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眼里没有别人, 只顾着搂紧怀中瘫软的身体, 湿润的吻恋恋不舍地蹭着他的脸颊。
“陆以朝你特么发什么疯你是狗吗” 祁砚清低喘着,骂人的话听着都像是在撒娇。
“一上午没见你,我想你了。” 陆以朝高大的身型环抱住他, 在他脖子上吸了吸,看到了明显的红痕, 潮热的吻沿着锁骨轻轻咬薄唇又缓缓贴住他的喉结。清呼吸很喘, 薄薄的皮肤下是还在滚动的喉结,就这样被咬住, 呼吸颤起来。陆以朝又不满足地开始接吻, 祁砚清是甜的软的,入口是微凉的, 他想让祁砚清身上沾满自己的气息, 留满自己的痕迹。祁砚清推拒的动作逐渐软化, 继而搭住陆以朝的肩膀,主动贴过去。 门外。谈妄在两人一开始接吻就把祁楚星推出来了。祁楚星眼皮还是红的,眼睫潮湿,目光却奇亮, 坐了老半天,跟谈妄对视的时候才“哇” 了一声。
他是看到了什么好东西!
升天!
“没谈过恋爱”谈妄被逗笑了,随口问了句。祁楚星一时间有些紧张,攥着裤子笑着说: “没有啊,你呢” 谈妄今年已经三十八岁了, 他肯定是谈过恋爱的吧 谈妄看着他认真地样子,忽然就没憋住, 笑起来,“跟你讨论这种问题, 感觉我岁数更大了,跟小朋友谈心吗”祁楚星还想继续问,谈妄的电话就响了, 听起来像在说什么病例。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分寸啊分寸,不应该再问了。听那边一直在打电话,看着很忙, 他笑起来小声告别: 谈妄忙着接电话,看他自己转着轮椅离开了。 祁楚星走之前,又去病房门口悄悄看了看。好吓人,他哥居然在喂陆哥吃饭。不能打扰,这可千万不能打扰, 陆哥心里美翻了吧。
“我真的没有力气。”陆以朝靠着床头, 牵着祁砚清的左手,安心等喂饭。
“我看你刚才挺有力气的。”祁砚清冷嗤。陆以朝揉搓着他的左手,“好吃。”
“饭是买的。”祁砚清忽然说, 忽闪着眼睫强装镇定。 陆以朝一吃就知道了, 很明显这不可能是祁砚清做的, “厨房没事吧”
“哼。”厨房何止是没事,是干干净净, 他回了家盯着菜谱看了半小时, 站在厨台前迟迟无法进行第一步。太麻烦了,要洗要切要热锅要有顺序要放调料。最重要的是,他看着水池里那条活蹦乱跳的鱼, 完全无法下手。 最后还是带到常去的饭店做的。陆以朝忍着笑,低咳了几声,把他拉近一些, 拿筷子夹着鱼肉喂他吃。
“做饭这种家务事交给我就行了, 我就喜欢给你做饭。” 陆以朝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嚼东西吃, 眼里含着笑,目光温和, 然后贴过去跟他低语,
“没完没了。”祁砚清推开他, 两人吃的差不多了,他胃口不大, 最近也没怎么跳舞,饭量更小了。吃完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陆以朝看祁砚清打了个哈欠。
已经开春了,阳光薄薄地洒在人身上, 勾勒出一条淡金的边。
“上来睡一会儿。”陆以朝拉他, “你早上起得太早了,补个觉。”
“嗯。”祁砚清一躺下眼皮就更黏了, 阳光正是舒服的时候,暖暖的但不晒, 陆以朝身上有消毒水味,还有他的信息素。祁砚清把脸埋进他身体和枕头的空隙, 挡着阳光更好睡觉。 午后安静, 他的呼吸轻轻喷洒在陆以朝脖颈处, 偶尔接了几声含糊的哼咛呓语。陆以朝靠着他,原本还在刷手机, 脑袋一点点弯下去,也靠着祁砚清睡着了。 常响起脚步声,还有忽远忽近的说话声 陆以朝会在半梦半醒间惊醒, 然后捏捏祁砚清的手腕, 确定他在自己身边才能继续睡。在医院住了小一个月,这次祁砚清哪都没去, 就陪着陆以朝让他安心, 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养好,花雕也接过来了。 。但两人更多时候并不说话,就躺着一张床上, 靠着床头各做各的。 陆以朝把一颗草莓放在祁砚清唇边, 投喂也安安静静,互不打扰。 花雕挤在两人中间,翻着肚皮睡觉, 尾巴一勾一勾的。 祁砚清身体一歪,脑袋靠在陆以朝肩上,
“累了”陆以朝也偏头靠了靠他的脑袋, 把笔记本放在旁边,一手抄住他的腰, 另外一只手覆盖着他的眼睛,眼休息一下。”祁砚清呼吸悠长,陆以朝的手很大, 盖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干燥又缓和,很舒服。 他们相处的最安逸的一个月。
“困了就躺一会儿,我抱着你。” 陆以朝亲了亲他的侧颈,把他抱的近了点, 让他能更舒服地躺好。祁砚清应了一声,但他不困,就是想这么靠着。他没说话, 陆以朝看他挺久没动静就把手拿开了, 把薄毯拉起来盖在他身上, 然后轻轻揽住他的肩膀,怕他一会儿滑倒。祁砚清睁眼就能看到陆以朝的电脑屏幕。他没用键盘了,用触摸屏打字。荆姐:你还记得自己有公司 之前生大病也没见你请这么多天的假, 公司一堆的事。陆以朝:知道。:现在事情都说清楚了, 也没人黑你骂你了。 祁砚清眼眸半垂着,是的, 那天在国外比赛的时候, 楚星在国内和戴柳柳对接。把当时的情况解释过了, 也把陆尧的罪行公之于众, 那些说陆以朝狠心, 说他犯法的谣言自然而然就消失了。头顶忽然被陆以朝压住,祁砚清眉眼稍抬, 是陆以朝的脸颊贴着他的头顶, 这么抱着好像抱着一个大娃娃。归根结底, 那个时候被绑架不全是陆以朝的问题, 是他们的无效沟通,是之前的强势碾压, 但现在却只有他被困在那里了。陆以朝放不下那件事, 就比如经常要牵住的右手,总在睡梦中惊醒, 第一时间就是要牵住他的手,紧紧的还在发抖 。祁砚清看着屏幕上又有消息了。荆姐:所以就是问你!你到底还演不演戏了! 不演拉倒! 祁砚清看着陆以朝回过去的那几个字。陆以朝:不演了。荆姐:你就等着祁砚清越来越火,等你凉透, 看他还喜不喜欢你!你是不是恋爱脑我服了。 荆姐:我是把你带入行的, 你这个决定对得起你自己 陆以朝你扪心自问你不想演戏了 你这是在浪费自己的天赋!别忘了你才二十六岁,还没到退休的时候!荆姐: 祁砚清能为了粉丝拿冠军, 知道如何回馈喜欢他的人, 你的粉丝就活该接受你退圈, 退了之后屁都不放一个。祁砚清感觉陆以朝叹了口气,手臂紧了紧, 把自己捞进他怀里。 停在屏幕上的手,一直没有动。过了好久,他看到陆以朝说。
[不演了,你把剧本给别人。]祁砚清盯着那几个字看, 几分钟后转身抱住陆以朝,脸埋在他颈间。
“怎么了”陆以朝合上电脑, 抱着他往后靠了靠。 祁砚清摇了摇头,就只是抱着他。几天后,陆以朝出院了。非常自觉地住到了祁砚清现在租着的房子。左腿还是不能走,但是坐轮椅太夸张了, 陆以朝选择拄拐。 周简提前找人打扫过房子了, 贾伊跟着一起把东西送进来。 周简叮嘱着:“记得洗澡啊, 住了那么久的医院都是病毒!” 澡当然是洗了,还是双人浴。浴室的水流了一地, 哗啦啦的水声混着祁砚清的哭腔和骂声。 花雕在门口甩尾巴, 扒拉着浴室的玻璃门喵喵叫,无果, 爹们在浴室里待了大半天。陆以朝说得好听,“清清,我自己没办法洗, 我腿疼。”
“这就是你自己没办法洗” 祁砚清指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咬痕, 以及某处不能明说的痛。
"清神的腰被我搞坏了可不行,我给你揉揉。” 陆以朝笑着抱住他。
“滚。”祁砚清拍开他, 就知道纵容是没有好结果的。 在第三次的时候就该制止的。是他鬼迷心窍,是他被勾引了。
"清清,我还想祁砚清扶着酸疼的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动嘴, 骂人。
“我去做饭,想吃什么”陆以朝从背后抱着他, 一脸愉悦,神清气爽。
"不吃,饿死算了。”陆以朝大掌揉着他的腰,笑声低沉沉的,“好, 吃面条,我让贾伊买了菜,等着。” 祁砚清趴在沙发上玩手机, 没一会儿就闻到了饭香,转头看向厨房。
“等着一会儿喂你,先喂你爸。”
“喵!”花雕站起来拍陆以朝的腿。
“小东西,知道你爹腿不好还就打腿。” 陆以朝单脚做饭, 啪!又一爪子。
“行,非常有你爸的性格,我喜欢, 奖励你两个罐头,但是要等等。” 0拍0拍!
“有病。”祁砚清低笑着, 他看陆以朝就是有病。
《舞者》节目,祁砚清是鸽了又鸽。
已经三期了,他已经鸽了三期了!文柏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劫。
“你参加比赛,我不说什么,你生病了, 我不说什么,你照顾病人,ok! 我也不说什么!”
“现在呢陆以朝都出院了! 你为什么还不来录节目!你没有责任心, 你对不起我和粉丝祁砚清还是趴着,“可我腰疼啊, 我站起来都困难,再给我几天时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陆以朝这么猛吗 能到这种程度你、那你那你快点啊。” 节目现在是钟深白顶着, 怎么说也是新一代的全舞种舞者, 上去也不虚。长得也不错,还可以穿裙子跳芭蕾, 来一两期完全可以镇住场。 钟深白穿着小裙子贴着周筒,“周哥, 我是不是听话,你说让我来参加节目, 我马上就来了。”周简点点头,跟他保持距离,
“我跳得好看吗”钟深白眨了眨眼睛, 一脸单纯,“你看了没”
“看了。”周简点头,“好看。”但是
怎么说呢周简舔舔唇, 莫名有点色是怎么回事 他就带过清清一个人,清清可太独立了, 从来不这么等着被夸奖, 天天一副老子跳得好还用说的态度。祁砚清休息了两天后,还是开始训练了。 825360184 元准看他跳了一个多小时就瘫在把杆上, 右手扶着腰。
“清神,你这行不行啊腰扭了” 元准给他按了两下,“筋疼还是骨头疼 不是一直在休息“祁砚清转头直勾勾地盯着他,“准神, 你这么单纯的话,我觉得我们不能做朋友了。” 元准:
因为休息并不是真正的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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