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贵妃与逍遥王商定好了主意后,亲自送了汤药,去明德皇帝的病榻前。
宫中内外的侍卫都换成了俞贵妃的人,她隐忍蛰伏多年,想要的皇位之位迟迟没有得到,如今已经耐心全无。
太子仲景如今昏迷不醒,哪怕太医院送去再多的药膳,都救不回仲景已经病重不堪的身体。
婢女将手中的汤药递给了俞贵妃,她是逍遥王的人,也是俞丞相安插在后宫的人。
“娘娘,药膳已经准备好了,您亲自给皇上送去吧。”
俞贵妃接过汤药,踏入殿中,如今的光景竟是让她想起当年初次入王府的情景。
那时还是王爷的明德皇帝,更是许诺皇后不再纳妾,只是她一片痴心,直到十九岁时都不愿意出嫁。
父亲为了她,亲自入宫求来先皇的一道旨意,将她送到了明德帝身边。
新婚之夜,二人同饮合卺酒后就离开了,后来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明德皇帝只能与俞贵妃圆房,三年生下一儿一女,倒是稳固地位,只是明德帝依旧更疼爱早慧的太子。
俞贵妃知道,自己始终是插足的第三者罢了。
她走到了明德皇帝的身旁,伸手抚了抚帝王的病容,手中的汤药,灌入皇帝的口中。
明德帝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抬眸看了一眼俞贵妃,声音有些沙哑。
“贵妃,你来了。”
俞贵妃笑吟吟道,“皇上身子不好,臣妾特地过来伺候,希望皇上早日好起来。”
明德皇帝坐直了身子,只感觉身体有些虚弱,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朕究竟是何病症,竟然病的这样厉害,宫中的一切可都好?”
俞贵妃点头,“皇上多虑,宫中的一切臣妾都有打点好,朝堂上有皇儿在,您不必担心。”
明德帝长舒一口气,“如此甚好,太子的病可好些了?”
“父皇自己都朝不保夕,何必去问太子哥哥的事。”
邕宁公主带着崔家暗中养的私兵踏入殿中,她的墨发束了起来,平添几分肆意狂妄来。
这段时日,邕宁公主准备了许多,既然宗政昊不成器,她也不介意坐上帝王之位。
明德皇帝察觉出情况不妙,四周熟悉的太监都被换了,偌大的养心殿,竟然找不到他的人。
邕宁公主藏不住心思,她的眸中明晃晃的写着野心二字,明德皇帝心中的不安逐渐被验证,这对母女难不成是来逼宫的?
公主幼年的时候,喜欢宫中最好的广袖流仙裙,还有京城时下最流行的头面,簪花以及绒花。
明德皇帝还没登基时,就格外的偏宠女儿,只是他忘记了孩子也会长大。
小时候只是争无关轻重的东西,可长大了,小女孩眼里也是渐渐的爱上权势了。
他气若游丝道,“邕宁,此话何意?”
邕宁公主眸中藏着冷意,她此刻毫不避讳道。
“皇城内外都是我们的军队,父皇,若是你想要太子哥哥活命,立刻写下退位诏书,并且传位于我。”
明德皇帝不怒反笑,“邕宁公主,你的野心真是不小,难道你想要整个江山?可你是女子之身,安能服众?”
并非是明德皇帝轻视女子的本事,只是邕宁公主从小不喜诗书,只知玩乐,更是不喜典籍,她想要权势,却德不配位。
哪怕,邕宁公主有半分像时卿都好,可她只想要抓住通天权势,却忘记了一切都不属于自己。
“太子哥哥可以做的事,女儿为何不可以?父皇别多虑了,只要你答应就是。
其他的事,我自会解决,若是父皇答应晚了,别怪我手中的剑不客气了!”
明德皇帝冷声道,“难道你要弑君?邕宁,朕疼爱你一场,你竟是这般狼心狗肺之人!”
俞贵妃看着横在明德皇帝脖颈处的血痕,有些心疼道。
“邕宁,莫伤了你父皇。”
俞贵妃只想要退位诏书,并不想要明德皇帝出事,到底是自己喜欢了多年的人。
邕宁公主拿出手中早就准备好的诏书,扔到了明德帝的面前。
“父皇,写吧,若是晚了,太子哥哥就没活路了,您疼爱他一场,终归是不忍心吧?”
明德帝始终没有动,邕宁公主有些恼怒了,她将逍遥王支开,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得到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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