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看到对方出手这么狠,为了敲诈一点钱财,甚至不惜伤人性命,感到不可理解。不过,困惑归困惑,何强还是不敢怠慢,立即飞起一脚踢飞光头,顺手夺过擀面棍在面前一划,顿时菜刀和铁勺便飞到天花板上,其中菜刀还将吊灯砸得掉到地板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就在两人发愣,不明白自己手上的武器怎会脱手而飞时,何强手上的擀面棍已经重重地砸在两人身上,两人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大声哀嚎。
老板娘和几个服务员一时都惊呆了,这种场景他们做梦都做不出来。从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哪有他们反被别人痛打的事?
何强一步步走近瘫在地上的光头面前,问:“你是这店的老板吧?现在你说,这顿饭我给多少钱?”
光头明白自己遇到了硬茬子,但是身为店主,宁倒酱缸,不倒酱台,他骂道:“你小子有种今天就打死老子,不然你少给一分钱,我跟你姓!”
何强冷笑道:“那好,我们就等警察过来评理,看我该付多少钱。”
光头叫嚣道:“警察来了也不管用!另外你打伤了我们三人,就准备进看守所待两天吧。”
老板娘息事宁人地说:“老板,你人也打了,气也出了,还是把钱付了赶紧离开这里,我老公的表哥可是公安局一把手,警察不会帮你的。”
何强听了心说:难怪敢开黑店,原来是真的有后台。我倒要看看这些警察怎么处理这件事。便笑道:“你放心,我不怕。今天是你们店里敲诈动手在前,我可是自卫反击。你老公的表哥毕竟是国家干部,难不成还能颠倒黑白?”
老板娘撅着嘴说:“老板,我这可是好心,待会吃亏了可别怨我。”
何强冷冷地说:“我要是吃了亏怎么可能不找你们算账?反倒是你们识相点,给我把账单重新核算一下,如果合理,我会付钱走人。”
“休想!”光头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怒容地吼道。两个伙计也从地上忍痛站起来,很想再次上前拼命却又不敢。他们显然被何强刚才显露的武功震慑住了。
就在这时,110警车过来,从吉普车上下来一个警察和一个联防队员,光头看见来人,赶紧上前来个恶人先告状。“李警官,这里有个吃霸王餐的,不但不给钱,还动手打人,砸坏吊灯,你们得给我们做主啊。”
被称为李警官的警察看了一眼何强,不相信地问:“兄弟,怎么回事?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你年纪不大,怎么不学好呢?”
何强不慌不忙地把店家敲诈行为说了一遍,李警官不为所动。“作为顾客,如果对价格有异议,完全可以事后到工商局投诉,你这拒不付账说不过去。”
何强冷冷地说:“我只是过客,哪有时间为了一顿饭跟他们打官司?你们是执法者,完全有义务做好调解工作。”
光头不等李警官说话,当即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黑黑的肚皮,指着上面的红印说:“我被这小子踹了一脚,到现在还痛,只怕是内脏受了伤。”
两个伙计也跟着露出身上伤痕,苦着脸说自己被何强打伤了筋骨。
李警官将何强跟光头等人来回看了几遍,问何强:“真是你动的手?”
何强笑道:“你看他们三个彪形大汉,我一个文弱书生怎么敢跟他们动手?再说了,今儿可是我报的警。”
光头等人立即大声反驳,李警官怀疑道:“要是说你们三个欺负人家,我还相信,你们一口咬定对方动手打伤了你们,你们难道是木头人,挨打不还手嘛?”
老板娘插话道:“李警官,这小子会功夫,确实是他打伤了我老公和伙计。”
李警官盯了老板娘一眼,说:“好吧,我相信你们,本地人不会说谎。”他转身对何强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到宁港做什么?”
何强当即说了自己姓名、河东人,有事经过这里,吃一个顺便饭,却没想到遇到黑店敲诈。
李警官冷冷地说:“是不是黑店,不是由你说了算。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你如数付了饭菜钱,赔偿他们三人医药费和吊灯钱;要么就跟我到派出所,让所长来处理这事。”
何强听了这话,知道对方完全偏向了店家,自己即便跟他们到派出所,也不会有好结果,说不准还会遭遇羞辱,不如先依了他们,等自己上任后,再处置这事不迟。便说:“虽然我是受害人,但是我有要事在身,不想在宁港多待。我如果按照第一种方法,我得给多少钱。”
光头说:“你的饭菜钱五百八,灯具一千,打伤我们三人五千,共计六千五百八十元。”
何强问李警官:“你认为这样合理吗?”
李警官用手拍拍光头,说:“朱老板,看在我的面子上,把零头去了。”
光头摆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好吧,看在李警官的面子上,那就收六千五,零头八十不要了。”
何强冷笑一声,说:“这钱我认了,但是你们必须给我收据并详细说明,否则这钱我回去不好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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