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去买些,不用太多,看个花就行。”温知渝兴致勃勃的拉着温霁去买了,如今的烟火自然比不上她曾瞧见的那些花样,可现在的年味很重,温府放个烟火,整个巷子都能热闹一晚上。
宣武十八年的大年三十,温知渝给家里人都准备了红包,温霁的红包尤其厚实。
温霁坐在铜镜前,温知渝站在他手中,手中拿着一根暗红色的绸缎,给温霁梳了个高马尾,然后将那发带系上,说来惭愧,八年的时间,温知渝还是只会梳马尾,温知渝有些时候不能梳马尾,要用发簪的发型,都是温霁自己学来的。
不过,温霁却很喜欢温知渝给他梳马尾,阿姐这个时候总是极认真的将他的长发握在手中,力气还不小,拽着他的头皮都有些疼。
温知渝好不容易将发带系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幸好,我也就新年的时候给你束发,不然可就要被同窗笑死了。”
“阿姐梳的很好。”
温知渝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好一会,然后点头,面上严肃,可声音却带着笑意。
“也难为阿霁了,幸好长得好,就是没头发,应该也不影响。”
温霁张了张嘴,只觉得无奈“阿姐说的是。”
大年三十晚上,除了温知渝和温霁,也就剩下一个招月一同过年了,年夜饭极丰盛,多的是做起来费时费力的吃食。
“新年快乐,来年,你们两个可都要平安快乐啊!”
温知渝觉得自己这几年也被这个朝代磨了性子,八年前自己是什么样子,温知渝的记忆都模糊了,不过现在,她这个长辈的身份倒是适应的很好。
吃了年夜饭,温霁拿着烟火要去院子里放,温知渝裹着披风和招月出了门。
大烟火只买了三个,如今的烟火是真的只能看一眼便没了,最多再听个响。
“这银子还真是不值。”温知渝小声嘀咕了一句。
招月倒是看得高兴,看温知渝没尽兴,匆匆去拿了烟花棒来。
“姑娘,您看这个。”
温知渝拿着一根点燃的烟花棒,烟花噼里啪啦的在手中迸发。
招月手中也拿着一个,原本想要给姑娘看看,可招月一扭头,却看到站在温知渝身边的温霁。
姑娘的眼神落在烟火棒上,可少爷的眼神,却落在姑娘身上。
招月慌忙转过头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她隐约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今年就要乡试了,乡试之后或许我们就要进京了。”温知渝轻声说着,用这理由拉着两人守岁,进京之后,离着她离开的时候也不远了。
乡试,又称秋闱,宣武十八年的乡试,河州府解元,名温霁。
乡试上榜之后就成了举子,入了朝堂的籍册,功名在身,便是彻底进入“士”阶层了,所以乡试放榜,是有官差亲自来贺喜的。
温府所在的巷子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时,温霁还在和温知渝下棋,听到外面的喧闹,温知渝长出一口气“今日才放榜人就来了,看来名次不错。”
温霁点点头“借阿姐吉言了。”
“捷报贵府老爷温霁高中河州府乡试第一名解元。”三个衙役过来,恭恭敬敬的道喜,这可是天大的喜报啊,这喜钱想必是不会少了。
“招月,喜钱。”
温知渝说了一声,招月挨个给衙役递上了一个红包,为首的那个捏了捏,便知道这银钱可不少,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吉祥话不断的往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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