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墨在祥瑞客栈附近徘徊了好久,其实那时,黑风寨的大当家内心也蛮纠结的,一方面他很想立刻马上就是现在冲进客栈去找那个跟自己一样来自现代的美男子,另外一方面他又有些瞻前顾后。
影帝大人知道现如今是自己距离答案最近的时候,但同样也是离失望最近的时候,因为褚玉墨担心见到了那人之后,如果那人告诉自己,逆转时空根本就不可能的话,他估计就会想上吊结束宝贵滴绳命了。
褚玉墨挣扎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当然某人是绝逼不会承认自己怂,他只是想要慎重考虑下。
不过为了方便自己就近监视那三个结伴同行的美男子,黑风寨的大当家便入住了祥瑞客栈对面的帝曜居。
由于褚玉墨并不知道影后王爷跟国师,沐相三人到底是住在什么位置,他便特意要了一间正对着祥瑞客栈大门的雅间。
成功办理好入住的相关手续之后,褚玉墨就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公子若是还有旁的需要,随时都可以唤小人。”
店小二对着褚玉墨态度很是恭敬。
褚玉墨大概打量了一下房间,倒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他便对着小二哥礼貌地笑了笑,“谢谢,暂时不需要。”
很快,店小二就离开了褚玉墨的房间,离开前还很是贴心地帮褚玉墨拉好了房门。
店小二一走,褚玉墨先将房门从内锁好,而后就径直走到窗边,黑风寨的大当家猿臂一伸,一把推开了窗户,他探头看了看,薄唇微微勾了勾。
祥瑞客栈的正门尽收眼底,如果有人离开,褚玉墨便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褚玉墨不是没想过直接入住祥瑞客栈,但那样的话,其实自己反倒会陷入被动。
褚玉墨如今还不知道苏君琰,无尘跟沐辰溪的身份,没办法,谁让那些个画师因‘行规限制’不能随意一比一完美还原当权者的真实画像呢?
至于国师就更不用提了,他备受世人推崇,无尘的画像自然更不能随意对外流通。
这跟现代社会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如今的偶像都需要增加曝光率才能让自己脱颖而出,只有粉丝蹭蹭蹭猛地往上涨,他们才会更有影响力,谁让现在就是一个流量称王的畸#形时代呢?
而璇玑国则不同,当权者依靠的是自己的经世治国之才,他们的肖像只有宫廷的御用画师才可以画,而这些画像一般都是挂在皇宫内,供皇族的七大姑八大姨顶礼膜拜的。
至于普通百姓那就算了吧,天家的玉容哪里是吃瓜党想看就能看的呢?只有越发保持神秘感,才能彰显身份的与众不同。
璇玑帝苏雷霆并不太需要走亲民路线,他只要能够将国事处理好了,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就算居功至伟了。
至于国师无尘,那可是整个擎天大陆拥趸者最多的得道高僧,他的画像在某种程度上就近乎于上帝,是可以给百姓们赐福的。
所以无尘的画像自然也只能由国师府亲自绘制,经无尘确认后才会给到为数不多的幸运儿。
但那些有幸得到国师画像的人,岂会将画像拿到大庭广众之下供人参观,他们一定会将画像给裱起来,日日三跪九叩的。
至于沐相,他是璇玑帝最为倚仗的权臣,又是百官之首,肖像画自然也被严格管制起来,理由同璇玑帝跟尊逸王。
所以被影帝龙无涯给替代的褚玉墨不认识苏君琰,沐辰溪跟国师之流就不足为奇了。谁让他附身黑风寨的大当家,却不能同步拥有某人的完整记忆呢?
何况这是常识性问题,丽娘她们也不太可能给褚玉墨恶补这方面的知识,再说了,丽娘他们到现在也没发现他们的大当家早就‘换人’了啊。
褚玉墨并没有打算通宵不睡,就傻兮兮地盯着祥瑞客栈的大门,他知道影后王爷,沐相跟国师三人今夜一定不会干别的事,毕竟先前褚玉墨就见过那几人疲乏不堪的模样。
思及于此,褚玉墨便安心地休息去了,他也需要养精蓄锐好吗?
这一夜,苏君琰,沐辰溪,无尘跟褚玉墨都睡得很踏实,只有武林盟主凌煊几乎整宿没合眼。
凌煊脑海里就跟演示PPT幻灯片似的,不是冒出那个给自己喂六月雪毒药的神秘男子,就是在路边酒肆被褚玉墨给完虐了一把的悲催场景,再来就是在玄武长街的时候,自己偶然看到尊逸王,国师跟沐相齐齐出现的情景。
凌煊怎么都睡不着,他索性翻身坐起,脑海思维各种高速运转,绳命备受威胁的武林盟主想了很多法子,无非就是希望能够将‘影响范围尽可能地缩小’。
可惜的是,一夜的努力,还是白费了,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不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次日,凌煊起床的时候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似的,精神怏怏的,还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第二日,当乌纲跟司昂一起去找自家盟主的时候,两人都被凌煊的样子吓了一跳,乌纲眉头狠狠一皱,他语带关切地追问起凌煊来。
“盟主,这是……”
乌纲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表情带着明显的疑惑。
一旁的司昂倒是没接话茬,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抱着剑,静静地站在角落边。
凌煊本来就被折腾得一宿没睡,自然情绪也很低迷,一听乌纲说话,盟主大人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提早出现在廉州的影后王爷跟国师,沐相三人来,他就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了。
凌煊表情很是阴沉,大掌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语气不善地质问起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左护法乌纲来。
“乌纲,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昨日说苏君琰他们三人最早也要后天才进入廉州,还说什么他们依旧停留在虞城,那为何昨晚我就看到他们了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简直是不知所谓,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