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个便对着一尊白瓷观音菩萨开始祈祷起来。
与此同时,宁司御的车马以及扈从侍卫们已经到了皇庄上。
这个庄子是宁司御为大宁打败了边境上来犯的数万大军后,锦帝为了表彰他的功绩,特意赏赐的。
这个庄子是没有出京城的,与别的皇庄不同,是唯一一个在城内的皇庄。
当初宁司御得到它时,多少人都嫉红了眼睛。
此刻,为了封闭里面的疫情,皇庄所有的大门都已经被铁索牢牢锁死了,门口还站着侍卫把守,不许里面的人随意出入。
方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率先奔到了门前,对看守的人亮出了御王的腰牌。
大铁门这才徐徐被拉开,马车和数众匹马一拥而入,往皇庄的主院奔去。
崔云汐此刻已经醒了,正来开车窗往外看,才知道这里居然是一个城中城。
整个皇庄用白墙包围了起来,里面有良田、树林、房屋、集市,甚至是学塾。
皇庄里面住的都是在庄子上干活的下人。
他们在这里安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儿育女,过着最淳朴的田园生活。
一片片良田映入眼帘,田间还有三三两两,正在随意吃草的牛羊。只不过原本该有人劳作的田地里,此刻却没看到一个人影。
四处的沟渠河泽上的抽水车也仍旧在照常工作,原本庄子上的儿童都喜欢在水车旁嬉戏玩耍,可此刻寂静无声,再看也不到“放学过来骑黄牛”的学童了。
“都已经隔离起来了?”崔云汐忍不住道,心里感叹果然就地隔离是最古老的医治疫病的法子。
“本王得到消息后,就飞鸽传书过来,令他们都各自回家,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聚集。”宁司御道。
“王爷此法十分得当!”崔云汐忍不住夸了一句,可夸出来后,又觉得不该夸。
宁司御也不知道如何接这句话,遂也撩开另一边的马车窗帘,装作没听见一般。
好在稻村到了。
只见在稻村伺候的下人此刻都人人一副面纱蒙着口鼻,正端端正正垂目躬立在那里。
宁司御是八百年不见得来一趟这里,其实自从他得了这庄子,这还是第二次来呢。
崔云汐见要下马车了,她便立刻解开包袱,打开木匣子,拿出了里面早就躺好的口罩和丁青手套。
“你这是做什么?”宁司御瞥见她的动作,又见她脸上已经戴好了一个古怪至极的“布”罩,问道。
“戴口罩和手套啊。这里发生食疫,不当心就可能被传染。王爷,你也戴上?”崔云汐好心地从木匣子拿出另一个口罩和手套,递给宁司御道。
“我才不戴这种丑爆的东西!”宁司御却丝毫不领情,一推那些东西,率先下了车去。
崔云汐见他如此顽固,翻了一个白眼,遂将那些东西又放了回去,嘴里念念有词地道:不戴,不戴,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众人也都下了马,将大门口团团围住,恭迎着宁司御进屋。
众人都不敢东张西望,双眼放平,可也不可能看不见跟在宁司御身后的崔云汐。
只见她身材比宁司御矮小了不止一点点,脸上还戴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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