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太太说:“明远,要不请个大师来念念?”
薄明远哭笑不得:“这些都是封|建|迷|信。”
老太太没有吱声了。
薄夫人一晚未睡,容颜憔悴。
她坐在儿子病床边,拿着手帕给儿子擦汗。
她很心疼。
夏明兰在一旁无助拭泪。
这时,薄子齐的唇动了动,叫出几个微弱的字。
薄夫人惊喜:“子齐醒了。”
然而,并没有。
薄子齐只是反复地吐那几个字。
反反复复。
仿佛是他心中执念。
薄夫人凑过去听,未听出他说什么。
薄景媛不信,她凑到二哥唇边。
片刻,她大叫出声:“二哥在叫阮阮。”
她心直口快、勇得很:“二哥这是忘不了阮阮,做梦都在叫她的名字。”
所有人,面色都难看。
薄景衍最先拍了下她的脑袋。
“乱说!分明叫的夏小姐的名字。”
薄景媛嚷着:“分明就是阮阮的名字!你们都不知道二哥的皮夹里还藏着苏阮阮的照片。”
她扒拉几下。
从薄子齐的皮夹内层掏出一张照片。
正是苏阮阮!
薄景媛得意洋洋:“我没说错吧!”
薄明远指着薄夫人:“让她回去!我看她的书是白念了。”
他薄明远一世英明,怎么就生出这么蠢笨的孩子?
薄夫人伤心又羞愧。
她对女儿说:“景媛你陪着老太太先回吧!”
薄景媛却有自己的想法:“妈,哥哥不醒可以让苏阮阮唤他醒啊,他心里舍不得她肯定会很快醒的。”
薄明远:闭嘴吧!
……
苏阮阮过来医院。
气氛很怪。
特别是夏明兰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看她。
苏阮阮莫名其妙。
正巧周子卓过来查房。
薄夫人含泪问:“周医生,子齐什么时候能醒?”
“难说!”周子卓没有隐瞒她:“因为这是他大脑第二次受伤了!”
他对薄明远说:“如果长时间不醒来,对他身体其他机能很不友好。”
薄明远也颇为担心。
他抬眼望着大儿子。
“景衍,出去抽支烟。”
薄景衍知道他想说什么,跟着出去了。
果然,薄明远提出了薄景媛的那个法子。
薄景衍拒绝。
“阮阮以后要和我结婚!现在和子齐不清不楚算怎么回事?”
他又说:“再说才半天。”
“万一几天都不醒呢?”薄明远目光灼灼。
薄景衍哑然。
接下来两天,夏明兰每天都深情地呼唤薄子齐。
但是薄子齐并没有响应她的召唤。
夏明兰黯然神伤。
薄夫人成天以泪洗面。
她内心清楚,子齐心中装的是谁。
他未醒,可是他时常会呓语。
他唤的都是苏阮阮。
两天过去,薄夫人绷不住了。
她哭着求丈夫:“你和阮阮说说,让她和子齐说说话……只要她能把子齐唤醒,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她。”
薄明远站在过道里吸烟。
他挺难办。
他对太太说:“叫醒了呢?以后子齐更走不出来了。”
薄夫人心中却有打算。
苏阮阮现在很有地位。
家世好、在江城吃得开,又得明远器重。
她又生得美丽,和子齐再般配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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