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本来也还有宴席的,是皇后的生辰宴,可是皇后还被禁足,宫内便没开起来。
穆念念对这不在乎,傅观砚更加不会放在心上,还是太后看不过眼,指挥人在皇后宫中小办了一场,看着一个小圆桌上放些菜,周围就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来祝贺的皇后心中别提多憋屈了。
一年晃晃悠悠就到头了,到腊月两个孩子差不多满了四个月,现在也能自己翻身了。
两个小不点吭哧吭哧翻过来,穆念念坏笑着捉弄他们,又把他们翻过去。
种种幼稚的行为,看得傅观砚直摇头。
前两天太后找他商量,说快年节了,一直给皇后禁足也不是个事,毕竟宫宴晚会上还要接见命妇们,贵妃终究不是妻,不能代替行皇后的权利,让他看看什么时候给皇后解禁。
傅观砚沉默良久才道,说等月底。
想着皇后的事,傅观砚转头看着摇篮前的穆念念,内心慢慢下了个决定。
腊月二十五,皇后被放出来了,可是除了太后,后宫中没一个人为她高兴。
她感觉整个皇宫的人都在嘲笑她,整个人变得格外阴郁,寝宫内整日摔摔打打的。
对着太后也没几个好脸色,别以为她被禁足就不知道,穆念念给太后送祖孙图,太后回礼玉佩的事了。
在她眼里,现在太后也被贵妃那个贱人拉拢过去了。
皇后内心积郁成倍增长,当荣锦宫川传出消息,贵妃又有身孕的时候,她彻底忍不住了。
“啊 ! ! !”刺耳的尖叫划破寂静寝宫。
皇后尖叫着一把挥掉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瓷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咔嚓”一下,不知道面脂罐子碰到了什么地方,猛地裂了。
碎片划破了皇后的手背,顿时血流如注。
皇后的奶嬷嬷面色焦急的吩咐宫女去拿止血药,她先用帕子按压着皇后手背上的伤口,以免流太多的血:“哎呦,奴婢的娘娘啊,你怎么这么傻,你这伤害自己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皇后冷笑一声:“呵!亲者痛?谁会痛?表哥还是姑母?”
看着皇后这冷若冰霜刺人的模样,奶嬷嬷心疼的抱住她:“还有奴婢呢,奴婢心疼娘娘。”对于这个自己从小照看到大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皇后顺从的靠在奶嬷嬷的怀里,再也抑制不住哭腔道:“嬷嬷你说本宫该怎么办,表哥不喜欢我,现在姑母也被贵妃拉拢过去了,没人帮我了,再没人帮我了。”
听见自己最爱的孩子如此难过,奶嬷嬷拍了拍皇后的背,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不怕,还有奴婢在呢,奴婢一定帮娘娘。”
皇后宫内的混乱暂且不提,其他宫中的女人也彻夜难眠,她们还没侍寝呢,人家贵妃都二胎了,这还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今晚整个皇宫又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瓷器。
哪管他外面洪水滔天,反正荣锦宫内一片和谐。
穆念念躺在床上,喝水吃饭都有人伺候,就差在床上如厕。
这样的日子再过几天她都快要抑郁了,而始作俑者却老神在在安稳的坐在凳子上喝茶。
穆念念气急,随手扯了个枕头砸他;而傅观砚就像背后长眼睛了一样,侧了下身从容的躲了过去。
穆念念气的大声喊他的名字:“傅观砚你快让我下去,太医都说我没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