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谭舟问:“烧得有点厉害,胃是不是又疼了?”
周简翻电话,“找医生看看吧,赛事组有医生,我去找……”
祁砚清拦住人,挡住他两要继续说的话,“别矫情了,我没事,能行。”
“是来不及了,还有两个人就轮到了。”沈谭舟看着大屏幕说。
周简连忙安慰祁砚清:“清清没事,咱现在成绩已经稳住了,最后一轮尽力就好!”
祁砚清笑了声,尽力就好?
他缓了缓,然后摘了帽子扔到一边,终于露出这张迭丽妖冶的脸,就连鼻尖痣都充斥着诱惑。
长发被汗水浸湿,纯欲顶流要开始蛊人了。
看到他第一个动作后,沈谭舟说:“他要跳breaking,高难度动作最多的舞种,我猜他全都要做。”
周简一颗心都到嗓子眼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清清你可千万撑住啊!
这个想法只支撑了不到十秒的时间。
周简就和在场的人一起看呆了。
祁砚清的每一场舞蹈都在享受舞台,他的极度沉浸会给人一种拿命跳的感觉。
他在舞台上亮眼发光,是不会被蒙尘的明珠。
第三轮祁砚清的即兴创作炸了整个赛场。
沈谭舟喘了口气,“我们都忘了,那可是祁砚清。”
如果说单人一轮的popping是点燃了场馆的火捻子。
那现在breaking的就是轰了整个场馆,力与美,长发甩动汗水,高难度动作叠加,表情管理却永远傲人。
眉目清冽而炙热,性感又动感!
祁砚清仿佛天生就高人一等,睥睨在座的垃圾。
解说员早已激动不已,随着即兴秒数的倒数,他的嘶吼声快要破音了。
“他真的太酷了,不是吗?!”
“听说他练习街舞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少见的天赋型选手!不得不让人羡慕!”
“qing得冠军已经是定局!让我们提前恭喜qing刷新了jd街舞大赛的新纪录!在集体舞失利的情况下,断层第一是多可怕的存在!”
“qing天生就属于舞台!他就是舞池中的荷尔蒙——”
之后的几轮比赛在祁砚清的影响下,显得黯淡无光。
“让我恭喜今年的jd街舞大赛冠军,qing——”
祁砚清拿着奖杯,沉甸甸的,他对着镜头挑眉勾唇,然后弯腰九十度鞠躬。
万道灯光照得他头晕目眩,他强撑住身体,站在高位身姿笔挺。
他努力攀到今天的位置,不是为了听一句尽力就好。
他不允许也不接受自己输。
他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赢。
“你可以永远相信祁砚清。”
比赛结束后,全场都在喊这句话。
祁砚清下台后,视线已经虚焦一片,还不等周简扶住,整个人就往前一倒失去了意识。
“出来啊!之前嘴臭的那些杂种们,看到你清神碾压式胜利没!”
“秀恩爱怎么了?秀恩爱不耽误得奖,你倒是单身,你给你妈考一百分了?”
“当时把我喷的还不了嘴,我再说一次,清神集体舞不是失利,是抛了,就是这战术,乖儿子们懂了没?”
“妈的气死,这是得冠军了,就算不得又怎么了?谁规定的祁砚清就必须拿第一?!”
“自己儿子自己心疼,清清妈妈爱你!照顾好身体!”
“高清截图,我愿称之为神颜,舔屏jpg”
微博超话里,粉丝们已经开始搞福利庆祝了。
有一条帖子被顶得也很高。
【姐妹们姐妹们!陆老师也在f国出差诶~!】
“演绎cp走到哪里秀到哪里,酸了慕了嗑到了!”
“嗑真人就是这点好,甜是真甜,也不会沉船!”
“我听说清神比赛晕倒了?到底是不是真的,担心我宝。”
“问问陆老师呗?”
陆以朝正在新剧本,手机总响起微博提示音。
“陶老师不好意思。”他跟编剧老师笑着说了声,然后把手机静音。
“没事,你忙才是常事,是不是微博上又有什么料了?”编剧陶和光笑着问。
陶和光已经五十多岁了,是个老练的编剧,出过很多经典的电影。
陆以朝给他倒茶,笑容温沉,“没什么事,咱们继续聊。”
正说着,他的助理贾伊忽然小声插了句话:“陆老师,好像是清神出事了。”
“他出什么事了。”陆以朝皱眉接过手机。
“微博里全是你的,问你是不是去找清神了,我先问问周简吧。”
贾伊拿着手机出去联系周简。
陶和光看着陆以朝脸色严肃,听他说了声抱歉后,就开始看手机了。
他觉得挺新奇,他出山不久,对挺多事情不了解。
“以朝,清神是谁?”
陆以朝说:“我爱人,祁砚清。”
“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很少见啊。”
陆以朝点头,笑容幸福,“结婚三年了,下次带他来跟您见面,我爱人长得很漂亮。”
“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优秀的演员,可没见你夸哪个长得漂亮哈哈哈。”
贾伊推门进来,语气有点急,“陆老师,清神比赛后晕倒了,情况好像不太好。”
情况不太好?
陆以朝脸色微变,起身拿了外套跟陶和光道歉:“陶老师真是抱歉,我必须要离开一趟,下次我登门赔罪。”
“没事,讨论的差不多了,你快去……”陶和光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没影了。
然后他和周围的摄像师笑,“走这么急?看来感情很好啊,大家也都撤了吧,不早了。”
今天的探讨剧本是一则采访,他们周围都是镜头。
摄像师还没关镜头,解释道:“陶老师您是不知道,陆老师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
“我每次采访陆老师都能吃到狗粮。”
“我也是,不过清神没事吧?我看陆老师刚才眼神都慌了!”
陆以朝是演员,身边永远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从他离开剧组的时候,消息就传开了。
周简舒了口气,知道陆老师要过来就放心了。
祁砚清刚醒没一会儿,还在低烧,正嫌弃地看着面前的乌鸡汤,抿紧苍白的唇。
沈谭舟跟他好说好商量:“这汤只是看着丑,味道特别好。”
祁砚清无声地笑了。
“怎么?还得让哥喂你?你多久没吃东西了,胃里不难受啊。”
他就是饿死,也不吃这东西。
沈谭舟打算来硬的了,一手端碗,一手拿着陶瓷小勺往他嘴边送,“张、嘴——”
祁砚清:“舟神疯了,快拍、唔……”
沈谭舟灌了他一勺乌鸡汤,“知足吧你,我只这么喂我媳妇……”
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来人风尘仆仆,疾步带风,然后当场僵在门口。
陆以朝真是没想到,一开门听到这种话,看到的是这种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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