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不理他,低着头看平板, 手里转着电子笔。 陆以朝怕他被骗, 本来以为祁砚清肯定对元淮没感觉, 两人来这边只是工作,谁知道嫂子就叫上了。他皱着眉,抓着祁砚清的胳膊, 让他听自己说话:“元淮就没弟弟, 那根本不是他弟弟,你别被他骗了还不知道。 看向他,眸光冷冷的, 你怎么知道元准没弟弟。” 陆以朝动了动嘴,气势明显弱了很多,
“昨天两人还抱在一起,你没看到照片吗"
“那还是个omega, 两人腻腻歪歪的一看就不是正经关系。 叫你嫂子还不知道设了什么套等着你。"察觉到祁砚清的嘲笑,陆以朝闭嘴了, 又不甘心地说了句: 祁砚清手里转着笔,眼睛一直盯着平板, "陆以朝,你要做什么我不管, 我做什么你也管不着,爱跟着你就跟, 我又不能打断你的腿,但别妨碍我。”陆以朝在心里叹了口气, 没什么精神地看着窗外。 祁砚清这次没睡,挺忙的一直在处理编曲, 戴着隔音耳机快下飞机的时候都没听到。
“走了,穿衣服。”陆以朝把外套搭到他肩上, 眼睛不累吗,有点红,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 也不好好
“没你嘴累。”祁砚清打断他的话, 穿好衣服背着双肩包就下了飞机。 陆以朝按了按腺体, 正要跟上去觉得心跳有点快, 他扶着座位缓了缓,好点了马上抬步追上去。祁砚清刚拿到花雕手就被碰了下, 陆以朝从他手里接过猫包,“我来吧,儿子有点重。”
“喵。”花雕不满地甩甩尾巴, 这几天在落山村跑疯了, 天天跟着祁砚清上山抓蝴蝶, 现在被关在猫包里一直挠。
“喵喵。”花雕开始打滚。
“放花雕出来我抱着吧。”陆以朝说。祁砚清摇头,“人太多了,不干净。” 912439795
“喵。”花雕又冲陆以朝叫。陆以朝颠着猫包,“乖儿子,你爸不让你出来。”
“喵!”
“我说话没用,我听你爸的。”
“喵。”花雕趴在窝里,可怜巴巴的。陆以朝低咳了几声,把猫包拎起来, 笑着和祁砚清说:“祁砚清,你儿子闹脾气了, 在跟我撒娇。”祁砚清眼睫轻垂看向花雕, 又透过猫包的网格看陆以朝, 注视了几秒转头就走了。
“喵。”花雕甩甩尾巴,声音蔫蔫的。
“撒娇没用,你爸不吃这套。”陆以朝叹气, 无奈地笑了一下,“再忍忍, 到地方就把你放出来。”两人出去后,上了提前约好的船, 咸湿的海风拍在脸上,风里带着水汽, 吹得祁砚清鼻尖都是红的。陆以朝把围巾给祁砚清戴好, 看着茫茫大海就想到他曾经在海上漂了很久, 找不到人时的绝望。
“祁砚清,对不起。”陆以朝眼底泛红, 脸色异常苍白,声音又低又哑,“对不起。” 祁砚清摇了摇头,“我没想让你愧疚, 你不用这样。” 陆以朝手指痉挛似的地勾动了几下, 右手手腕突然一阵刺痛, 让他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不想让他愧疚 可是他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当时他以为可以拉住祁砚清。算,唯独没有算到祁砚清会放手。陆以朝眼底涌出热意, 他就靠在祁砚清旁边,反胃的感觉更强烈了 ,但是坐得这么近也闻不到他的信息素。
“我去趟卫生间"陆以朝撑着座位站起来。陆以朝在卫生间干呕了好一会儿,眼底猩红, 早上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 酸水混着血丝,他靠墙按着胃。眼前是大片的光斑,他晕得站不稳, 用冷水洗了洗脸才好受一些。 在往卫生间跑了三次后,祁砚清皱眉问他: “你晕船“
“有点。”陆以朝笑了下,“别担心,下去就好了。”
“你之前不晕船。”祁砚清说。开过快艇也坐过游轮, 都喜欢刺激的极限运动, 水上项目都玩得很好,不可能晕船。陆以朝笑起来,声音特别哑, 清了清嗓子都没起到什么作用, 就在找祁砚清的时候, 突然有一天看着海面就心慌心悸, 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他就很少坐船,一般都开车了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陆以朝有点冷,吐 导胃里搅疼没什么力气。
“陆以朝,你不欠我什么。”祁砚清忽然开口, 我没想用这件事折磨你。”
“你要是能主动折磨我倒是好了, 恨我打我别放过我。” 陆以朝声音有点虚弱,苦笑着,‘ 都比你不要我来得好。”祁砚清动了动嘴,几次开口,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下船后,祁砚清凭着模糊的回忆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大门。 门外蹲着个小姑娘,穿着粉色的羽绒服, 戴着一顶毛绒帽子, 下面垂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 低着头不知道在数什么。
"8、9、1318祁砚清蹲在她旁边,
“写完了呀啊!”小铃铛吓得住后一坐, 被祁砚清拉住。
“小、小鸟!”小铃铛眼睛忽然瞪大, 笑着扑到祁砚清腿上,“哇!小鸟你来啦!
“来了,爷爷呢。”祁砚清笑着说。
“在做饭!”小铃铛牵着他的手往院子里拽,
“别抓鸟,冬天能有一只不容易。” 邓爷爷做着饭听话就能听半截,“洗手吃饭了, 今天给你准备了蜂蜜麻花。”走到他面前,“邓爷爷。”
“小鸟哈哈哈原来说的是你这只小鸟。” 邓爷爷在围裙上擦着手, 然后左右拍了拍祁砚清的胳膊,“你这是好了 1祁砚清笑着点头,
“来之前不打招呼!也没给你留电话 你想吃什么,爷爷给你做点,都做的小铃铛爱吃的。 ""
“不用麻烦了,我不挑食。”祁砚清笑得很温柔, 就是来看看您,当初多亏了爷爷, 过年就得来看看。”邓爷爷看着他现在清明的样子,有点哽咽, 真是没想到身体最重要, 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小鸟小鸟,给你看我的贝壳!有好漂亮的!” 小铃铛兴奋地跳着。
“先吃饭。”邓爷爷拽着小铃铛,“洗手吃饭, 你麻花不脆了。” 然后又把祁砚清拉到饭桌边,祁砚清转头看向门口, 看陆以朝停在院门口不知道想什么,像在走神。 邓爷爷也看过去,“这不是那天接你的那小子吗 你们挺般配的,结婚了吗。”
“啊,没有。”祁砚清笑了下。
“那天他来找你的时候,很紧张你, 眼里那是真真切切的着急,他把你弄丢的吧” 祁砚清轻抿着唇,点了头。
“那他肯定更难受,你说是不是 你看他现在都不敢进来。”邓爷爷笑着说, 院门口的人像是没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陆以朝看着那串已经枯萎的葡萄藤, 想着应该在祁爷爷的院子里也种上, 祁砚清很喜欢吃葡萄·
“陆以朝。”祁砚清叫他的名字,声音不算大, 然后就见陆以朝看过来了, 隔着一段距离准确地跟他对视, 深邃的黑眸直直望进他眼里。陆以朝这才回过神,拉着箱子走进院子。
“哈哈哈哈哈这孩子听不到我喊他。”邓爷爷摆。”邓爷爷摆上碗筷, “来吃饭吧。” 陆以朝眼尾是红的,一进来鼻子就有点酸, 带笑的声音很温柔,“邓爷爷我叫陆以朝, 您叫我小陆就行之前的事谢谢您,太感谢您了。”
“吃饭就吃饭,说这些干什么。”邓爷爷感慨着, 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小铃铛都觉得饭更香了,“小鸟,你好好看呀。 ”
“跟你比还是差了点。”祁砚清给她夹菜。小铃铛眉清目秀的,长得很机灵, 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小鸟你叫什么呀。” 祁砚清笑着说:“我就叫小鸟。”
“那猫猫叫什么。”小铃铛指着沙发上的猫。
“花雕。”
小铃铛哇了一声,“好酷!猫猫叫大雕!”祁砚清笑起来,头发乱了有点挡脸, 他正戴着手套剥虾, 就感觉到头发被陆以朝掩到耳后。陆以朝在饭桌上没说几句话, 他晕船没什么胃口就喝了一碗汤, 现在看着祁砚清的笑容, 又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除夕夜很安静,老人和小孩儿居多, 没几个人熬夜守岁的。 不到九点,邓爷爷和小铃铛就困了要睡。祁砚清这才打开行李箱, 里面装着全是各种按摩器和医疗用品。
还有就是送小铃铛的裙子和娃娃。
“哇,好漂亮呀,谢谢小鸟!“ 小铃铛抱着娃娃爱不释手。 陆以朝愣了下,看着各种仪器,他从行李箱里拿出各种智能家居,也有仪器, 还有辅助小朋友写作业的。
“你两买东西怎么各买各的哈哈哈。” 邓爷爷笑着说,“这也太多了,人来就够了! 下次不许买了!”清坐在旁边教邓爷爷这些东西怎么用, 还写了图文压在茶几下面。 陆以朝多数时间都在看祁砚清。快九点半的时候,邓爷爷说:“行了行了, 你明天教我用两次就会了,现在早点睡吧, 明天带你们去捕鱼!”邓爷爷看着两人,“不过空房子就一间了, 你两得睡一起,没什么问题吧。”
www.yqxsg.cc。m.yqxs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