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个病患相继咳血,医生也慌了,连滚带爬的冲出去。
傅承邺也想跟出去,但身后传来了委屈的低喊,“傅大哥,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在选择跟着去追蓝锦和留下来安慰间,傅承邺脚尖转移,最终来到了林萱萱身边,“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你出事!”
林萱萱整个人脆弱的像块冰晶,随时随地都能化作一摊水。
她流着泪委屈说,“我吃药了!我真的乖乖吃药了!可我为什么还会吐血?她就那么记恨我吗?她,她恨我没关系,但她不能伤害奶奶啊。呜呜呜。”
信息量极大的话语弄懵了傅承邺,强大聪慧的脑子愣是没在第一时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机械开口询问,“她,为什么要恨傅家?”
林萱萱未语泪先流,可怜哭诉道,“傅大哥,难道你一点都没察觉到吗?好几次,我好几次都发现了,她,是蓝锦啊。”
傅承邺微怔,强大聪慧的脑子还是没往最坏的方面想,想的是跟其他他可能认识的女人。
“她是蓝锦啊,是被你休掉的那个蓝锦!她肯定是在报复我们,报复你当初休了她!”
轰!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裂,傅承邺终于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蓝锦?
她是蓝锦?
她恨傅家?
她不是收了五千万签了离婚协议书了吗?
即便是报复也应该是报复他啊!
一同跟过来的管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不会啊,那个谁,她不是村姑吗?”
林萱萱脆弱的话语此刻有着极强权威,“普通村姑怎么会在那么长的时间内找不到其他信息?普通村姑怎么能随随便便找到张老并拉拢到蓝氏?普通村姑又怎么会自信嫁给傅大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蓝锦的不普通,只是那些不想关注她的人没有关注罢了。
要是蓝锦此刻在场,不免感慨她这五年中浪费的青春。
连情敌都能看明白的东西,偏偏那个在婚约上写进一张纸的男人没看明白。
傅承邺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曾那么相信她,还安慰她鼓励她,她却这样回报他?
他觉得一切都很不合理,短时间内又说不出哪里不合理,张嘴想说什么时,听见林萱萱低吼一声,傅奶奶又吐血了!
蓝锦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奶奶不能死!
如果蓝锦真的是因为离婚而打击报复他的话……
傅承邺眼中闪过阴鸷,那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傅大哥,我有证据,徽章的事情我特意询问了我在神医联盟的朋友,他亲口告诉我,之前张老展示的徽章是假的,这是证据,你看看!”
傅承邺的手里被强塞了一只手机,入目的资料仿佛是一把把利刃,直直戳进他的胸口。
“还有这个。这个我之前没交给你,是怕你担心,但现在她伤害了奶奶,我不得不拿出来。”
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假录音。
“我恨他!我更恨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们也不会离婚!林萱萱,活的长点吧!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会一步步弄死你们身边的人,直到所有人都死掉。”
录音中蓝锦一如既往的霸气,傅承邺却听得遍体生寒。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切,他这才后知后觉她们是同一个人。
太可怕了!
他曾以为的救命恩人根本不存在。
蓝锦竟用他傅氏的分红弄了个假的神医联盟出来,不仅骗了他们傅氏,更想欺骗全世界。
傅承邺脑子里的弦终于断了。
被欺骗的痛苦转成滔天愤怒,他发誓他要让蓝锦付出血的代价。
傅承邺走出办公室,理智的大脑告诉他蓝锦现在在手术室。
他随便问了个护士,找到手术室楼层,在等候区域内,看到不少单方面见过一面的家属。家属们神色紧张的等着,时不时看向亮着灯却紧闭的大门。
“傅总?”
一个暗哑低沉的声音喊住了他。
傅承邺下意识回头,看到喊住他的赫然是某个军政大佬的小儿子。
他们并不熟悉,只是在一次聚会上喝过酒而已。
小儿子红着眼睛看起来很伤心,也就是说,被推进手术室的,是他的亲人,极有可能是军方重要人物。
万新昂警惕道,“傅总,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没好到你来看我爸。你是哪里得到的消息?”
他的出现,让万新昂不得不往阴暗方向思索。
同时,傅承邺也在思考。
据说这位小少爷的父亲是军方大佬,他难以现象这么重要的人居然被蓝锦动刀子。他没有回答万新昂的问话,而是走向手术室。
万新昂的心绷了起来,正当他想阻止时,手术室先一步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大周笑的一脸温和,“傅总,你不在外面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大周穿着白大褂,竟是连手术服都没有换,看到此情此景的傅承邺越发断定他们是在骗人。
“蓝锦,在里面吧!”
他没有绕弯子,直接说出目的,哪里想大周虽然笑的温和,行动上却没有半点退让。
“傅总,不管你要找谁,都得等手术结束,现在里面正在进行一场非常重要的手术,不能被打断。”
不能被打断?
他直视万新昂,漆黑的瞳孔看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少爷背脊发凉。
万新昂终于慌了,“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蓝锦?你要找谁?还有你,你不是在动手术?为什么不穿手术服?”
由于傅承邺挡住了大周,万新昂可以轻松从另一扇门推开。
一看到里面,他的嗓子就像是被掐住般发不出一个音节。
偌大的手术台上,军政大佬身上插满金针正面平躺,四五个医生围在一旁,眉眼严肃认真,还有个人正拿着录像机拍摄。
“你们、在干什么!”
没有人能接受手术被直播,作为儿子的万新昂接受不了自家老爹被当做猪肉参观。
“我是来这里治病的,你们在干什么?”
他愤怒的想冲过去。
“嘭。”
“啪。”
一个带着兔子面具的女大夫反手就是一个回旋踢,将他钉在门边。
随着女大夫的收脚,万新昂滑落在地,他抬头,看到女大夫慢慢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寒光凛凛的金针。
西医擅长破腹,弄个血花四溅非常正常。
中医擅长针灸,更喜欢用阻塞经脉加深气血等方式达到治疗效果。
在被西医熏陶的现代,国人渐渐忘记了中医的神奇,认定手术室嘛,肯定得消毒肯定得破胸肯定得上心电监护啊。
乍一看满身刺猬,恐惧大于惊吓,下意识反应她不会治病。
“你这哪里是在治病?你这分明是在扎刺猬!”
万新昂凄惨的声音喊来了其他家属,很快,他们冲进了手术室。
蓝锦一拳一个,一脚一只。
凌厉招式间,面具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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