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狡黠一笑,只收紧了自己柔荑的力道,如此一动,顿时让魏铮方寸大乱。
他本就对宁兰没有什么抵抗力,如今被她攥住了命脉,只有向她俯首称臣的份儿。
“兰兰。”魏铮趁着自己理智还存的时候,祈求着宁兰饶他一条性命。
可宁兰却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今夜的她周身上下仿佛镀着一层耀目的光亮,让魏铮无力挣脱。
也是在这短暂的交锋之间,让魏铮明白了宁兰的意图。
“兰兰,我可以忍受一个人的孤寂,你实在无须这样委曲求全。”
可此时此刻的宁兰已找寻到了魏铮的软肋。
她俯身上前,用自己的柔荑游移在了魏铮的大腿根。
来回摩挲间,魏铮一个翻身便欲制止宁兰的动作。
不想宁兰的动作更快,就在魏铮方寸大乱、气喘吁吁之时,她以粉唇吻住了魏铮那处。
女子柔软,男子刚硬。
这下魏铮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一向占据主导地位的他成了任给任求的鱼肉。
而宁兰的每一个动作,都能主宰着他的生死。
魏铮双眼泛红,伸出手想抚摸宁兰的脸颊,却被那汹涌的心绪折磨得低吟了一声。
宁兰也被这些动作磨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稳了稳心神,才道:“爷,您喜欢吗?”
魏铮仍陷在这一波波的余韵之中,闻言便道:“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
他虽重欲,却更重视着宁兰的感受。
魏铮不想让宁兰受委屈。
宁兰仿佛也是读懂了魏铮的言外之意,她瞥了眼眼前的魏铮,只莞尔笑道:“妾身也想让爷高兴。”
她才不觉得这般替魏铮纾解欲望有什么委屈的。
能让心爱的人开心快乐,她只觉得万般满足。
话虽如此,魏铮却是不肯再让宁兰俯身,他上前一把把宁兰搂进了怀抱之中。
比起从前那些疾风骤雨、气势汹汹的吻,这一次的魏铮只万般温柔地亲吻着宁兰。
他温温柔柔地吻着宁兰,待一吻作罢后便闭着眼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安睡了。”
宁兰倚靠在魏铮温暖的怀抱之中,心里也是前所未有的餍足。
“好。”
月色入户,皎洁的月华从半开半合的支摘窗里倾泻而入,照亮了内寝。
也照亮了那镶云石架子床上紧紧相拥着的那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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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风清云朗,宁兰除了在庭院里浇花侍弄草枝外,便是与朱嬷嬷等人一同做针线活计。
小林氏久不登门,宁兰心里深感疑惑。
她便让朱嬷嬷去朱府打听情况,朱嬷嬷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向她禀报道:“说是小林氏病了。”
“好端端地怎么会病了?”宁兰蹙起柳眉问道。
朱嬷嬷摇摇头,朱家的下人们嘴还算严实,并非与她这个外人说明白小林氏生了什么病。
宁兰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小林氏这病实在来的太奇怪了一些,怎么偏偏是在这关键时刻生了病?
宁兰实在担忧,思来想去便与朱嬷嬷说:“我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得去朱府瞧瞧才是。”
话音甫落,朱嬷嬷自然是劝她不要前去,毕竟宁兰还怀着世子爷的子嗣,一旦有个什么意外,世子爷怪罪下来可没人担待的起。
“奶奶……”可朱嬷嬷的劝语还没说出口,宁兰便语气坚定地说:“嬷嬷不必劝了,我意已决。”
于是,朱嬷嬷也只能替宁兰准备些出门的东西。
朱家人本就打算依附魏铮,宁兰要拜访小林氏的名帖一递上去,朱老太太则亲自去小林氏的院落将她从床榻上喊了起来。
朱老太太俨然一副蓬荜生辉的模样,话里话外都是要让小林氏死命巴结宁兰的意思。
“这可是从京城来的贵人,他们随便一句话,说不准云哥儿就能从余杭镇调到京城里去。”朱老太太兴高采烈地说道。
小林氏一脸的委顿颓丧面容,身上各处都在作痛,比起这点痛还是心里的委屈更无法让人忽视。
她不明白,明明朱云已冷淡了她这么多年,为何又要在昨夜与她同房。
还是以那般凶残凌辱人的方式,这些年小林氏明里暗里受了不少委屈,可这一回的委屈却是如此地不能让她忍受。
朱老太太仍是在她跟前喋喋不休地教导她该如何讨好宁兰,小林氏却只是僵着身子一动也不动,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
“你可有听见我所的话?”朱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小林氏一眼,一时气恼之下便想伸手扇小林氏一巴掌。
可身后的几个嬷嬷却劝止了她:“老太太,一会儿大奶奶还要面见贵客呢。”若是脸上带了伤,只怕会让贵客不喜。
朱老太太这才收回了手,只是她实在讨厌小林氏这副柔弱可怜、几棍子都打不出个闷屁的性子,便道:“你可警醒着些,惹恼了我,你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小林氏这才忆起朱老太太那些磋磨人的手段,她顿时吓得浑身一凛,半晌只道:“是,儿媳知晓了。”
朱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因摸不清宁兰的脾性,也不敢贸然出现在她眼前,便先回了自己的院落。
而宁兰也早就听闻了朱老太太磋磨儿媳的传闻,她心底瞧不起朱老太太,也不愿意给她面子,并未主动去朱老太太院落拜见她。
朱老太太心里不是滋味,可碍于宁兰的身份,也不敢多说什么。
“没想到小林氏竟然还能入了这些贵人的眼,也算是我们朱家的造化了,若云哥儿能得了魏世子的提携,将来只怕是前途无量。”
思及此,朱老太太便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而此时此刻的宁兰已在朱嬷嬷等人的陪同下走进了小林氏所在的院落。
朱家世代为官,虽跻身居住在余杭镇里,可经由这世世代代的经营,已称得上富户。
朱家的院子虽与魏府无法相比,可也称得上是一步一景、极有意趣。
宁兰走进小林氏的院落,觑见庭院里四处盛放着的花花草草,只笑道:“她可真是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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