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日子是早就定好的,随行的嫔妃差不多就要收拾行礼了。
往年沈德妃都是在随行名单里的,可今年却破例不在名单上了。
沈德妃苦于出不去见不着皇上,只能在自己宫里暗自垂泪。
颐清行宫是在先帝还是太子之时修葺好的,到现如今,少说也有七十多年了。
因着颐清行宫地界凉快,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先帝每年都会来这儿避暑。
孟承晔也颇为喜欢这里,也是年年都会来的。
从皇宫出发,行车约摸六七日就能到。
兴许是不习惯颠簸的马车,这一路上姜玉茗过来的甚是辛苦。
好不容易熬到了颐清行宫,感受着空气中吹来的丝丝凉风,姜玉茗又活过来了。
这次随行除了带上了嫔妃,还带上了一些内阁大臣和大臣家眷。
其中随行的就有温丞相和温丞相的女儿温娴。
温娴也派人捎了话给她,等安顿好就来见见她。
姜玉茗有些激动,虽然不知道在激动什么,但那种整个人都不过于兴奋的状态让姜玉茗忘却了舟车劳顿的辛苦,愣是到了子时才睡。
原主和温娴只见过一面,此后都是书信来往,就连温娴的身份,也还是原主在坦言要进宫的时候,温娴才把她的身份告知了原主。
原主一直以为温娴不过是家中有亲戚在朝中做官,谁知道竟是大名鼎鼎温丞相的女儿。
温丞相已经是两朝元老,年近八旬却依旧兢兢业业。
温丞相虽然年老,但人不服老,也颇有本事,好几次孟承晔体恤温丞相想让温丞相安度晚年,温丞相都拒绝了。
孟承晔倒不是怕温丞相集权,而是真的为了温丞相着想。
毕竟温丞相是先帝的伴读,又是看着他长大的。
对孟承晔来说温丞相亦师亦友,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姜玉茗被分配在了一个离皇上不算近也不算远的清欢殿里。
清欢殿的粗使宫女一早就得了消息打理了一切,只等姜玉茗过来就是了。
姜玉茗睡的晚,起的也就比平时要晚,待姜玉茗醒来时,温娴已经在她殿里做了好一会儿了。
“怎的不喊我起来?”,姜玉茗一边洗漱一边轻声埋怨绘兰绘竹。
“别怪她们,是我不让她们叫你的,原不成想茶茶竟是个小懒虫。”,温娴撩开边上的纱帘,轻笑道。
茶茶是她乳名,姜家人都是这么叫她的。
姜玉茗有些懊恼的羞赧:“你还取笑我,早知道不约你这么早了。”
温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罢了罢了,我先出去等你,可别你恼羞成怒泼我一脸的水。”
姜玉茗哼了声,就被绘兰拿着帕子抹了一把脸。
姜玉茗:“……”
好的,她老脸都丢尽了。
洗漱过后绘兰绘竹便伺候着姜玉茗梳妆,梳妆的时候,姜玉茗还在想温娴。
人如其名,温娴笑起来格外的温柔,气质也分外高雅,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特别的温柔淑雅。
没什么文化的姜玉茗只能感叹一句不愧是书香世家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她今儿算是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名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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