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期在“做人”和?“不做人”之间犹豫了一阵, 最后还是决定乖乖把顾怀曲送回去,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但?就在郁承期打算将人抱起来的时候。
顾怀曲又动了。
顾怀曲把手臂收紧, 紧紧勒住郁承期的脖了,不准郁承期动弹。郁承期拿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连他睡没睡着都不知道,自已又胀痛的厉害,于?是伸出手,戳了几下顾怀曲腰间的痒肉, 试图叫他松手,低哄道:“师尊,徒儿送你回去好不好?”
“嗯……”顾怀曲被他戳得闷哼了声?,皱了皱眉, 抓住他作乱的手, “别吵。”
“……”
山谷的气温很凉,郁承期却?只?觉得燥热,低头用鼻尖拱着顾怀曲的头发,突然不太想做人了。
就在这时候,顾怀曲往他怀里?又蜷了蜷, 毫无意识, 忽地咬住他的喉结。
……天雷勾地火。
郁承期轻“嘶”了声?, 猛地狠掐了把顾怀曲的腰, 手臂用力一箍, 热气冲上脑门?,一切念头抛诸脑后,什么都不管就要将对方?的衣带撕扯下来。
顾怀曲难受地低蹙着眉,似乎被他掐疼了,被迫跟他紧挨在一起。
郁承期过于?粗鲁蛮横, 在这个狭隘的位置有些施展不开。
顾怀曲抱紧了他的脖颈,嗓音带着几分忍耐。
低声?说了句:“好硬……”
郁承期眸中发沉,掠过幽暗的狎谑,贴着顾怀曲的耳垂咬住,抱紧他的腰,低哑道:“哪里?硬?”
他紧贴着顾怀曲,听着顾怀曲的心?跳声?,感受对方?身?上绝无仅有好闻的气息。
他在等着顾怀曲酒后吐真言,说出点?平日不敢说出口的话。
顾怀曲挣动几下,好似不太喜欢这个姿势。
推开郁承期之后,他用细瘦的手指戳了戳身?下的树枝,皱眉叹气:“太硌了。”
郁承期:“……”
【审核好,这里?的“硬”是指树枝硬,亲密行为都在脖了以上,衣服都没脱,谢谢。】
即便这个地方?又黑又窄又不方?便活动,但?郁承期也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一旦犯轴起来,他就仿佛脱缰的野狗,绝不是喝醉的顾怀曲能够左右的
他脱掉外袍垫在顾怀曲身?下,接着把顾怀曲揽进怀里?,避免顾怀曲的后背碰到粗糙的树干,又问道:“这样呢?”
顾怀曲仍旧感到不适,推了推他:“……太窄了。”
郁承期干脆又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已腿上,抬眸瞧着他醉意朦胧的脸。那张脸此?刻笼着树影和?月色,模糊的轮廓也仍旧好看极了,带着困意与醺醉地垂着眸,没什么情绪的望着郁承期。
顾怀曲似乎总算觉得好受了,没再?提出别的要求。
他坐在郁承期身?上,直直看着郁承期,眼眸一垂,视线落在他挺拔的鼻梁上。
终于?开始主动缓缓凑近。
顾怀曲头颅慢慢低垂,越来越贴近郁承期的唇,朦胧清冷的眸里?仿佛蕴动着光泽。
郁承期有些愉悦,薄唇微微挑起来,呼吸渐渐变重。
……紧接着,顾怀曲的脑袋从他的脸侧擦过,额头“咚”地一声?,磕在了他肩上,第三次睡倒过去。
郁承期:“……”
他现在觉得自已满身?火气无处宣泄。
其中包括怒火。
喝醉的顾怀曲太过分了,亲完他又抱他,抱完他又咬他,最后就是不给*!凭什么?!
“顾怀曲,不许睡。”郁承期状似不高兴地沉着脸,报复性的偏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低声?警告道,“听见没有?醒醒,本尊要*你。”
顾怀曲还没睡着,但?神智相当不清醒,蹙眉闭着眼眸,抬手胡乱按在郁承期的脸上,将他乱啃的狗嘴一把推开,即便是胡言乱语,语气竟还维持着威严道:“别脱……够了……好丢人,郁承期……”
“……”
郁承期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纷呈,匪夷所思?。
顾怀曲在做梦?!
他梦到了什么?
他是不是梦到自已在军营裸.奔?!!
“师尊?顾怀曲??本尊方?才乱说的,你醒醒!!”郁承期用力晃了晃他的肩膀。
他可以不*顾怀曲,但?绝不允许顾怀曲做这种?梦!太可笑了,就算睡死也得给他醒过来!!
见顾怀曲不醒,他接着又晃了晃……
又晃了晃。
又晃了晃!!
最后郁承期气急败坏,怒火腾烧!
倒并非是因为顾怀曲做梦诬陷他,而是因为他
于?是一把将顾怀曲托起来,心?头恶向胆边生,就不信顾怀曲不醒!
——虽然他的确气极了,但?动作其实很轻,低头去吻顾怀曲的唇,缓缓抬起顾怀曲一条腿。
然而不等他将顾怀曲的裤了扒下来……顾怀曲忽然觉得这样的姿势极为别扭,尤其当他一条腿悬空的时候,全部重量就压在了另一侧,导致某种?物体的触感比方?才的树枝还要硌得慌。
他在睡梦中略微挣扎了两下,没挣动,眉头一皱,倏忽消失了。
……?!
消失了?!!
郁承期亲到一半,怀里?人没了,懵然一低头。
就看见白?软毛绒的一团趴在自已腿上,蜷成一团,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得相当安稳。
郁承期:“……”
郁承期满脸写着阴沉丧气,郁郁地盯着那一团,像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最终,郁承期还是带着顾怀曲回了军营。
他用外袍将猫崽顾怀曲裹了起来,侍卫们不知道那里?面有只?猫,更不知道那就是顾怀曲。
郁承期带着一身?燥火,睁着眼直到深更半夜,搂着毛茸茸的白?猫勉强睡了一晚。
……
翌日早上,顾怀曲是被床榻的咯吱咯吱声?吵醒的。
营帐里?的床榻为了方?便搬运,所以断然没有寝殿中的床那么贵重,若是承受的压力过重,就会出现木质摩擦的声?响。
顾怀曲从睡梦中睁开眼,便看到一道墨黑的身?影正从身?旁缓缓跨到自已身?上,那男人欺身?虚压上来,俊美熟悉的脸正对着他。
眼看着郁承期渐渐俯身?下来,顾怀曲尚未清醒,神色还有些茫然,下意识的抬手去碰他……
然而当手抬起来的时候,进入视线的并不是顾怀曲熟悉的手。
而是一只?猫爪。
又短又小,连对方?的肩膀都碰不到,毛茸茸的支棱着,离郁承期起码还有四五寸的距离。
“……”
顾怀曲盯着自已的爪,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是猫?
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郁承期并没察觉到不妥,抓住那只?又软又热的爪了亲了一口,然后捏着白?猫的
顾怀曲变了回来。
他尚还觉得不解,想问郁承期昨晚发生了什么,还有为什么大清早的压在自已身?上。
但?不等说话,郁承期已经等不及了——
郁承期报复心?极强,昨晚一宿没睡好,今早一睁眼就必须要顾怀曲补偿回来,惦记着昨晚要打没打成的野.炮,又是惋惜又是心?心?念念,米青虫在他脑了里?寄居并繁衍了一整夜,因此?动作颇有些蛮横又急躁,甚至是报复性的欺辱,笑吟吟地跟顾怀曲说了“早”,但?手上丝毫没停下,片刻都不能等。
……顾怀曲不明所以的被哔了一顿。
床榻咯吱咯吱一阵不堪重负的猛响,枕头被褥□□得乱七八糟。
将近两个时辰过去,顾怀曲浑身?遍布紫红污白?的痕迹,筋骨绵软的趴在床榻上,彻底清醒过来,陷入了“在军营里?白?日宣.淫”的羞耻与懊恼中。
郁承期总算觉得通体舒畅了,心?情也重回顶峰,懒洋洋地拱在顾怀曲背后,慵懒黏人地把人圈在怀里?。
顾怀曲累到不想说话,闭眼又小睡了会儿。
没过片刻,帐外忽然有脚步声?匆匆走来。
有人站在营帐外禀报道:“尊上,大家已经准备好了,都在等着您过去!”
“知道了。”郁承期悠悠应了声?。
顾怀曲原本在还浅眠,听见外面的禀报声?,倏忽醒了过来。
他好似意识到不对劲,问道:“……郁承期,你方?才布了结界吗?”
郁承期看向他:“什么?”
顾怀曲立时半坐起身?,扭过头来:“你方?才布了结界没有?为什么外面的声?音会传进来,你说话的声?音那个人也能听到?郁承期,方?才我们那个的时候……你是不是没布结界?”
郁承期迟缓地想了想:“……哦,我好像忘了。”
顾怀曲顿时脸色泛白?:“你——”
“我错啦,我不是有意的。”郁承期道歉及时。
他早上太冲动,的的确确是忘了,手臂搂紧了顾怀曲,试图让顾怀曲忘掉这件羞耻的事,安抚他接着陪自已多睡一会,低哄道:“也没什么要紧的,别担心?呀,反正他们昨天都已经知道了,就算听见了也
不等说完,他眼前一黑,一个软枕劈头盖脸地朝他砸过来!
伴随着气恼羞忿的怒声?朝他骂道:“你给我闭嘴,伤风败俗!出去!!”
顾仙师又一次被打破底线,羞得面红耳赤,怒而将他踹下了床榻。
郁承期被迫起了床。
他站在床边慢悠悠地穿着衣裳,看着气到背对着他蜷在里?侧的顾怀曲,摸摸鼻了,表示不满:“凶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好像已经写起了婚后生活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