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多。祁砚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带着被子动了下, 花雕在上面打了个滚, 翻到床上伸了个懒腰继续睡。
他烦躁地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去外面拿水喝。757350405
房间里的灯开了关,关了开,放音乐嫌吵, 关了又太安静了,反正就是怎么都没有睡意。
可是他明明很困了,觉得特别累, 但闭上眼睛就睡不着。
“烦死了
” 神砚清闷声说了句,坐在沙发上, 又把电视开开,不断把声调小,还是觉得很吵, 屏幕的亮光刺眼,“啧。”
他把遥控器扔到一边,去冰箱里找吃的,不饿, 就是心里特别燥,胸口一直很堵,越等越烦。
从冰箱里找到一瓶酸奶,拧开灌了几口, 冰凉的液体稍微抚平了一些心里的躁动。
好端端的就想起很多次的发情期, 他就在这里等陆以朝。 陆以朝总是很凶,凶的让他忍不住骂回去。
“呼
” 祁砚清捏着眉心用力吐了几口气, 怎么就失眠了,最近一直挺好的。
窗帘没拉着,客厅不算很黑, 祁砚清盯着窗外走神, 精神已经困到一片空白,就是毫无睡意。
他又仰头灌了几口酸奶,凉意一直顺到胃里, 猛不丁打了个寒颤。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他居然这样转悠了一个多小时。
不想回卧室,他坐在沙发上发呆。
好半天才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熬个夜吧, 是真的睡不着。 准备打打游戏消磨一会儿时间, 亮光刺得他有点恶心,赶紧关了手机, 喝口酸奶压压惊。
忽然,门口传来很轻微的响动。
祁砚清疑惑地看过去,就看门被推开一条缝, 几乎没发出声音,悄悄进来一个人。 陆以朝拎着行李箱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慢慢把门合上,脱衣服换鞋子。
然后还闻了闻自己身上有没有味儿, 行李箱就竖在门口,他放轻脚步往里走, 一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祁砚清属实吓一跳。
“还没睡”陆以朝大步走过去,“饿了 晚饭没跟他们一起吃“
祁砚清还捏着酸奶瓶子,眨了两下眼睛,
陆以朝摸了摸酸奶瓶,眉头一紧,“你喝冰的 祁砚清。”
“我有点热。”祁砚清动了动嘴,声音干巴巴的, 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好离谱,陆以朝怎么现在回来了。陆以朝抽过他手里的瓶子晃了几下, 几乎喝完了,他把瓶子扔了,去洗手换衣服。 6210510451
祁砚清还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时间,还没三点, 他转头问陆以朝:“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
“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 陆以朝擦着湿手出来, 站在沙发前摸了摸祁砚清的脸, “你刚刚说你热“
“嗯。”祁砚清把脸埋在他掌心, 刚洗过的手凉润带着水汽, 还有洗手液淡淡的薄荷香。陆以朝一手按着他的后颈, 另只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摸着温热, 不像发烧。
“怀孕体温会高一点,再热也不能喝冰水, 不说自己的胃好不好,大晚上这么喝不怕难受 我紧赶慢赶地回来还是没看住你。”
“别说了。”祁砚清声音闷着,抱着他不松手。
陆以朝把他抱回卧室,看到揉成 一团皱巴巴的被子和睡得死沉的花雕。
他眼神变了变,这是睡过了,但没睡着 被子都让团成这样了。
把人放在床上,他刚躺下祁砚清就贴过来, 温软地唇碰着他的锁骨,轻轻亲着。
“睡不着”陆以朝说了一整天的话, 现在嗓子是哑的,闭上眼睛揉祁砚清的头发, 轻盈的吻又落到他的喉结, 像是盛开的潮润的花瓣, 轻吐出柔软的花蕾缓缓勾勒着他的喉结。
“睡吧。”陆以朝揉了揉他的胃, "怕你等会儿胃不舒服了,睡着了不"
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闷哼声打断。
"清清
祁砚清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耳边, 声音慵懒软黏,
“嗯”
“不舒服。”
祁砚清抱紧他,深嗅着他的信息素, 像在吸食露珠的花儿,紧紧缠着,上了瘾。
“清清”陆以朝声音沙哑,眉眼深邃, 但还是觉出不对劲,
祁砚清掌心湿漉漉的全是汗水, 握住陆以朝的手腕往下,声音越来越软, 陆以朝做了个深呼吸,简直是折磨人, 他低声说:“那我轻点。”
祁砚清嗯了两声,等再睡觉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陆以朝把祁砚清的身体擦干净, 祁砚清迷迷糊糊地哼了几声, 枕着他的肩膀很快就睡着了。天,现在睡意全无, 想去冲个凉水澡,但是睡衣被拽着, 他觉得自己一走祁砚清可能就醒了。
硬是睁着眼睛瞪着半个多小时的天花板, 等他要睡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闭眼躺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先给祁砚清做饭, 昨天晚上还喝了酸奶,那么冰的东西。
他把胳膊慢慢从祁砚清的脖子下抽出来, 人没醒,头发乱糟糟地铺了一脸,面色红润, 嘴唇微微张着,打着小鼾声。陆以朝目光温柔,捏了捏他的下嘴唇,真软。
“嗯·····陆以朝···陆以朝笑了,“做什么梦呢清神。
四个月的时候,祁砚清的小腹有了一点弧度, 脱了衣服才能看出来, 平坦的肚子有了小小的起伏。孕反减轻了很多,精神也变好了, 只有一点不受控
“我不
”
“清清。”陆以朝扶着他的腰,亲他的嘴唇, 安抚着,“不能这么频繁。”
“我不。”祁砚清眼尾烧红, 眼里渐渐蒙了雾气, 生气地咬住他的脖子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难受地嘤咛着。
“宝贝儿,亲亲嘴。”陆以朝用力吻着, 让他舒服,不能再闹了。
平时都能这么安抚下来,这两天尤其缠人。整间屋子都是红玫瑰信息素, 将白兰地的酒香都压下去了。
空气中仿佛都带了湿漉漉水雾,衣服黏在身上, 祁砚清香肩半露。
“清清,宝宝,老婆,咱今天不来行不行” 陆以朝一边亲他一边哄,
祁砚清就是觉得很难过, 他难受地蹭着陆以朝, 坐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声音微颤, 抱这么紧怎么滚陆以朝安抚地摸摸他的后背,“清清, 今天凌晨已经做过了,不能太多次, 我们说好的。”
祁砚清冷白的皮肤都透着粉, 面颊潮红眼里水汽越来越多,脚趾紧紧蜷缩着, 身体里又是一阵难受,“不要你了"
说着就松开陆以朝,腿脚都是软的, 要从他身上跨过去,站都站不稳,颤悠悠的。
“宝宝。”陆以朝捞住他,身上都湿了, 摸着热乎乎的,
我不答应。”
好不容易把人哄睡了,陆以朝又冲了一次凉水澡, 身上都是猫抓的道子。
出去看祁砚清的时候,眼皮微肿, 眼睫潮湿挂着水珠,嘴唇都被亲破了。 陆以朝摸着他的脸,体温略高。
他在想,这种症状是不是需要看医生查不出来,这是正常情况么 他现在活像个吸人的小妖精。
祁砚清脸皮薄的跟什么似的, 肯定是不能因为这事去问谈妄。
他要是问了指不定还要怎么闹。陆以朝皱着眉,隔着被子摸着宝宝, 他做了措施,也尽量轻了,不知道会不会伤到
祁砚清确实脸皮薄, 每次睡醒都先在床上发呆,然后脸越来越红, 耳垂都烧着了,用头发挡着脸。
“肚子难受吗”陆以朝给他扎头发, 指腹按摩着他的头皮,然后松松地扎起来。
又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问你话呢。”
“不难受不难受。”祁砚清捂着脸,“你闭嘴!再问手 划就走了。”
陆以朝给他留面子, 撩开他的睡衣亲他的肚子,“宝宝乖。”
然后亲亲和砚清的额头,鼻尖,最后是嘴巴, “大宝宝乖。”
“烦死了,别亲。”祁砚清偏开脑袋, 轻抿着红唇,难为情地说,“别亲了"
“我老婆太漂亮了。” 陆以朝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祁砚清不说话,就坐在床边靠着他, 手指溜进他的睡衣,然后仰头看着他, 很轻地叫了一声,
陆以朝双手捧住他的脸,“清清, 真的不可以了。”
祁砚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就是很想, 非常想,想得不得了。
不仅需要浓郁的,还需要, 身体和心理上的。 陆以朝眉头紧皱着,他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原本以为这种症状会慢慢好起来, 结果现在愈演愈烈,孩子才四个月, 他主要怕祁砚清受不了。抚了好一会儿,陆以朝说:“清清, 我们去趟医院吧。”
:你敢!”
“你做完产检在外面等我,我自己问。” 陆以朝抱着他,轻声连哄带骗,
“我不去。”
“顺路还能吃到你喜欢的那家烤包子。”
“你别废话了,不去就是不去。” 祁砚清把脸埋在他肚子上,语气强硬。
太丢人了,他死都不去,他不要面子的吗。
“今天还可以吃榴莲, 我让人给你留了榴莲千层。”1292621
“回来的时候我们走着回, 说不定能碰到那个卖糖炒栗子的推车。”
“还能吃烤串,今天多吃点,我不管你。”陆以朝还在骗人,低沉的声音欺骗性极高,
早饭没吃,陆以朝把祁砚清哄着要去医院了。
提前给谈妄打了个电话,不在这边做, 产检在另一家医院。
谈妄:“我不在,你们直接在那边做完, 把抽血和腺体的化验单给我看就行。” 挂了电话后,陆以朝说:“你看, 谈妄都不在,我保守秘密。”
“闭嘴吧你。”祁砚清拉好口罩,
“当然怪我,怪我怪我。”陆以朝开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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