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没别人,把小张叫上来吧,还有,国栋一会儿也到,再加一个位置。”梁江涛道。
“啊?哦,好的。”
一听陈国栋要来,刘仁雄脸色变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
陈国栋在县府办工作,是梁县长最信任的人。
虽然只是一般干部,但地位比他这个联络员还要高。
而且听说身手不凡,时时护梁县长周全。
司机小张来后不久,陈国栋也到了。
“徐寿,快点儿倒酒,今天有幸跟县长喝酒,你们得好好表现表现。”刘仁雄吩咐。
“好嘞!”
徐寿和商飞站起来,拿起酒瓶,是茅子。
“诶,咱们不喝这个,抽大牌烟、喝本地酒。我来到汉西,觉得清香型酒真不错,入口绵柔,香!”梁江涛道。
徐寿一愣,看向了刘仁雄。
“县长的话你没听见,赶快换青花儿!40,40!”刘仁雄赶忙道。
“哎!”徐寿赶忙换酒。
“咱们喝那么好的干什么,喝20就行!”戴斌道。
“戴主任,县长来了,怎么能喝20呢?我好不容易请一次客,得到位啊。还是喝40。”
“不用,20就行,我怎么喝不了20?”梁江涛道。
“可.....可这没有准备啊。”刘仁雄脸上渗出了一层汗。
“怎么没有,我看那里不是放着20吗?”梁江涛笑着道。
“这.....这是给商飞和徐寿他们准备的。咱们喝茅子,他们喝20。”刘仁雄道。
“是啊,是啊,我们喝20就行,您喝好的,喝好的。”商飞和徐寿满脸堆笑。
“不,我就喝20,你们喝40,就这么定了!”梁江涛道。
“这......”徐寿有些尴尬地看着刘仁雄。
“县长,既然这样,我再去外面店里拿一瓶。”刘仁雄对商飞道,站起身来。
“怎么还要拿酒,不是有带的吗?”梁江涛疑惑地问道。
“县长,不瞒您说,我带的这瓶20,放了挺久了,储存的也不好,味道不知道怎么样,他们喝喝就算了,既然您要喝,还是到店里拿一瓶新的吧。”刘仁雄道。
“这倒奇了怪了,别人家的酒都是越放越好,越放越值钱,你家的酒味道怎么越放味儿越不对?这有些讲不通啊。”梁江涛笑着问。
“这.......”
刘仁雄面色更加尴尬了。
“你说的味道不对,该不会是加了什么东西吧?”戴斌似笑非笑地道。
“啊?戴.....戴主任,您......您怎么这么说?”刘仁雄顿时魂飞魄散。
“我有没有开玩笑恐怕你们心里都清楚,徐寿,你把手里的青花40或者桌上的茅子随便倒出来喝一杯吧。看看好不好喝,会不会醉。”戴斌收起了笑容道。
“啊?”徐寿有些颤抖。
一个没拿好,酒瓶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满屋酒香。
“你看你,能干些什么, 还不快找人收拾了!”刘仁雄吼道。
“不用了,照着戴斌的话做。”梁江涛冷冷地说。
“县长.......”
“那边还有茅子,可别打碎了,我提醒你,就算瓶子碎了,酒还在,里面有什么东西,一化验全都知道。”梁江涛道。
“县长......”
刘仁雄和徐寿、商飞三人一脸惊恐。
他们终于抛弃了幻想,县长,是不是已经都知道了?
难道,今天来这里,是故意来拆穿他们的?
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就完蛋了。
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脱身吗?
“你们还执迷不悟吗?刘仁雄,我待你不薄吧?之前你那样对我我依然继续让你当联络员,想不到你狼子野心,吃里扒外,串通别人来害我,你还有良知吗?被狗吃了吗?!”
梁江涛拍着桌子怒吼,声音极为骇人。
刘仁雄如遭雷击,再也支撑不住,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徐寿和商飞也面色惨白,面无人色。
“刘仁雄,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县长来应你的请来吃饭,还把我叫上,就是想给你一次机会,看你能不能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幡然醒悟,想不到你竟然毫无反应,处心积虑想往酒里加东西,你说,你要做什么?”戴斌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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