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吗？”何雨柱闻言，知道白秘书心中的一丝芥蒂已经烟消云散。
小月儿年龄小，做事不想后果，很多事情也并不清楚，像白秘书这种直男，根本不会转弯思考。
他可能明白自己与小月儿没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可心里还是会莫名出现芥蒂。
何雨柱其实可以不用管, 但这么小的事，既然能做，就没必要留下隐患。
看着三个人和谐的氛围，站在一旁的厂长顿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手指不停的扣动着衣角。
明明已经是一个大厂的厂长了，却做出小孩上课被抓包的样子，可见着急程度, 确实已经很高了。
何雨柱自然也留意到了这一幕, 心里觉得好笑，但也没有继续逗弄对方的意思，小声的对小月儿说道：“好了，我跟你小白哥哥与厂长还有事情要聊，今天给你放假，出去玩吧。”
“放假？”小月儿闻言，缓缓抬头看了眼何雨柱，又转头看了看白秘书与厂长，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好的，那我去玩了，你们忙吧。”
说着，又看了眼白秘书，发现后者也在微笑，便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办公室。
何雨柱看着二人笑了笑，淡定的泡了三杯茶，一手一杯来到二人身前说道：“哎哟，你们这么紧张干嘛？一个是我秘书，一个是我上司，来我办公室就轻松一点嘛, 坐坐坐。”
说着便将两杯茶放在桌子上，又转身将另一杯拿了过来，小口小口的抿着。
厂长仿佛一点喝茶的心思都没有，只是一个劲的给白秘书使眼色，想要让他问什么的样子。
白秘书收到眼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何厂长，这次会议比之前晚了两天，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吗？”
“嗯，有的。”何雨柱闻言，十分淡定的回答。
他淡定，不代表别人也可以淡定，比如厂长就不太淡定了，也不给白秘书使眼色了，直接开口道：“意外，何厂长，是什么意外？这事不会失败了吧？”
看到厂长这么着急, 何雨柱也能理解，毕竟之前自己给对方的条件对他来说，太过诱人，甚至可以说鲤鱼跃龙门也不为过。
因此厂长总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毕竟他与何雨柱的关系算不上好，只能说某一时刻有共同敌人罢了。
何雨柱倒是不懂他这种感觉，之所以选择他，一方面是他做厂长这么多年的人脉与能力，另一方面是他也确实不认识别人了，没有更多选择。
“厂长，淡定一点，喝口茶，我详细跟你讲。”何雨柱见他着急，一时间也是玩心大起，故意拖延。
白秘书看到这一幕，也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担忧的表情，在他想来，何雨柱如此遮遮掩掩，可能真的是有什么坏消息。
一时间回想起厂里的传闻，无风不起浪不无道理，脑袋里已经开始思考怎么帮何雨柱处理后面的事情了。
厂长闻言，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但拗不过何雨柱，只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完全忘记了茶杯里可是滚烫的开水，这一口下去，直接使其吐了出来，伸着舌头哈着气，显然烫到了舌头。
何雨柱早就有所预料，在对方吐的时候就已经闪躲开了，艰难的憋笑说道：“不是我说，厂长，你做事能不能稳重一点。”
“哎哟，何厂长，你，你就，别，别卖关子了，我什么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都快急死了。”厂长闻言，也不再端着了，十分直接的询问道。
何雨柱见状，也觉得差不多了。
只见他缓缓放在茶杯，略显神秘的看了看周围，而后脑袋向前伸着，对二人招了招手。
厂长看着架势，知道他是准备说了，一时间有有些紧张了，略显迟疑的凑了过来。
白秘书则是有些不太习惯，但何雨柱既然说了，他也没有拒绝，同样凑了过来。
何雨柱看着二人着急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他们，随即声音低沉的说道：“这次我去开会，发现…”
说到这里，他故意拖长了声音，脸上神秘之色更为浓重。
厂长与白秘书也变得更加认真起来，安静的等待着何雨柱的下文。
何雨柱拖了一会，终于说道：“西区的浴池，竟然没有我们这边的好，尤其是那按摩手法，真的是软绵无力…”
“额…”
厂长与白秘书额头顿时一片黑线，无奈的坐了回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静静的看着何雨柱讲述西区浴池。
只是讲着讲着，何雨柱突然说道：“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所以就趁着这次会议，将零件厂一并收入麾下，现在基本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听到这话，厂长与白秘书没有丝毫反应，感觉对方依旧在开玩笑。
事实上，即便何雨柱是认真的说出来，他们也会觉得对方是开玩笑。
第一次去开会，能拿到份额就已经不错了，而且还是不知道能拿到多少的那种。
即便他们知道何雨柱联合了生产厂的厂长，可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拿份额的策略罢了。
至于制服零件厂，那完全就是痴人说梦罢了，这都多少年了，零件厂嚣张跋扈人尽皆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何雨柱的‘胡言乱语’。
白秘书先是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有去接的意思，便直接起身走去接电话。
“喂你好，哪位？”白秘书声音平静，显得十分专业。
只是听到对方的声音后，突然就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真的是何齐正何厂长，找我们何雨柱何厂长，商量事？”
显然，他再次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目光中透着震惊的看向何雨柱，一点一点回想起刚才对方说过的话。
何雨柱见状摆了摆手，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白秘书瞬间便明白，这是他不准备接电话的意思，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复道：“不好意思，我们厂长在忙，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好，好，好，一定，一定。”听到对面的话，白秘书也应着好，只是双目之中的震惊越发的明显。
一旁的厂长看到这一幕，也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开口问道：“刚才来电话的，是零件厂的何齐正何厂长？”
“是。”白秘书言简意赅的回复着，人也缓缓回到沙发上做好，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主要是刚才何齐正在电话里实在是太谦卑了，都有些不像厂长，更像秘书了。
“他打电话过来是？”厂长也忘记了应该何雨柱询问，着急的直接开口。
白秘书则是先看了眼何雨柱，发现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才说道：“何齐正厂长说，想要跟我们厂长商量一下交货时间以及零件质检检查事宜。”
听到白秘书的话，厂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双目之中也迸发出震惊的神色，以及一丝不理解。
可这些都是暂时的，没过一会，他的双目中就只剩下惊喜，死死的盯着何雨柱，那表情就好像要扑上来，狠亲何雨柱一口的样子。
吓得何雨柱都有点坐不住的感觉了，赶紧开口道：“这个不着急，拖一会，不能让他觉得太顺利了，到时候又动小心思。”
何雨柱这话一出，就相当于再次说起他拿捏零件厂的事，只是这一次，厂长与白秘书两人的态度就已经完全变了。
最重还是白秘书忍不住，率先开口询问道：“厂长，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一旁的厂长也是露出疑惑的目光，暂时将惊喜压在了心底，因为他也真的很好奇，这何雨柱又不是三头六臂，是怎么做到这种惊天之事的。
何雨柱看着二人好奇的表情，淡定的摆了摆手说道：“嗨，这都是小事，不过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罢了。”
听到这明显敷衍的话，白秘书与厂长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但很快又被惊喜占据，毕竟这事实在是太过振奋人心了。
可以说对整个生产厂，都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见二人不说话，何雨柱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看向厂长缓缓开口道：“先不说这个，厂长，临走之前，在帮我做一件事吧。”
“临走之前？”厂长闻言，先是露出疑惑之色，随即表示狂喜。
与此同时，轧钢厂各个车间的气氛已经开始有些杂乱了，各处流言四起。
什么何副厂长在会议上失败，地位不保，带着厂里的资源和小姨子，不对，他没有有小姨子，而是带着隔壁寡妇跑路了，现在厂里即将封禁彻查。
还有何副厂长在会议上失败，份额一点没有拿到，需要用厂里资源购买份额，马上厂里面就要开始募捐，给何副厂长擦屁股。
还有更离谱的，说何副厂长其实已经被降职了，现在没脸回来，正在西区要饭呢，正好有亲戚看到了，还给了两分钱，只是没给票。
随着版本的不断增加，工人们也都不怎么愿意干活了，厂长因为心中着急，又没心思管。
以至于工人越发的感觉传言为真，直接摆烂，每天就在车间里面聊天，根本不做任何工作。
这其中自然包括了一大爷，只是他比较别人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他不愿意聊天，就单纯的坐在一旁抽烟罢了。
依旧是这个车间，依旧是这个位置，胖女工唾沫横飞的说道：“你们看，我就说吧，这个何雨柱他不行，没有之前李副厂长的手腕，现在还没回来，多半是完了，不管怎么样，如果要让我们捐东西，大家一定要统一战线，一分没有。”
“是是是，胖姐说的对，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没有胖姐这么深谟远虑，别说到时候让捐，我现在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一旁的瘦女工赶紧附和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说了起来，大概就是家里条件不好，何雨柱无用吧啦吧啦。
一大爷看着这一幕，目光闪烁着，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一闪而逝，继续抽着烟。
就在这时，车间外不知怎么的，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比车间内还要吵闹几分。
“外面这是怎么了？难道何雨柱回来了？”车间工人疑惑，相互小声议论着，更有好事者已经探出头去，想要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还不等他们听到什么，许久未见的车间主任突然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表情略显神秘的扫视众人。
工人们消极怠工归消极怠工，面对车间主任，还是有着一种本能的畏惧的，当即安静下来，已经出去的工人也再次走了回来。
见几日不管理，工人还是很信服他这个车间主任，他很是满意，语气也是平和许多说道：“行了，不用好奇了，上面来了消息，现在所有人都去公告栏看告示，据说有大变动。”
听到这话，工人们皆是面面相觑，他们本身是非常好奇外面发生的事情，可最近的传言又让他们有些畏惧。
要真是如传言所说，这次出去看的消息，多半就是需要工人募捐的消息了。
若是没看到，还能嘴硬不知道，到最后一直拖着搪塞过去，可若是看到了，就是公然挑战厂里面的领导。
因此，车间内出现了奇怪的一幕，每个人都弹出脖子想要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却又不想真的出去查看，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见没有人行动，车间主任眉头一皱，这几天内罕见的威严一次说道：“怎么，我说话不好用了？还是说你们喜欢工作，要多干点活？”
听到车间主任话中已经有了威胁的口吻，众人只得叹息一声，不情不愿的走出了车间，径直的向着公告栏走去。
这其中自然包括了一大爷，只是此时的一大爷确实十分放松，甚至隐约的有些期待。
“如果他真的被降职了，或者开除了，应该给他找个什么工作呢？”一大爷走出车间，看着公告栏出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十分愉悦样子。
公告栏的位置是在轧钢厂最中心的位置，连通着各个车间与办公楼，因此干脆建造了一个大广场。
平时不仅可以方便人多看公告时不拥挤，还可以时不时的放上一些露天电影，改善工人们枯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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