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喜欢这样的大度,所以对时洛伊疼入骨血,只是在床笫之事上,总喜欢磨着她。
他的衣衫熟稔的伸入她的衣襟,时洛伊环着他的脖颈,主动送上吻来。
少女媚眼如丝眸中含情脉脉,逍遥王经不住这样的调情,乖乖的做了她的身下臣。
青天白日,院中春光乍泄,婢女们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脸颊都羞红了。
一盏茶后,逍遥王将时洛伊搂在怀中,抚了抚她的脸颊,眸中却从容道。
“洛儿,上次交代给你父亲的事,可要记得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只要东西送出去,你父亲和王府的荣华就保住了。”
时洛伊点了点头,“是,洛儿知道,父亲答应过我会小心行事,还请王爷放心。”
逍遥王眸中带着算计,事情计划的没有疏漏,只是他心中总有不安的感觉,也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你办的事情,本王自然是放心的。”
两个时辰后,逍遥王总算离开,时洛伊心中十分的疲惫,每次迎合王爷,都让她感觉精疲力尽,这一次同样如此。
只是,小酒馆的变故让她心中对时卿狠狠的记仇,她没有忘记,如果不是时卿,小酒馆绝不会是这个下场。
背后匿名举报的那个人,除了时卿不可能有别人,她心中想着,眉头越发的紧皱。
她抚了抚额,让新任的婢女过来伺候,随后声音低沉的吩咐了一件事,侍女很快就下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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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安排好了时逍韫读书的事,郑太傅明日会过来教导时逍韫读书。
她同时将母亲留下的铺子交给了时逍韫,让他自己打理一部分,随后离开了,这两日住在轩辕府,她的事倒是不少。
时家格外的安静,近来也没有意外的举动,时卿若有所思,准备安插人手在时家,监视一举一动。
枫隐三日后来到柳宅报到,时卿知道他的诚意后,两人达成合作,由枫隐帮她盯梢时家,这样一来,事情都在意料之中。
一切都在正常的轨迹运转,郑太傅到了柳宅,开始教导时逍韫读书,他原本就是勤快有天分的孩子。
郑太傅有时提点两句,时逍韫就能参悟另外的意思,让郑太傅十分的惊喜。
而时卿每天午时都会来柳宅探望,顺便给郑太傅做上一碗金汤牛肉面,还有许多拿手的好菜,比如说浓油赤酱的江南菜。
郑太傅怀念极了那个味道,每次午时用饭都能吃上两大碗饭。
原本身子骨都有些消瘦了,时卿只用了半月不到的时间就让郑太傅的身体养起来了。
郑太傅看着时卿姐弟也觉得亲切,于是将时逍韫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将毕生所学都传业授课给时逍韫。
在秋试开始前,郑太傅携时逍韫参加了白鹿书院的大考,与白鹿书院所有的学子一起。
所有人都觉得时逍韫不过是旁人塞进来,算不得什么,然而。
这一次大考中,时逍韫十分的争气,他下笔如有神,在书院莘莘学子中,考了第一的成绩,而他写的文章更是在学子间诵读。
消息传到了京城,直接震惊了不少官眷。
时逍韫是谁,京城之中谁不知道,他就是个留宿烟花柳巷的花花公子,是绝对没有太好的前程。
谁知,事情的变故和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
时逍韫竟一飞冲天,力压白鹿书院的所有人,这可是京城最好的书院。
王孙贵戚都在这里上学,若是谁在大考中在前三,都是技压群芳的存在,脸上十分的有光。
明德皇帝得知此事,纷纷感慨,少年郎果真是不负韶华,况且是郑太傅教导出来的少年郎,是绝不会出现差错。
于是,明德皇帝欲命人传召白鹿书院的人,以及时逍韫,日后朝廷之中,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在众人心中诧异时,逍遥王更是趁机请皇上提拔礼部侍郎时建邺,说他教儿有方,是少年郎们学子的榜样,又将时逍韫写的文章陈书。
待明德皇帝看了陈书,直接在朝堂当众夸赞,“果真是奇才,时爱卿该赏。”
朝堂之上,时建邺还有点懵的时候,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得到了重用,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皇上谬赞了。”
明德皇帝想起朝廷之中有个户部尚书的职位还空闲着,以时建邺的资历倒是可以胜任。
于是,明德皇帝将朝廷中棘手的民生问题交给时建邺处理。
若是他解决的完美,届时可以直接让他坐上尚书的位置。
时建邺过的有些飘飘然,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直到皇上的旨意下达,时建邺心中才有了真实感。
等早朝结束后,明德皇帝离开,时建邺还感觉像是做梦一般,逍遥王却是出声赞叹道。
“时大人,恭喜了。”
时建邺想起方才逍遥王为自己说话,而今女儿又是王妃,连忙恭敬道。
“若不是王爷帮着微臣说话,皇上也不会天降旨意,说起来也要多谢王爷。”
二人寒暄了一番,逍遥王只轻声道,“大人前途无量,本王提前恭贺了。”
说完,逍遥王离开了,只是临走时的目光,时建邺十分的明白是何意思。
他心中倒是愉快的很,如今不仅得到皇上和王爷重用,还在京城大出风头,一时间竟然风光无二。
时建邺倒是没想过感激儿子,只觉得是自己运气爆棚,才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在时洛伊若有若无的牵线中,已经和逍遥王站在同一战线了。
而时逍韫那边,他自然派人送去了不少银子,还有衣物,尽自己的心思罢了,若有朝一日时逍韫走了狗屎运能中探花郎,皇上必然更赏识时家。
时建邺心中的郁气渐渐的散了,这些年的怀才不遇,他心中一直为自己是侍郎的身份耿耿于怀。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
当晚,时建邺在府中摆宴庆祝,请来了逍遥王夫妇,至于轩辕家那边,却是没请。
对时建邺而言,轩辕衡与时卿之间的仇怨,非死不能抵消,再如何也是一对怨偶,不值得自己费尽心思。
当晚,时建邺送走逍遥王后,照例暗中坐着马车带着府中的家丁去了码头,将逍遥王送来的东西运走了。
圆月当空,时建邺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笑容,从今往后时家再不必像过去那般被人嘲笑。
逍遥王给他的银子足够他挥霍很长一段时间了。
忽然,码头不远处传来响声,时建邺心中暗暗心惊。
他分明已经灌醉了自己的好友,此时已经是丑时,不可能有人出现了。
时建邺的神情紧绷,命人过去查看,待看到一只圆滚滚的狸猫跑过去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只猫。
差点让他以为,做的事被人发现了。
待时建邺离开后,暗处走出来一人,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现身后又悄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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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棂响了几声,风铃的声音清脆悦耳。
时卿睁开了眼睛,走到了窗棂旁,枫隐的身影出现在了窗棂外。
“时姑娘,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时卿睡眼朦胧,这会才看清眼前人是谁,她点了点头,对枫隐说道。
“进来坐,细说。”
她起身倒了一杯茶,这段时日轩辕衡不在京城,时卿便直接宿在柳宅了。
枫隐有些迟疑,见时卿穿了件披风,这才走到了房中,随后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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