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浑浑沌沌地倒下, 在易感期的折磨下他把自己圈成一团, 在极度渴求祁砚清的信息素中昏睡过去。
“以朝有喜欢的人了”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陆以朝耳边响起来。 陆以朝用冰块敷着右脸,还在写卷子, 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上面,含糊不清地说: ‘乱说什么。”着他的后脑勺, 你爸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跟我早恋了, 你是一点优良基因都遗传不到。”陆以朝:温风整天在实验室做研究, 这已经快三个月了才回来, 不能错过儿子的感情萌芽。
“以朝,妈又不反对早恋,早恋早婚早生崽, 先把好的占住,你别担心妈棒打鸳鸯。” 陆以朝:“真没有。”温馨看他耳朵尖儿都红了,拖着椅子凑近些, "这就见外了,果然几个月没见妈妈, 妈妈的宝就跟妈妈生疏了,男孩子大了就有秘密了,不爱跟妈妈分享了。”
“就人挺好的!”陆以朝用冰块压着脸, "挺好的挺好的! 温区哦了一声,“有多好,具体说说。” 912439826 陆以朝写不下去了, 卷子上一个单词都不认识了, 不转头都能感觉到他妈炙热的眼神。他眼神乱看了几眼,“挺特别,想欺负他。”温区了然地点头,“结果你就被欺负成这样了。”陆以朝:温区看着他右脸上一大片青紫,像拳头砸的, “冰块不行,得用土豆。” 她在儿子脸上贴了片土豆, 看着惨成这样都依旧帅到不行的脸, 你说你都长成这样了,还能为情所困,好离谱。”陆以朝也觉得他妈离谱,“您歇歇吧。”
“我当初追你爸的时候,一天就拿下了。” 温区手指比划着一,颇为得意地说, 轻而易举,你爸看着我都挪不开眼。” 分像,漂亮胚子, 只是眉眼格外深邃,盯着人的时候显得深情。
“你的眼睛真像你爸。”温区说着,眼神落寞。然后她马上搓了搓脸,几个月就回来一次, 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孩子。 温区去拿围裙,“妈妈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卷子是写不下去了,陆以朝起身拿过围裙,温区靠在一边要帮忙洗菜,刚撸起袖子, 陆以朝就从她手里拿走青菜, 温区笑着松开手,靠着门框看他熟练地炒菜, 臭小子,跟你爸越来越像了,好好学做饭, 以后做给喜欢的人吃。”陆域因突发心脏病去世,很早就离开他们了。 她总在心里觉得以朝还是个小孩子, 可是每次看着他又发觉他长大很多, 已经是大男孩了。她在外面租了房子,休息时间两人偶尔出来住, 比在陆家更自在。 以朝也有钥匙,但他从来没自己住过。温区问他:“以朝,在陆家还好吗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都对我很好。”温区还是不放心,“妈妈不常在你身边, 有人找你麻烦你就去找爷爷。”
“我都知道,你就别担心我的事了。” 陆以朝把饭菜端出来,“最近研究不好做吗 你黑眼圈特别重。”温区惨叫一声,用手机屏幕照了照脸, “你说我老了” 陆以朝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快吃吧, 菜里下毒了,保你一夜回春。” 温区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柔,“喜欢的那个人, 什么时候带回来见见” 陆以朝大口吃饭,
“噢,懂。还没追到人的意思。”温风笑声更明显了,“ 那看看照片总行吧。”
“那你看看祁楚星得了。”陆以朝塞了满嘴的饭, 这句话说的听都听不清。
“唬我倒是也认真点。”温区说, 都开始用楚星敷衍我了。” 两人慢慢吃着饭,快吃完的时候温区温和地开口: 以朝,你特别优秀,你喜欢谁就放手大胆去追, 别被陆家这事影响。”温州:用非常认真地语气和他说: “你不是私生子,你是爸爸妈妈最珍贵的宝贝, 我们很相爱才有了你,想让你来看看这个世界。”神情也变得柔软,“妈,我知道。”
当初我和你爸爸的决定不能说是绝对正确, 但在当下那就是我们做出的选择,可是没办 法问你是不是喜欢和愿意接受。"
“妈,我真的不在意他们怎么说。” 陆以朝笑着说,“你别太累了,也别担心我, 我十八了不是八岁。”温区虽然不常在他身边,可也听到 过几次陆家的人喊他私生子。
这是她听到的,她能给孩子做主的。可她没听到的又有多少。看着他妈担心的神情,陆以朝说:温区敲他的头,“担心你被看不起, 也担心你不会好好爱一个人。”825360208
世上又有几个人能不被流言所扰。
“祁砚清,过生日不回家” 陆以朝勾住祁砚清的肩背,跟他一起往前走。 祁砚清有点意外,陆以朝:“楚星今天生日啊, 零点刚过就发了朋友圈, 说自己的生日愿望是长到一米八。"祁砚清勾唇,“让他许愿又没让他白日做梦。"陆以朝笑喷了, 搭着祁砚清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祁砚清把他推开,顺口问了句: “要不要一起去网吧。”
“你不回家”陆以朝看了看时间, 楚星今天去外省参加演讲比赛,回去就不早了, 你这个时间回家也正好。”清皱眉,拉紧衣服下巴缩在围巾里, 踩着雪步伐加快,
“去去。”陆以朝快步上前,笑着说:祁砚清:“鬼邀请你了。”网吧,祁砚清在手机响过两次后就关机了。然后陆以朝的手机就响了,陆以朝看了眼,说:祁砚清猛地把鼠标砸在桌子上,面无表情。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陆以朝笑着说: 知道知道,生日快乐。你哥 我没跟你哥在一起,他好像去网吧了。我在哪 我好好学习呢没啊,谁天天跟他在一起了, 我还三张卷子没刷完。” 电话打完了, 陆以朝把祁砚清的鼠标放回原位,“没出卖你, 不气了”清轻嗤一声,脸色好些了,继续打游戏。两人熬夜冲大分,祁楚星不在的话, 他们几乎不说题外话,就认真打游戏。 快12点的时候, 网瘾少年们都在等着刷新数据, 外卖小哥推开网吧的门, 陆以朝立刻招手去接外卖。祁砚清泡着面嘴里叼着叉子,“泡面不香 你还点外卖"
他声音猛地停住, 看着被撕开的外卖包装袋, 里面居然是一个蛋糕。陆以朝在蛋糕中间插了一支蜡烛, 他把蛋糕推过去,看着呆愣的祁砚清, 笑着揉搓他的头发。
“祁砚清,生日快乐。”烛光跃动,像极了人类的心跳声。看着蛋糕,少见的愣神,然后支吾着说了句: ”谢、谢了。”
网吧里的人此起彼伏地说着“生日快乐”。蜡烛被吹灭,12点的钟声敲响。陆以朝说:“还好赶上了,这个点儿都不做蛋糕了, 找了很久。” 祁砚清面前摆着泡面和蛋糕,“那我
“蛋糕你吃完,泡面给我吧。” 陆以朝拿过他的泡面和叉子, 埋头大口吃起来,那是他给祁砚清过的第一个生日, 在十八岁就要结束的那个冬天。 可也是同样的冬天, 让他好好爱人的妈妈倒在大雪中, 血泊洇透了雪地,红得刺眼。
他想去好好爱的那个人, 站在他面前把他像狗一样拴住。
炙热的心脏仿佛被冻成了冷硬又易碎的玻璃, 被祁砚清冷漠的眼神击得粉碎。
“祁砚清!“
“让你的人撤走!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吗! 都跟你一样没家没亲人!“
他们挣扎扭打在一起, 他狠狠刺穿了祁砚清的腺体,粗鲁地标记和占有。
他说尽了难听的话刺激祁砚清, 可又经常偷偷抱住睡着的祁砚清,亲吻他的腺体 上的血珠。幸福和痛苦成了一样的东西, 因为它们来自同一个人。 陆以朝从梦中惊醒,居然还是深夜, 他大口喘息着,急促地干咳了几声。 黑眸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当时他具体说过什么 已经记不清了。 震怒之下的口不择言, 看着祁砚清冷心冷眼的样子觉得失望透顶, 就句句都往他心口扎。
可到底是谁先失望的。是他让祁砚清失望到连一句辩解都不屑说。现在回想起来, 在网吧的时候他应该给祁砚清一个拥抱。 明明祁砚清就是想让他陪着过完生日这天的。陆以朝后颈的伤口蹭着沙发,刺痛让他清醒。原来祁砚清弄伤腺体的时候这么疼。几次他也不记得了,有时候正好冷战, 他就待在离祁砚清不远的地方, 只要祁砚清叫他,他马上就能去到他身边。
他总是试图打折祁砚清高傲的脊骨, 让他对自己低头。 可是祁砚清爱他。可是祁砚清是为了保护他。只有他的伤害带着利刃,他比祁砚清狠多了。
“呃”陆以朝弯腰伏低身体, 心跳越来越剧烈,信息素乱溢身体燥热, 刺痛的腺体发热高肿,已然是发情状态。熬过一夜的易感期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包。
他用力抱紧怀里的衣服,这些根本不够 他渴望的是祁砚清。 陆以朝眼底猩红虚弱, 他回到房间把自己圈在被子里, 抱着祁砚清的枕头深吸了几口气。只会在有标记的情况下发作, 可是已经没有标记了。
为什么他还会有这么强烈的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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