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将至,你的心思太多,娘不想断送薛家的前程,婉儿,这段时日你好好缝制嫁衣,等出嫁时,娘会放你自由的。”
“娘,我不想嫁给江裕安,我要做端王妃,你放开我,放开我!”
说完,陈氏头也不回离开,任由薛令婉如何哭闹都不予理会。
薛令婉简直恨死陈氏了,这愚蠢无知的妇人难道不知端王前途无量,这么好的机会,她竟然拱手送人。
她只想做梦中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而绝非区区世子夫人,薛令婉眸中闪过精光。
既然如此,她只能另辟蹊径的接近端王了。
只是,薛令婉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人送回消息,告诉薛令婉一桩事。
冀州水患成灾,山匪趁乱打劫,端王得到机会去救灾,已经在去冀州的路上。
同行的还有谢呈鄞,只是谢小将军推迟两日去冀州。
当晚,薛令婉趁着夜深人静,打晕了送饭的婢女,离开了薛家。
陈氏得知此事,杖杀了庭院中的婢女,同时,命人去查薛令婉的下落。
时卿关起门来,在兰亭苑中撸狗制药,知道薛令婉的事,只是挑眉一笑,并不意外。
若是她没有这般做,时卿倒是觉得意外了。
“小姐,有人求见。”
茯苓过来传话,话音刚落,男人穿着玄衣,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庭院中。
时卿与他四目相对,茯苓连忙离开庭院,将方腾给二人。
“我将去冀州,今日与你辞行。”
谢呈鄞目光灼灼的看着时卿,喉结滚动着,似是想说什么,只是却没有说出口。
时卿放下手中的活计,与他四目相对,声音轻柔道。
“此去务必小心,尤其是小心端王,愿表哥此行顺遂。”
谢呈鄞抿唇,将她拉入怀中,小姑娘身影轻颤,似是没有想到他会有这般举动。
他抚了抚时卿的脸颊,落下一吻俊脸上的神情令人看不透。
“等我归来,定然来薛家提亲,卿卿,等我。”
说完,他拿出一对玉佩来,递到了时卿的手中,这是一对龙凤玉佩。
上面雕刻的花纹竟是凤凰花,甚是好看,如此精湛的工艺,想必要价不菲。
时卿没有伸手将玉佩接过,她神色凝重的看着谢呈鄞,语调沉吟道。
“那日及笄之礼,你是否参与其中的算计?”
谢呈鄞神色错愕,他知道自己卑劣,并不算磊落,只是比起薛令卿被人算计,嫁给淫邪之人,他宁愿自己被误会,也要迎娶她入门。
“我虽有算计的手段,可我并未与薛令婉有任何的合作,我想要的唯有你,薛令卿,我等了你十五年。”
谢呈鄞抿唇,目光灼灼的盯着薛令卿,似是要将她看穿一般,这一切让时卿有些心虚,她有些想逃开。
最终,男人灼热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她听到谢呈鄞坚定不移的声音传来。
“卿卿,我虽卑劣,却不是无可取之处,我此生只喜欢你,这是我的诚意。”
时卿挑眉,诚意?什么诚意?
还没想明白其中话语的意思,他塞给时卿一个厚实的荷包,里面沉甸甸的,也不知装的什么。
在她疑惑之下,谢呈鄞将荷包打开,里面装的竟然是京城商铺的地契,还有一些钱庄的收据,时卿粗略的看了一眼,只这一些,怕是值十万两银子。
虽说知道谢国公府并不缺钱,只是谢呈鄞呈上如此多的银钱,只为了求娶,倒是大手笔。
要知道,这些银子,足够娶妻纳妾不知多少了。
谢呈鄞许是个蠢的,时卿抿唇想到。
见时卿良久没有说话,谢呈鄞有些急了,只轻声道。
“虽说你我未成亲,但这些都是我名下的银两,若我平安无事从冀州归来,你我婚期如约而至,如若不然,这些银子,依旧是留给你的。”
说完,也不管时卿是否答应,径直的将此事决定了。
有些事,他孤注一掷,无论结局如何,只要随心所欲就好。
只是,时卿却接过他手中的玉佩,将荷包尽数还了。
“玉佩我收了,荷包还给你,谁家的未婚妻还没过门,就托付中馈的,我可不愿操劳,先说好,若你死了,你我的婚事就作罢。”
谢呈鄞俊脸一喜,见时卿眸中带着柔柔的笑意,轻声道。
“好啊,一切如你所言。”
如此,二人也算是心意相通了。
在谢呈鄞离开长安城时,她简装出行,亲自送他离开,只是,离开时,她送给了谢呈鄞一瓶药,她叮嘱道。
“若是遇上难缠的毒,此药可解,只有三次机会,谢呈鄞,你自己小心。”
小姑娘关切的目光,让谢呈鄞心中一暖,是过去出征时从未有的感觉,这次,有人在京城等待他归来。
“我绝不负你。”
说完,谢呈鄞夹着马肚,身影渐行渐远的消失在了长安城,直到看不见踪迹了,时卿这才收回了目光,再没有去看。
茯苓安抚道,“谢小将军战无不胜,小姐莫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时卿当然不担心,谢呈鄞是命大的人,更是原剧情中的反派人物,哪里这么可能死了。
“我知道的,今日无事,去咱们的脂粉铺子瞧瞧。”
李煜瑾不是想做闲王,让当今皇帝对他放松警惕,她便助他一臂之力,将他所有的后路都斩断。
如今李煜瑾不在长安城,自然是下手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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