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门市的领导们众星捧月的把工作组一行接到江门
刚一下车,万东良就上前殷勤问组长“大家都累了,是不是先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吃过饭,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听江门市抗旱救灾情况汇报?”
“吃饭?还早吧?”
何说着抬腕看了一下表,才三点半呢。
万东良道:“工作组一行从京城出发应该是上午十一点左右,中午不是没吃饭吗,下午就提前一点儿。”
“我们在飞机上吃过了。”
“再说了,何您的年纪也不小了,估计跟我差不多了,还是多注意一下休息……”
何快到五十七了,比之万东良确实小上一两岁,如果再干两三年要是还没进步,那就要退下来了,今后再难享受查办和收拾人的快乐了,到各地进行的机会也少了,同时,这万东良说什么自己快跟他一样的年纪,这算什么话?鄙视自己没不叟省,没能官居正部级?他脸色一冷对,“休息什么,干旱也能等?我们干革命工作怎么能这样呢,东良时光可不等人的,我们还是抓紧听取汇报,剩下的时间得去受灾的地方看看群众生活情况。”
在省里那是说一不二,万万人之上的角色。可是,遇到偏偏这位组长还是,那就稍显逊色了。
真可谓一物降一物。
万东良平白无故的,就这样遭了一个毫不留情的抢白,一肚子火是没出处,还得小心的陪着,谨慎的道:“那也行,咱们现在就开会听取江门市的受灾情况汇报。”
他是心中有气而又着急,万一腔愤懑与冤屈无处出,暗自不满。这工作组不在三江省城落脚,而直接到了江门市,自己这几天安排省里做了那么多辛辛苦苦的准备工作,真是白费了。再说了,工作组到三江省来,那是对全省抗旱救灾工作的检查与慰问指导,你工作组的人不到三江省城呆上一两个晚上,省里怎么汇报情况?江门只是三江省的一个地级市,各方面的条件又怎么能够与省城相比,要是省里一个不小心,怠慢了工作组的同志,谁吃罪得起?
真是气恼!
这官场上的人,尤其是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全都把伺候上级官员、上层领导,做表面文章的功夫要义和精髓领会得深入透彻。江门、市政府早在几天前,就乔少白的亲自督导之下,精心的会场安排布置好了。
这种工作性的汇报会,通常都是例行公事。
从三江省来讲,抗旱救灾虽然是全省的事,但具体落实还是归省政府,本来应该由省长曾家辉陪同,可点名万东良,这就另当别论了。而在江门市,救灾抗旱工作一直是市长胡红主抓的,但是领导得讲究水平,官员一定要有城府,这种露脸的机会,那是谁都不想放弃的。在这一点上,乔少白也不例外,他早在几天前,就让办公厅的那一班舞文弄墨的秘书们加班加点,早将一篇花团锦簇、洋洋数千字的汇报材料整理好了。
而且印制得也很精美,每位领导面前放了一份。
他自己则拿了一份,端正身形,慷慨激昂的开始汇报。
工作组也就那么一回事,走的都是程序化的俗套。听了抗旱救灾汇报之后,又听了万东良对全省工作的一个概略性汇报,包括经济发展、社会稳定、党的建设等方方面面。他有意延长时间,不给工作组当天下去实地查看情况的机会。
他的漫长汇报之后,这才轮到会议的重要事项,工作组讲意见。
何一开始讲话,就让人觉得有些跑题了:“东良,三江省的同志们,现在我们到处强调以人为本、改善民生、科学发展,这是提出的一个大课题,一个重要的政治命题和经济发展战略性问题!”他说完,先喝了一口花,望了望与会的大小官员们,浅笑道:“大家不要以为我是东扯西扯,讲话跑题,其实没有。在我们动身前入三江省的前两天,我看了一下有关网上论坛,与三江省有关的可不少啊:像什么最牛的钉子户在三江、最黑的窑主也在三江、正在提高运转效率的政府也出现在了三江,最近一点的还有什么期间重特大煤矿安全责任事故也在江三,最后还确定为自摆乌龙。这些都很有意思啊!”
三江省方面参会的都是七品县令以上的官吏,他们对这些重大的问题经历过、也思考过,但从不愿意认真的去解决。以前,从不管经济是否做大做强,只管自己的官是不是做高做大,现在听来,有点不是滋味。想想也是,以人为本,自己都照顾不好,还管下面的贫民百姓?
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显然,他们都有着不同的理解。
坐在何身边的万东良倒是听得很认真,还富有深意的点头:“是啊,三江是多事之秋啊!”
其实,他心里也是充满着憎恶的,这些臭事明摆着,工作组又不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过去的陈年旧事干嘛?
何继续杞人忧天的道:“事情越频繁,问题越多,三江的发展就越是受到阻碍,人民群众共享改革发展的成果就越难真正实现。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三江的人民大群还很苦啊,、省政府需要做的工作还很多、任务还很艰巨。”
他终于话锋一转,“这次,派出我们这个工作组进驻三江省,那是因为这儿遭受了干旱,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受到了影响,上面从关注民生、关心民众的角度,先期拨付了一定救灾资金,现在又让工作组带着的关怀,下来实地查看情况….说直接一点:一是慰问群众;二是检查工作;三是审计专项资金使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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