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衡挑眉,笑吟吟道,“是夫人的画技好。”
时卿笑了笑没有作答,命人下去准备晚膳,想起今晨枫隐过来传递的消息,她已经知道时洛伊和义子勾搭上了。
而俞贵妃,这两日也与逍遥王府走的近,至于密谋什么,不得而知,只是时卿按原剧情的思路来猜测,也猜到了一点剧情。
仲景弱冠之礼上,恐有大事发生。
时卿将心中的想法与轩辕衡说来,夫妻二人合计一番,暗中做好了打算,只等弱冠之礼的到来,届时上京定会有好戏上演。
在冠礼前夕,仲景派来宫中的嬷嬷,教导时卿如何束冠,以及种种的礼节。
时卿欣然的学习,推下所有大事将此事放在心上,不到一日就将宴会的流程弄懂,只是她有些惊讶,太子会选自己。
当初教导太子时,她是一点都不心软,拳拳到位,太子倒是不计前嫌,往后必然是明君。
一月后,冠礼将至。
同时京城传来另一个消息,逍遥王妃已有身孕。
而原本与王妃关系冷淡的逍遥王,连忙低头认错,照顾着王妃的情绪,当然,也只是为了腹中的孩儿。
太子弱冠之礼,在宝华殿中举办,那日来了不少大臣,宴会觥筹交错,格外的热闹。
时卿带着春霖,在东宫筹备冠礼的事,东宫的侍卫对时卿格外的恭敬,仲景看到了时卿,也是眼前一亮。
“夫子,您来了。”
他的眸中带着笑意,时卿点头,拿出一个墨盒来,笑着说道。
“今日殿下弱冠,这是下官赠你的礼物,万望殿下珍重。”
仲景眸中带着笑意,将墨盒打开,里面是一只镶金的玉冠,发带是明黄色,看起来温雅且谦谦君子。
仲景收下礼物,请时卿入席。
今日来的官眷不在少数,明德皇帝很重视太子的弱冠之礼,将一切都考虑的甚是周到。
时卿入席吃着点心,神色漫不经心,耳旁传来贵女们暗暗议论的声音,她只抬了抬眉眼,就将目光收了回来。
“逍遥王,王妃到。”
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时洛伊与逍遥王踏入殿中,二人穿着同色系的裙裳,看起来恩爱有加,只是逍遥王脸色有些不耐烦。
时洛伊原本平坦的小腹渐渐的隆起,在看到时卿时,她目光阴冷的瞪了她一眼。
平素,时洛伊再如何淡定,只见到时卿气度雍容,头上簪的首饰也是京城中最是上好的,连自己都不一定用的了的珠翠。
她与逍遥王从月娘入府后,关系渐渐的微妙起来,过去貌合神离,然而他的眼神都不曾落在自己身上。
时洛伊心中偶有失落,却强迫自己必须立起来。
逍遥王将上好的补品都送到了灵犀阁,府中的吃穿用度都以月娘为先。
虽说时洛伊执掌中馈,只是逍遥王却将管账的事交给了管家。
在得知时洛伊怀孕后,逍遥王也曾有过温情。
只是,不知是谁说起往日里的事,刘泓与她曾有婚约的事,传入逍遥王的耳中,
时洛伊不得不缩减自己的用度,心里对逍遥王更是恨,当初疼爱自己时,无论什么许诺,他都应承自己,可如今……
对比起时卿,她简直都要没脸面。
时洛伊将这几个月来存下来的银子,一部分送去了时家,救济父母,另外一部分放在了钱庄,她必须为自己打算。
时卿没有理会她,只是时洛伊放着殿中的位置不坐,偏偏选择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逍遥王忙着应酬,没有陪着时洛伊。
此刻,时洛伊冷声道,“你肯定很得意吧?我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一切,你不费半点力气就能得到。”
时卿放下手中的糕点,擦了擦嘴角的屑,目光嘲讽中带着疑惑,她刻意问道。
“时洛伊,你究竟在怕我什么呢?当初你与刘泓合谋将我送离京城,是为何呢?”
时洛伊心尖狠狠的颤抖,她怎么可能说出口其中的缘由,只是时卿对此事究竟知道多少,她心中对此也是疑惑。
“时卿,风水轮流转,别太得意了,你别以为我不知,月娘那狐媚子就是你安排给王爷,想与我争宠。
可我如今已有身孕,她不过就是贱妾罢了!生下来的孩子,也绝不会被王爷重视。”
时卿瞧着时洛伊发狠的模样,就知她心中是极其的不安,她勾了勾嘴角,仿若带着蛊惑一般冷声道。
“可我瞧着,王爷对月娘越发的珍而重之,是否嫡出真的重要么?当初,你也是外室所生啊。”
时洛伊被戳到了痛处,脸色狠狠的变了,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时卿,良久后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憋着开始持续性的生闷气罢了。
月娘?那贱人是绝不能生出王爷的嫡子,只要有她在……
无非是去子留母罢了,再不然,寻个理由让月娘消失,后宅惯用的手段。
“太子殿下到。”
太监的声音打破了殿中的 嘈杂,众人看着太子出现的方向,起身恭迎。
太子身着四爪蟒袍,容貌俊美,他的身形挺拔,亦是挺天立地的男儿。
明德皇帝对太子甚是满意,对俞贵妃说道。
“皇儿真是长大了。”
俞贵妃脸上的笑容僵住,太子如今受皇上喜欢,她的皇儿地位却岌岌可危,可宗政昊偏偏不成器,实在是扶不上墙。
只是,俞家犹在,能坐在太子这个位置上的人,也只有她的皇儿。
太子恭敬的朝皇帝行礼,“见过父皇。”
“平身,今日是你弱冠之日,朕愿你平安康健,能撑起身上的担子。”
礼部尚书为太子致辞,皇帝与太子共同起身为先人祭酒,直到有人送来了玉冠,在一旁候着。
礼部尚书恭敬道,“请太子少师时卿,为殿下簪花带冠。”
时卿起身,在殿中行了一礼,随后走到了太子的身侧。
她穿着淡紫色的紫藤图样的马面裙,妆发十分的清冷,只是站在太子身边莫名的和谐。
“时少师,请。”
时卿接过玉冠,竟是她送给太子的发冠,她亲自用玉梳为太子束发,随后戴上发冠,将花簪上,原本清俊的太子看着格外的风流。
太子仲景恭敬行礼,“有劳夫子,不知夫子可有寄语?”
时卿总觉得太子在给自己挖坑,不过也没戳破,她淡定的对身旁的人说道。
“愿殿下得偿所愿,莫忘初心与皇后娘娘的教诲。”
仲景眸中闪过一抹落寞,得偿所愿?只怕此生,只能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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