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瑾将手中的拓本收了起来,近来他正好需要送礼出去,原本还急着找什么送太傅,如今看来,还是自己运气不错的缘故。
只是,薛令卿这个名字,却让他莫名的记在心中。
“听说,薛家要办及笄之礼,两位小姐一起办?”
侍从点头,“是,爷说的不错,二位小姐一起办宴会,薛家二小姐特地让人过来给你递过帖子。”
薛令婉……
李煜瑾想起近来有一人对他格外的殷勤,无论是他去书院,还是回王府,还是去小酒馆,都有人故意接近自己。
那人对她甚是殷勤,甚至暗中给他开的铺子捐赠银两,每次看到他,脸上都流露出灿烂的笑容。
不过短短几天,李煜瑾身边的人都知道了薛令婉的存在,只是,他甚是看不起此女,心中对她更是没有半分喜欢。
“准备好贺礼,过两日去薛家一趟。”
侍从恭敬道,“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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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回到了兰亭苑,回去的路上,茯苓有些不解。
“小姐,如此稀有的拓本,怎么便宜了那公子,还有为何咱们要自导自演?”
方才的小贼,就是时卿花钱雇佣的,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就在小贼身上花了近二十两银子,可以说价格不低了。
时卿没有将真相告知,只是沉声道。
“她是令婉近来接触的儿郎,茯苓,你知道我的性子,平白无故被人抢了未来夫婿江裕安,总不能让薛令婉太畅快。”
茯苓觉得不对劲,自家小姐并非沾酸吃醋的人,这似乎更像是一套说辞,只是看着薛令卿认真的目光长叹一口气。
“小姐并非小肚鸡肠的女子,既然您不愿意说,茯苓就不问了,只要是小姐决定的事,奴婢都觉得甚是有道理。”
听到这里,时卿柔声笑了笑,“茯苓倒是聪明,等月银发放的时候,本小姐自是要重重有赏。”
茯苓行了一礼,“多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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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及笄之礼越来越近时,薛令婉安分了许多,于是陈氏百般求情下,总算得到允许,将薛令婉送回了兰苑中。
这次,薛令婉学乖了,没有当年与时卿起争执。
不过倒是偶尔会在时卿身边秀上一番,比如说,江裕安命人送来一箱又一箱的奇珍异玩,要不就是首饰。
或者是,江裕安来府上寻薛令婉时,她可以当众与江裕安亲近,尤其是薛令婉要路过的时候,不过每次都被薛令卿无视。
薛令婉的心态渐渐的有些心浮气躁起来,她心中甚至开始觉得,薛令卿本该一无所有,于是心里越来越嫉妒。
江裕安将新寻来的玉佩递给了薛令婉,献宝一般说道。
“婉儿,你瞧瞧这玉的质地还不错,等今日过了,我命人给你做成手镯,如何?”
江裕安的语气中都是讨好,他听说薛令婉被关祠堂,被人罚都以为是自己的缘故,更是将锅甩给了时卿。
薛令婉认为,是她嫉妒自己对薛令婉的好才如此。
于是,江裕安一门心思只要薛令婉开心,至于薛令卿,早忘记了这号人物。
谁知,薛令婉看了一眼玉,只轻飘飘的将玉拾起来扔到了地上,砸的稀烂。
水蓝色的玉,顿时粉碎一地,也让人可惜的很。
“如今我是御史千金,可不是什么东西都收,裕安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能看我被我姐姐比下去。
你也知道她受父亲与父亲疼爱多年,我从小就无父无母,怎么可能比得过她。”
江裕安气死了,此时并不觉得薛令婉的解释有用,他冷哼一声推开了薛令婉。
“本以为你是我的解语花,没想到你自知索取,薛令婉是我看错你了。”
说完,江裕安气愤的离开了薛家,连薛令婉的挽留都不肯听。
薛令婉翻了个白眼,口中怒骂一声。
“堂堂国公府世子,拿得出手的竟然只有这种玩意,没想到你也送的出手。”
薛令婉不加掩饰嘲讽,江裕安对她很好,几乎都没有让他红过脸,这才是最重要的缘故。
江裕安微怔,离开的速度更快了,这次也没有回头。
想起过去他与薛令卿有婚事,哪次不是薛令卿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还轮得到薛令婉如此拿乔。
他心中莫名的酸涩,也不知是后悔还是如何,总之心中的情绪纷杂。
离开薛家前,他遥遥的与薛令卿擦肩而过,人群之中,薛令卿正与谢家的老太君在说话,听说薛令卿才学出众,要去谢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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