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楣倒是没什么情绪。
“走吧,二小姐,三小姐”
说着,便随嬷嬷去了祠堂。
祠堂里,两人一人一间小隔间,跪着。
祠堂供奉着叶家好几代人的灵位,烟雾缭绕,整个祠堂飘着浓浓的香火味儿。
听闻叶老夫人长期吃斋念佛,一天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祠堂旁的佛堂念经诵佛。
叶子楣跪在祠堂里的香案前,提起笔洋洋洒洒的抄着《女诫》。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叶子楣轻轻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
忽的,有人开了门,叶子楣转身,便看见了叶轻辰提着一个食盒,正在关门。
“来吃点儿吧。”
叶轻辰走了过来,将食盒放在了香案上。
“二哥,我可是在受罚,若是被祖奶奶发现了。”
叶轻辰打开了食盒,打断了叶子楣的话。
“祖奶奶待人接物向来宽厚大方,她罚你们跪在祠堂不过是给一些有心人的下马威,也没不允许你们进食,只不过吃点儿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虽说是没这么说,但是,见过哪个受罚的还可以吃食的?
见叶子楣还有些犹豫,叶轻辰拿出一碟小菜,一碗小米粥放在叶子楣面前。
“你确定不尝尝?”
忽然,似变戏法儿般将一串糖葫芦从背后拿了出来。
叶子楣接过糖葫芦,又想起了那个拿着糖葫芦破涕为笑的小男孩儿。
有些缘分就是这么注定的吧,虽不知他那日为何跌入自己院中,又为何之后从未来找过自己,若是他想说,总有一日会告诉自己的吧。
“谢谢。”
叶轻辰却转身,语气有些无奈。
“我娘已经死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
叶子楣拿糖葫芦的手一顿,刚想问,叶轻辰却出了门。
什么叫他的娘已经死了?沈姨娘不是去了菩提寺山下清修,怎会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名为清修,其实已被某些人害的亡故?
叶子楣突然心里五味陈杂。
心中的谜团一个接着一个。
叶子楣由于心中有疑,随意吃了几口,便将其放了起来,接着开始抄。
今晚难得皓月当空,微微的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透了进来照在叶子楣被几根散下的青丝遮住的脸上。
这样夜晚,有些安宁。
安静的夜里,忽的,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叶老夫人推开门,看着叶子楣还在认认真真的抄写着《女诫》。
叶子楣见叶老夫人进了门,忙起身,扶着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跪在了祠堂前。
“你这股认真劲儿倒是跟你娘一模一样。”
“我娘?”
“你娘非普通人啊,我还记得,那年下了20年以来最大的一场雪,雪堆了厚厚的一层,夜晚,我正命人清扫积雪,却突然飞来了一大群类似蝴蝶一般的东西,为首的一只全身晶莹剔透,剩下的皆如白雪一般,后来我才知,那是雪蝶。
雪蝶往后院飞去,我便带人往后院飞去。突然听见什么东西重重的倒在了院门口,雪蝶便落在了地上。原来这些雪蝶不是真的蝴蝶,而是雪花堆积所化。
开门时,却发现一个雪衣女子躺在门外,身受重伤,流出的血也是纯白色。
当时我怕你娘是被仇家追杀,便秘密命人将她抬去了我院中。”
叶子楣听着叶老夫人一番话,十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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