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的心情,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她直言不讳地问女儿,“小鲤鱼,你为什么把我的身份,偷偷告诉给乔红波?”
“哎呦,您说什么呢。”周锦瑜翘着二郎腿,刷着手机不悦地说道,“自打一进门,人家就看出你的身份了。”
“您没听到嘛,人家乔红波一直在恭维你,说你年轻,漂亮,跟我同学一样。”
“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您压根就不领情。”
周母一愣,“他怎么看出来,我是你妈的?”
宋雅杰也一脸懵圈地,等着周锦瑜的答案。
“您不喝他敬的酒。”周锦瑜给出的答案,“第一次见面,人家客客气气,你板着脸跟欠您二百万一样,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说白了,不就是因为有人挑唆,说我是个女书记,他是个男主任,我们两个走的近一点嘛。”
随后,她目光指了指宋雅杰,“等着挨收拾吧。”
“阿姨,我姐威胁我。”宋雅杰连忙撒娇道。
“不许欺负我们小杰!”周母眼睛一瞪。
周锦瑜顿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欺负她嘛,您警告我没用,要收拾也是乔红波收拾。”
听她这么说,宋雅杰连忙坐在周母的身旁,满脸慌张地说道,“阿姨,您是不知道,乔红波这家伙可坏可坏的了。”
“上一次薄普升来清源考察,乔红波坏的流脓冒水儿,他唆使办公室主任,穿着女人的衣服去勾搭薄普升,结果,被我姐他们发现,直接丢出了宾馆大门,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程主任,没脸再上班了,一气之下辞了职,到了周一,您猜怎么着?”
周母摇了摇头,宋雅杰立刻说道,“他就当上了办公室主任,您说说他到底有多坏?”
她不说这话,还则罢了,提到这事儿,周锦瑜立刻皱着眉头反问道,“我记得好像,这个程方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如果他不爱穿女装,谁能逼着他穿?”
“宋雅杰,你摸着你的肋骨问问自己,乔红波对不对得起你?”
她本来想说,人家救没救过你的命?
但是,这话说出来,怕吓到母亲,所以,用对不对得起这几个字代替。
一句话,让宋雅杰彻底哑口无言,她苦着脸,看向了一旁的周母。
“反正,我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周母咳嗽了两声,下了定论,“我不允许你跟他走到太近,周锦瑜,你要记着你的身份!”
周锦瑜摇头尾巴晃地说道,“对不起母亲大人,恐怕您要失望了,我俩已经在一起了。”
说着,她举起手机,用挑衅的语气说道,“红波,我爱你。”
宋雅杰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姐姐,晚上没喝酒呀,怎么敢摸老虎的胡须?
“别演了。”周母冷哼一声,“乔红波都已经跟我老实交代了,说你俩在演戏。”
“下周回省城,有个相亲对象,你必须见一见!”
说完,她走进了洗手间里。
周锦瑜的脸,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咬着后槽牙,自言自语地骂道,“这个该死的乔红波,你竟然敢背叛我!”
“姐,我就知道,这个乔红波靠不住。”宋雅杰坐到她的身边,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真正靠得住的,只有我。”
周锦瑜哼笑了一声,没有打击她。
如果仅仅依靠你,估计我现在被侯伟明他们,整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站起身来,她直奔门口而去。
“您干嘛去呀?”宋雅杰问道。
“回去睡觉。”周锦瑜说着,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再说乔红波,拎着打包来的剩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琢磨,今天晚上李龙跟自己见面之后,自己该怎么跟他谈。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李龙跟沈光明反目成仇的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至于老盖,待会儿吃完了饭,自己去南桥货运中心的大众餐厅,跟老板娘谈一谈。
如果能摆平了她,那这事儿就有得玩儿了。
自己可以利用她做传话筒,既可以保护李凤娇,又可以利用老盖,一举双得。
只是,这个黑龙社团的老大究竟是谁,必须得搞个清楚。
想到这里,他拿起了电话,给方峰拨了过去。
“姐夫,有事儿?”方峰很客气地问道。
“找你闲聊几句,说话方便吗?”乔红波问道。
“方便的,您讲。”方峰说道。
乔红波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黑龙社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老大又是谁呀?”
如果打听别的事儿,方峰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但是,提到黑龙社团,方峰沉默了几秒,“您打听这个干嘛?”
“今儿我吃饭的时候,听隔壁桌,提到了黑龙社团。”乔红波笑着说道,“听说这个社团很神秘,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社团老大是谁,这啥组织呀,怎么搞得跟谍报组织一样。”
“姐夫,这事儿您就别问了。”方峰低声说道,“有句话说的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黑龙社团这个组织,囊括了整个清源道上,百分之七十的社会成员,好多牛逼轰天的大哥,都是社团的骨干,所以,你搞不清楚啥时候,说了一句什么话,就真的得罪了人。”
“你跟我姐都是混白道的,躲得远远的就好,没有必要跟他们产生瓜葛。”
乔红波立刻问道,“你是不是也是黑龙社团的人呀?”
“不是,我现在还在考察期。”方峰苦笑了一下,“咱的实力暂时还不够,再过个三年两载的吧。”
黑龙社团是清源混混们,最向往的名片,这就像大学生拿了毕业证,出去找工作一样,有了这张名片,自己才能挺胸抬头,趾高气昂。
方峰其实也不是入不得黑龙社团,而是因为,他自己本来就是个小团伙的大哥。
所以,得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才能集体入伙。
沉默了几秒,乔红波又问道,“老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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