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严松听了周氏的询问后,只道:“你那糊涂女婿将自己所有的死士都留给了那个妾室,我在江南的人手有限,实在近不了那妾室的身。”
“出门在外,他怎么能把死士都留给一个妾?”唐氏震烁得瞪大了眼眸,满脸的不可置信。
严松也是意识到了魏铮对宁兰动了真情,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决了宁兰。
刺客们近不了宁兰的身,那便让他们去寻魏铮。
只是严松不会蠢笨到伤了魏铮,只让刺客们给魏铮下了七情散。
这七情散能绝情断爱,越是心爱着一个人,就越是容易忘得彻底。
哪怕有解药,也只能压制五六分的毒性。
“没了魏铮的宠爱,那妾室如何能在群狼环伺的江南活下来?”严松胸有成竹地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周氏慨叹一声,嘱咐着身边的嬷嬷们:“切记要瞒着姑奶奶,绝不能让她知晓。”
严如月对魏铮的情意比金石还真,若被她知晓了此事,她只怕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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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余杭镇的月辉显得格外皎洁。
宁兰一觉睡醒时,瞧见了立在她身旁的沁儿和雪儿。
那些刻意被她淡忘的记忆缓缓袭上心头。
泪水不可自抑地沁出她的眼角。
沁儿忙要替她拭泪,只道:“奶奶别哭了,您睡了一觉也该饿了,奴婢这就去那些吃食来。”
谁知宁兰却摇摇头道:“我实在没有用膳的胃口。”
说着,她就要从床榻里起身,去前厅瞧一眼魏铮。
不想一向沉默寡言、唯她命是从的雪儿却出声阻拦了她。
“奶奶别去。”
宁兰一愣,持着泪眸注视着雪儿道:“怎么了?”
雪儿满脸的难堪,沁儿更是不停地给她使眼色,只道:“奶奶,不妨等世子爷好些,咱们再 去瞧他吧。”
谁知宁兰却倏地甩开了雪儿和沁儿的手,只冷着脸道:“出了什么事?”
她从不曾如此发过怒,这副怒意凛凛的模样也把沁儿和雪儿吓了一大跳。
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地往地上一跪,只道:“世子爷方才已醒过来了,听说还在前厅外走了一圈,瞧着身子没有什么大碍了。”
这本该是个好消息,可配着沁儿和雪儿愁绪满满的神色,好消息也显得格外荒唐。
“然后呢?”宁兰问。
沁儿不敢答话,还是雪儿接了话:“然后世子爷就当着况府许多丫鬟和小厮的面,牢牢地握住了云锦姑娘的柔荑,还唤她‘卿卿’。”
话音甫落,宁兰本就瘦弱的身躯愈发如秋日里的柳絮般朝着一侧倒去。
幸而沁儿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搀扶住了宁兰。
“奶奶,您还怀着身孕,可别为了这些人伤了自己。”
宁兰浑身不停地发抖,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险些就接受了魏铮忘记她的打击。
可为什么魏铮会与云锦厮缠到了一起去?
难道他们是旧相识吗?
宁兰如此崩溃,哭得如此楚楚可怜,沁儿和雪儿也在一旁陪着她落泪。
朱嬷嬷闻讯而来,一进耳房便瞧见了这般情状的宁兰。
她骤然心痛如绞,只上前抱住了宁兰,道:“奶奶别哭,这事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咱们一起去问问世子爷。”
主仆几人正要往外间走去的时候,唐氏却带着一群奴仆们风风火火地走来了耳房。
她蹙起了一双柳眉,神色间藏着诸多忧烦。
“妹妹,外头出事了。”
唐氏冷不丁地一句话,打断了宁兰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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