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到了极点,魏铮竟是忍不住扯动嘴角一笑。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作态……
严如月看在眼里,心慌到了极点,“等等!”
魏铮的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回头去瞧严如月。
他两人已走到了这等田地,如此相看两厌,已是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魏铮正要将那一番“恩断义绝”的话语说出口的时候,劲腰被猛地被人从后头死死地抱住。
严如月几乎是扑到了他身上,没等魏铮反应过来时,便已哽咽着哭诉道:“夫君可否听一听我的解释?”
她死死地抱住了魏铮,柔荑里使了力、青筋凸起。
她哭得十分动情,抽噎着恳求着魏铮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魏铮先是沉默,后因严如月哭得实在太过凄惨,便蹙着剑眉说:“既有了身孕,便不要哭成这副模样。”
说着,他又要去掰开腰部的皓碗。
严如月怎么也不肯松手。
“爷对我这般冷漠,难道忘了当初迎娶我时许下的海誓山盟吗?”
魏铮本松懈了一缕缕的心门,因她这一句话再度变得坚硬无比。
“我记得,可当初的你不会这般狠毒地去戕害旁人的性命,冷漠无情,更不会使出阴谋诡计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曾真切地爱过严如月,正是因为爱过她,所以无法容许她变成今日这般阴险狠辣的人。
而严如月却是一个劲地落泪,知晓魏铮的心如磐石,并非简单的几句话语就能打动。
所以她将姿态摆得更低了一些,无助又可怜地祈求着他:“夫君,真的不怪我!是冰霜自己想嫁给那位管事的,并非是我强逼。当初我还劝过冰霜,可她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本以为这番声泪俱下的解释,好歹也能打动魏铮的心几分。
不想他听完这话后却只冷笑着说:“那管事管着府里的药库和采买一事,你为何想让冰霜嫁给他,难道我不明白吗?”
严如月被噎住了。
她没想到魏铮已摸透了一切。
当初她执意要让冰霜嫁给那性子残暴的管事,是存了要拉拢那管事的心思。
要他帮自己对付宁兰。
只是没想到他会这般丧心病狂,将怀有身孕的冰霜殴打致死。
被宁兰逼至绝境的这些时日,严如月甚至还生出过要将冰霜的孩子抱养在自己膝下的念头。
所以,冰霜惨死,严如月既震烁又害怕。
“爷总是误会我,我如今怀了爷的子嗣,已是不敢再生出任何害人的念头。”
严如月承认了自己对宁兰的所作所为,言语中多有愧疚之意,瞧着竟是有些要痛改前非的意思。
魏铮一愣,愈发沉默不语。
严如月缓了口气,松开了对魏铮的桎梏,转而走到他身前,以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注视着他。
“夫君,我往后都改了的。当初也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一时过于嫉妒宁姨娘,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来。”
严如月哽咽着,声泪俱下:“还请夫君再相信我一次。”
宁兰在西霞阁里候了一个多时辰,因不见魏铮的归来,便让丫鬟们去清月阁打听了一番。
得知魏铮留宿在了清月阁,朱嬷嬷与芳箬脸色灰败,又慌忙进屋去安慰宁兰。
却不想宁兰却歪歪斜斜地倚靠在临窗大炕上,闻言只是慵懒地抬起眸,笑道:“爷也是肉体凡胎,与夫人还有三年多的夫妻情谊在,夫人又怀着身孕,早晚都会有这么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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