒来会口渴,所以每隔一定的时间就换一杯温水放在这里,以便他醒来就能喝吧。
心口某处软化下来,他也确实有些渴了,便端起杯子,一口气把整杯水都喝完了。
开水是白开水,可这喝着比蜜还甜~
忽而听到门外某个方向传来一阵笑声,他放下杯子朝门外走去,很快听出那声音是从森森房间传出来的。
森森房内,权锦舒和林进坐在木质地板上,陪着森森搭他今天刚收到的导弹模型,大概是哪里搭得不对吧,几个人哄笑起来。
本来在看图纸的纪年看不过去了,哭笑不得走过来道:“这一块反了,红色应该跟黄色的位置调换一下。”
权锦舒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就明白了,我来我来!”
林进:“蓝色那块小心别碰歪了,歪了也不行。”
森森:“为什么呀舅舅?”
……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探讨着,一时没注意到门边新出现的身影。
林羞坐在床边笑睇着他们,她对他们说的那些搭建的东西不太懂,也帮不上忙,就坐在另一边远远地看着,沐沐也被寒妈抱到楼下去了,给她留了一会儿的清闲时间。
一抬眼,看到了门边的男人,双眼一亮,从床上起身走过去,柔声道:“醒啦?”
“嗯。”寒蔺君刚醒,声音还有些低哑,伸手握住她的手。
林羞站在他身边,抬手贴着他的额头探了探温,道:“没那么烫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寒蔺君垂眸看着她:“没有。”
林羞:“你睡前说想吐,可是吐不出来,现在呢?”
寒蔺君:“不会。”
林羞:“头还疼吗?”
寒蔺君:“不疼。”
林羞:“渴吗?我在床头给你放了一杯……”
寒蔺君:“喝了。”
两人一问一答地,声音都不大,她问得关切,他答得耐心,最后实在没什么可问的了,林羞顿了顿,弯唇笑了。
寒蔺君也跟着笑了,揽着她的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际。
林羞想到房内还有人,红着脸推了推他,转向另一边看向坐在地上的几个人。
那几人里只有权锦舒的位置是正对着门的,夫妻俩的小动作她倒是都看到了,冲着林羞促狭地笑了笑,不过因为现场还有个孩子,她也很识相地没当众戳破,甚至还挺贴心地故意用话题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寒蔺君没在意有旁人,他又没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大大方方地牵着老婆的手,问道:“沐沐呢?”
林羞:“楼下爸妈陪着呢,你饿了吗?我陪你下去吃点东西?”
寒蔺君点头。
林羞回头和权锦舒用手示意了下,便和寒蔺君一起下楼去了。
~
因为现在还没到宵夜时间,所以齐阿姨只给寒蔺君一人煮了碗面。
寒蔺君白天酒喝了挺多,但是东西却没怎么吃,喝得这么醉也有这个原因,这会儿着实是饿了,足足吃了两碗海鲜面才放下筷子。
吃完后懒洋洋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林羞坐在他旁边和妈妈们一起逗着沐沐,他就安静地看着她。
寒妈不经意间注意到,小夫妻俩虽然没有交流,但是搁在中间的手是交握在一起的,十指相扣的那一种。
她意味深长地冲儿子一笑。
寒蔺君挑眉:“?”
稍晚,林家人提出告辞,因为林进和佟小如的婚礼就安排在年底,没几天了,时间很紧迫,明天还要一早去海鲜市场订海鲜,今晚自然要早些睡。
两家爸爸妈妈道着别,寒蔺君也将林进拉到一边轻声道:“明天下午空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到XX车行一趟。”
林进心跳漏了一拍,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车到了?”
几天前寒蔺君将为他订了一台法拉利的消息跟他说了,林进兴奋得不得了,不过因为车是原装进口,临近年关各种入关手续也很繁琐,所以直拖到现在才能提车。
林进一直在担心能否赶得上婚礼,现在确切消息传来,自然是最好的安排。
寒蔺君:“嗯。”
林进:“谢谢姐夫,明天下午我都有时间。”
寒蔺君:“那就行,顺便把手续、上车牌、买保险这些也一起办了,直接就能上路。婚礼那天如果找不到人帮你开这辆车,公司可以给你安排。”
林进忙不迭点头,满眼的感动。
寒蔺君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是你姐的主意,我只是配合办事,想感激的话找她。”
林进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知道姐夫这是在把功劳都让给姐姐呢。
林羞走过来,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字,问道:“找谁干嘛?”
姐夫小舅子异口同声:“……没什么。”
这两人,奇奇怪怪的。
林羞睨了他们一眼,对林进道:“一会儿开车小心啊,今天下雪路滑,又是晚上,路况肯定不好,过几天就是新郎官了,自己注意点。”
林进笑道:“知道,那我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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