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忘了之前在法门寺的后山,萧恂如何欺负她的事了,两人从近道上跑了没有多远,前面便看到了一处山丘,萧恂将马慢慢地控慢了,最后停了下来。
谢知微不明所以,跑出去约有一箭之地,也让马儿慢慢地踱着步子,喊了一声,“阿恂,怎么了?”
萧恂朝前冲了两步,他朝谢知微伸出手来,“湄湄,我想起来了,这山里有树莓,我以前小时候经常跑到这里来摘树莓吃。
谢知微对树莓有影响,她小时候跟着父亲去山庄里钓鱼,便发现了一丛树莓,绿色的叶子,红通通的果实,鲜艳欲滴,吃一颗甜滋滋的,满口生津。
谢知微不疑有他,忙将手递给了萧恂,他趋马朝前,一把拉过谢知微,将她抱上了自己的马背,两人同乘一骑,朝前走去。
谢知微的枣红马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和上一次两人去雎县不同,那一次,萧恂不敢太贴近她,总是玩一些小把戏,让马儿跑得很快,她撑不住的时候,便不得不朝后仰,便不得不把后背贴在他的前胸上。
谢知微的脸浮起了一片潮红,树莓还没有吃到嘴里,她心里已经浮起了一丝甜意,
萧恂的手扶在她的腰间,却很规矩,他总是喜欢做一些算计自己的事情,却总是恰到好处,让她能够感受到他对她的渴望的心意,却又恪守规矩,不令人反感。
到了山丘下面,飞云骓不往前走了,谢知微的枣红马开始啃路边的草吃,飞云骓朝枣红马瞥了一眼,低低地嘶鸣了一声,开始吃一丛猫儿草。
萧恂先下来了,朝谢知微伸出双手,谢知微朝前倾了一下身子,萧恂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抱了下来。
两人的动作都很娴熟的样子,就好似,这样的事,做过很多遍。
萧恂牵了谢知微的手往山丘上爬去,已经到了九月里了,除了几株松柏树,四处的草、灌木和藤蔓都开始泛黄了。
萧恂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带着谢知微七弯八拐,便上了山,来到南面的山坡,这里果然出现了一大片树莓,旁边还有几株刺玫果树,树上结满了红色的如同珍珠一般大小的红果子,正是到了采摘的季节。
谢知微喜不自禁,连忙松开了萧恂的手,朝那些刺玫果跑去,她摘了一颗便放到了嘴里,甜而微酸,她忙朝萧恂招手,“阿恂,你快过来,我要多摘点刺玫果。”
萧恂已经摘了一把树莓,忙过去,将一颗树莓塞到谢知微的嘴里,红色的汁液将她如鲜花瓣般的唇.瓣染得红润可人,萧恂看得眼眸一暗,谢知微正要扭过头去,他道,“等等!”
谢知微抬眼看他,见他昔日里明媚如太阳般的一双凤眼,不知何时,暗潮涌动,上翘的眼尾带着一点猩红,无端让人生出些害怕来。
谢知微不知所措,低喃着喊了一声“阿恂”,萧恂顿时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心里暗骂了一声“要命”。
他侧过头,朝谢知微凑近,极为精准地触到了她的唇.瓣上,舔了一口。
谢知微两腿一软,身子朝下滑去,萧恂连忙托住了她的腋下,将她往怀里拖,低声在她耳边道,“湄湄,你怎么了?”
“好甜,你知不知道!”萧恂的热气喷在她的脸颊上,谢知微只觉得侧脸都被他灼伤了,她双手撑着萧恂的前胸,“你,你不要脸!”
“胡说,湄湄,我们是夫妻。”萧恂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无可奈何,“要不是因为你还小,我就,我就……”
他说不下去了,索性一低头咬住了谢知微的耳朵。
谢知微全身如同被雷电击过,脑子已经不会思索了,只本能地道,“还,还不是!”
谢知微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拼命地躲,却也只能往萧恂的怀里钻。萧恂被她小奶猫一样的动作逗乐了,这份快乐却又既甜蜜又痛苦。
“当然是了,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生与我同衾,死与我同穴,再也不会分开了。”萧恂理所当然地说着如此霸道的话,谢知微只觉得懵了,她一向知道这个人狂妄,却没想到,他竟是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他们还没有拜堂呢!
过了小定礼,又不是不能退婚,若是她想,她祖父和父亲是无论如何都会向着她的。
谢知微的耳朵处传来酸酸麻麻的感觉,她极不舒服,身体里就如同有无数条猫尾巴在骚扰,气得她捶着萧恂的胸膛,“你再欺负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谢知微的眼里渗出了泪水,萧恂也知道,只能到此为止了,他看着谢知微,眼里闪过一道狠意,先欠着吧,总有一天要全部讨回来,他有些等不及了。
萧恂松了一口气,也松了牙齿,将谢知微的头按在了自己的怀里,”湄湄,我希望时间过得快点,再快点,我就能早点一口吃了你;我又希望时间过得慢点,再慢点,这一生和你在一起的一点点时光我都要珍惜,要牢牢记住,害怕下辈子就遇不到你了!“
谢知微缩在萧恂的怀里,她的鼻端全是他衣服上的熏香,混杂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耳边是他有感而发的情话,谢知微从来不知道,原来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竟可以是这样一般。
她以为天下夫妻再亲密,也不过像她的父亲和母亲那样,相敬如宾,彼此之间一个眼神可以揣摩一点对方的心意,而不是这样,还没有开始,便生出了同生共死的愿望,哪怕这一刻,两人一起死去,她的心里也不会有一点遗憾。
谢知微闭上了眼睛,慢慢地伸出手,搂住了萧恂劲瘦的腰身,嘟囔道,“你就会欺负我!”
“傻瓜,我怎么舍得欺负你?”萧恂低下头,胸腔里透出一声轻笑,他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湄湄,我会比你爹更疼你!”
“噗嗤!”谢知微不由得想起两人去马市那一次,他也是逗自己喊他是爹,好笑地问道,“你又想当我爹吗?“
“不,我想当你女儿的爹!”萧恂说完,他突然浑身一僵,握住了谢知微的一条臂膀,侧身躲在了一棵大树边上,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腋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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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猜测,萧恂和陆偃是什么关系,难道我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没有划重点的童鞋,今天罚你们两百字小作文,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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